“不錯,我就是陸沉魚!”既然出示了證明,也就沒有隱瞞的必要了,陸沉魚淡淡的迴應著。
這名年輕武者朝身後一人耳語了幾句後,畢恭畢敬的鞠了一躬道:“請狀元娘子上頭等艙!”
前後正在接受排查的人都吃驚的望向陸沉魚。
“這少年什麼來歷?居然受到絕情武士的照顧?”
“是啊,是啊,這少年來頭不小啊,咱們入了蓬萊界結交一下才好!”
衆(zhòng)人驚愕的看著這個十五六歲細皮嫩肉的“少年”,你一句我一句的竊竊私語,紛紛投來豔羨的目光。
陸沉魚一身白袍,頭上扎著男髻,錦帶束身,簡直就是個翩翩佳公子,直接被人誤會成少年了。
“這些睜眼瞎怎麼搞得?怎麼對一個小小庶女這麼客氣?就連我燕修羅,身爲福王府郡主都沒有直接進頭等艙的待遇,真是氣死我了!”
燕修羅俏臉含煞,眼看著陸沉魚大搖大擺的被人領進頭等艙,自己卻朝三等艙走去,有些義憤填膺。
楊毅瞟了一眼前面的陸沉魚,想了想道:“也許這是武狀元的特權吧,郡主,咱們還是先進船艙吧,不然好位置都被人佔了!”
首先鑽進了船艙,燕修羅臉色憋紅,和嶽人傑只得不忿的對視了一眼,進船艙去了。
這蓬萊鉅艦的客艙分爲十等,按照身份地位劃分,待遇各有不同,但船費卻是一樣,頭等艙的人幾乎有求必應,但是二等艙以下就有所限制了。
一窩蜂的人擠作一團,許多人都沒上過鉅艦,不住的朝窗外眺望,燕修羅冷眼瞧著眼前的情景,對陸沉魚的恨意更加強烈了。
“憑什麼陸沉魚能夠進頭等艙,而我們只能跟這羣人混在一起?”微微有些挫敗感,但卻轉化成一股更爲強大的恨意,燕修羅的臉變得陰測測的。
“師尊,今天的海浪有些不對啊,弟子擔心會有意外發(fā)生!”寬闊如校場般的甲板上,一名長相妖異的年輕人蹙了蹙眉,朝憑欄遠眺的中年男人說道。
中年男人大概四十來歲,但皮膚光滑,面白無鬚,如果不是深沉的氣息太過穩(wěn)重,他的樣子或許看來只有三十來歲,一襲黑袍凌風飄逸,發(fā)出“嘩嘩譁”的聲音,看了看天色,中年男人低沉的聲音傳來:“龍戰(zhàn),這不是你該想的事情,有爲師在,一切都不是問題!”
他的嘴脣似乎沒動,但聲音卻從腹腔裡傳了出來,十分詭異。
叫龍戰(zhàn)的年輕人頭微微垂低,賠笑道:“當然啦,師尊功力通玄,足以應對任何突變,是弟子多心了,哦,對了,師尊,那個人……他也上了鉅艦!”
提到“那個人”的時候,龍戰(zhàn)的臉色有些不自在的抽搐了一下。
“哼,沒出息的東西,你是我玄天的得意門生,居然害怕那個人?這二十年都白教你了麼?”
中年人原本古井不波的臉上出現一絲鬱怒,狠狠的瞪著龍戰(zhàn),龍戰(zhàn)頭垂得更低了,聲音有些底氣不足:“畢竟,他是院主的首席大弟子,有院主親自教授絕學,弟子難以望其項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