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師滅祖的狗東西……”黃玄機渾濁的老眼咋見這人,發出一聲怒斥,當年那個貧賤如狗的東西居然敢反叛他?
“狗東西?嘿嘿,黃玄機,我雲狂是狗東西,你從來沒有把我當成過人,如果不是你心黑手辣,訂下什麼另投他門自斷經脈的破規矩,平日動則訓斥,或許我這個狗東西還不會對您下手!”面對“狗東西”三個字,雲狂坦然接受,他的下巴擡高,因爲現在他凌駕於黃玄機之上,隱忍後開始爆發:“相反聖上和侯爺待我我上賓,許我高官厚祿,我這個狗東西還有什麼選擇嗎?”
黃玄機白鬚微微翹起,殺氣凜凜,但是在陸雲龍這位大高手面前,他卻要硬生生的剋制住。
“在您平日燃起的清寧香內,弟子加入了一絲‘無味蠍’,此毒入體後立即潛藏在丹田內,即便運氣也難以察覺,一旦激鬥,就會傷及命脈,元氣渙散!”雲狂嘿嘿一笑,這個高高在上的師尊目眥欲裂的表情讓他十分過癮。
“無恥之徒——”黃玄機完全不管無味蠍的毒力,居然身如掣電,猛地衝向雲狂,手如鷹爪一把捏住了雲狂的脖子。
陸雲龍面色淡漠,冷笑不語,卻也不阻止。
“侯爺你……救我……”雲狂囂張跋扈的五官瞬間扭成了一團,在黃玄機無可抵抗的猝然襲擊下,根本來不及躲閃,眼睛幾乎凸出來,死死的望著陸雲龍:“侯爺……你答應過我……保我不死……封官加爵的……”
“咯呲!”叛徒的脖子歪在一邊,喉骨碎裂。
“這種欺師滅祖的人就該死,本侯爺是答應過你,但前提是你雲狂死後……”看也不看那具可憐的屍體,陸雲龍像生殺予奪的天神,神目再次掃向陸沉魚和燕飛羽。
“聖上的旨意,燕飛羽、陸沉魚打入天牢,還需要本侯爺動手嗎?”陸雲龍帶點憐憫的神光淡然的望著那個便宜女兒,以及大皇子。
只是打入天牢?看來還是對方手下留情啊!
陸沉魚冷笑直視著這個狂傲絕頂的男人,確實他有狂傲的本錢,甚至獨斷專行,普天之下只聽命於皇帝一人,但這一次她不可能任他主宰她的命運。
可殺不可辱,打入天牢是無盡的折磨,一死倒也慘烈,但即便是必敗,她都不會讓這個人好過。
這個名義上是她父親的男人,從未盡過一個父親該盡的責任,反而處處壓制她,夥同秦夫人不斷的侮辱她,在這個男人絕對壓倒性的實力面前,她別無選擇的選擇抗爭。
“陸雲龍,你未免太狂了吧!”那隻捏碎雲狂喉嚨的鷹爪朝著虛空一探,原本相隔丈遠,卻詭異的縮地成寸,轉瞬到了陸雲龍的後頸,黃玄機首次奇襲,以他宗師級的身份居然暗襲。
“哼,這麼急著送死麼?”
只見袖袍一揮,騰起一道颶風,可怕的氣場將黃玄機鷹爪帶的一移,居然一個趔趄抓空了,而陸雲龍的身子疾掠如風,擡手朝前面的陸沉魚一掌按下。
一股如山的重壓從肩頭傳來,陸沉魚居然無法抗拒,這一掌按下,只怕能直接將人元氣打散,一舉成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