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泠月嬌叱一聲:“打過才知道,看劍!”
一襲紅袍,嬌豔的新娘子手下不留情,長劍揮舞,劍光襲來,如千重白浪,銀河倒懸,殺氣凜凜。
呂安散漫的神情立即被冷冽的劍氣滌盪的絲毫不剩,神智爲之一清,身子平移朝後飛退,雙手紅色大袖左右一擺,一道狂飆迎擊過去。
“呲——”劍氣霸道無比,將呂安隨手發出的元力撕裂。
“叮叮!”呂安身子變得靈活多變,繞著傾泠月手中寶劍連連出手,每一掌擊中劍身,就會發出一陣強大反震之力,但傾泠月卻絲毫不退卻,一道道勁氣不斷侵入,手中長劍仍然揮舞如風。
兩者的差距是顯而易見的,呂安空手入白刃卻絲毫不露敗象,但傾泠月雖然表面上劍招綿綿不絕,但元力卻逐漸後繼乏力,但她咬牙強忍著。
一個元階高手對上一名聖階高手,即便佔了兵器之利還是無法將差距拉平。
“呲——”凝氣成霜,方圓一丈內的空間瞬間變得白氣升騰,在讓凜冽的冬夜更加冰冷刺骨。
“冰玄勁,你這丫頭真的是拼命了嗎?”呂安有些吃驚,臉上露出不知道是驚訝還是憐惜的神情,雙手朝兩邊移開,仍由那冰玄勁擊中自己。
“額——”白氣並沒有擊中呂安,而是被傾泠月硬生生的收了回來,但因爲收回掌勁,那股冰玄勁的寒毒卻發生了反噬,瞬間將她傷了。
“泠月,我對不起你!”他自稱我,而不是朕,就像是夫妻之間的稱謂一樣,在她不斷冷戰的嬌軀即將摔倒的一剎那,摟住了她纖細的腰。
她的身子在劇烈的顫抖著,俏臉和手背上都凝結了一層薄霜,小手冰寒刺骨,呂安第一次觸動了,一把將她橫抱起來,飛身下了屋頂。
“泠月,你這又是何苦呢?”深深的嘆息在風中久久不散。
…………
“神尊,老祖召你去潛龍島見他,這裡的事情就交給我呂龍吧!”次日一早,呂龍跪伏在呂安面前,傳達呂家主的旨意。
“老祖可說有什麼要事?”金鑾殿上,呂安和新皇后傾泠月相鄰而坐,頗有一派威儀,而傾泠月身上的寒氣已經消散,俏臉上帶著一絲羞紅,顯然昨夜初嚐了女人的美妙味道。
“因爲怕你遇上那個女人難分立場,老祖這次召你,只怕會派你去那邊主持大局!”呂龍聲音壓低說道。
“呂郎,不管去哪裡,泠月都要跟你去!”一身鳳冠霞帔豔麗無雙的傾泠月忍不住說道。
呂安轉臉凝視著這新婚妻子,心底涌上來一絲暖流,在乎自己的,一直在身邊,而他還捨近求遠,實在該死,微微一笑道:“泠月,這次去潛龍島和那邊,你就跟爲夫一起去吧!”
呂安眼神中帶著憐愛之意,但逐漸變得複雜。
離開了也好,至少不會胡思亂想,至少不會與她再見,至少不會彼此傷害!
傾泠月露出皇后該有的矜持笑容,眼神卻閃過不易察覺的光芒,離開了一切都好,一切重新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