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如煙早就對蘇荷吩咐過,如果她沒有在回到正廳,就讓她領(lǐng)著太子道廂房“捉姦。”
前廳,太子的宴會還在如火如荼的進(jìn)行著,“太子爺……”蘇荷小心翼翼的拉了拉皇甫景銳的衣角,似乎在提醒什麼。
皇甫景銳對正在敬酒的人做了一個稍等的手勢,然後示意蘇荷說話,蘇荷二話不說,撲通一聲就跪倒在地,大聲哭喊著。“太子爺,你快去救救側(cè)妃娘娘吧,攝政王,攝政王她發(fā)瘋了。”
“蘇荷,你再胡說什麼?”皇甫景銳早已知曉這不過是他和夏如煙做的一場戲,那麼必須要拉上更多的見證者去,否則以後在皇帝面前說起來,夜未央完全可以否認(rèn)說是他陷害的。
“太子爺,奴婢怎敢胡說,就算奴婢不顧自己的命,也不敢拿側(cè)妃娘娘的清白說事兒啊。”蘇荷哭的一臉的傷心,彷彿真的發(fā)生了什麼驚天大事一般。
“不急,到底發(fā)生了什麼事,你切慢慢說來,攝政王他到底怎麼側(cè)妃了?”皇甫景銳故意把話說的模棱兩可,讓人遐想紛紛。
“太子爺,您還是,您還是親自去看看吧,再不去看側(cè)妃她恐遭不測啊,不但清白不保,恐怕性命也不保啊!”蘇荷說著,哭得越加的厲害了。
“殿下,這位蘇荷姑娘說您側(cè)妃出事了,還跟攝政王有關(guān),不過如我們前一看究竟,不管到底發(fā)生了什麼事,這件事畢竟?fàn)砍兜搅藬z政王,絕非小事啊!”首先站出來說話的是太子的幕僚。
“是呀,是呀殿下,此事不止事關(guān)側(cè)妃娘娘的名聲,還是有關(guān)太子您的名聲啊。”緊接著是另一位和太子走得進(jìn)的大臣。
最後其他大臣,也都七嘴八舌的加入了其中。
“殿下,按說老陳不該插手你的家務(wù)事,不過既然事關(guān)側(cè)妃和攝政王,您還是前去看一看吧。”說的是柳國舅,太子妃的親生父親,柳雲(yún)卿的爹。
“如果,太子覺得您一人前去不方便,不如臣等陪您一起去吧?”這時站出來說話的正是慕王爺,一直站在皇帝那邊,心也靠攏太子,若不是太子早已立妃納妾,恐怕他也不介意把自己的女兒嫁過去做個側(cè)妃。
“既然大家都讓本宮去看看,那本宮就去看個一二吧。”皇甫景銳說著,對蘇荷吩咐道:“蘇荷,別哭了,快帶我找你的主子。”
於是衆(zhòng)人浩浩蕩蕩的就跟著蘇荷去找夏如煙和夜未央,可是在路過荷花池的時候,有眼尖的人發(fā)現(xiàn)攝政王夜未央就躺在荷花池邊兒上,似乎一副醉的不省人事的樣子。
而荷花池離廂房也就幾步之遙,就在這時衆(zhòng)人隱隱聽見從廂房裡傳出來的不雅聲音。
不要說衆(zhòng)人驚訝,皇甫景銳看著蘇荷的臉色也變了三變,一臉疑問的看著蘇荷,似乎再問她,這是怎麼回事,蘇荷也是一臉茫然。她也不知道究竟發(fā)生了什麼事情啊,只知道是按照側(cè)妃的命令行事的,誰知道會這樣?
就這時房間不時傳來,一聲高過一聲的浪音,雖然也無非就是牀笫之間的那些事情,只不過,那個女主人
的聲音令人無比震驚,其他人可能不熟悉,可是皇甫景銳卻是再熟悉不過了。
他實(shí)在聽不下去了,不知道事情怎麼會發(fā)生成這個樣子,衝過去一把拽起夜未央,怒目圓睜,問道:“怎麼回事?怎麼回事?說怎麼回事?”
夜未央嘴角輕輕一勾,故作一副迷離的樣子,含糊不清的說:“什,什麼?”
“你不要裝,我知道你沒醉,我知道是你搗的鬼,說,你到底對煙兒做了什麼?”皇甫景華被氣得語無倫次,連君臣之禮都忘了,直接一口一個我,對夜未央說話。
夜未央並不理會他,而是假裝要摔倒的樣子,瞟了一眼跟在皇甫景銳身後那泱泱人羣,他嘴角再次一勾,眉目輕佻,這纔對嘛!
他要讓想著算計(jì)他的名聲掃地,付出慘痛代價,當(dāng)然最重要的是要那個上位者明白,讓他看看他一心護(hù)著的北帝國皇太子,究竟都做了一些什麼事情,看他還有何臉面護(hù)著他。
夜未央打了一個酒嗝,故意腳下一滑,眼看就要掉下荷花池了,衝過來一大羣人,連忙講他拉住,卻在這過程中,人們還是聽見,“撲通一聲。”
濺起的水花,頓時讓人傻了眼,他們救下了攝政王,卻把太子推了下去,要知道這兩者在北帝國都是不可得罪的人物。
“太子……太子……”
然後一些大臣把夜未央扶到一邊,一些大臣紛紛跳進(jìn)荷花池,七嘴八舌要救太子,經(jīng)過一番撲騰也沒有一個人把太子從水裡撈了起來,還是太子府的帶刀侍衛(wèi)來了,施展高超的輕功,兩兩入塘,一邊一個,架著太子的胳膊終於把太子從水裡撈了起來。
“嗯,太子……用……用力……”
“嗯,太子……好……舒服……”
但,就在這時太子卻又聽見了夏如煙的聲音,而且她嘴裡還喚著自己的名字,這些就算不知道里面是夏如煙的人,也知道里面是她了,因爲(wèi)太子妃始終站在人羣中。
他真是氣的七竅生煙,也不顧自己渾身溼透,搶過一旁侍衛(wèi)的佩刀,衝上前去,一腳踢開門,屋裡的人,還渾然不知太子殿下駕到,還在那裡賣力的顛倒鸞鳳。
女上南下的姿勢,這個體位夏如煙曾經(jīng)和他用了不知多少次,如今她卻騎在另一個男人的身上,真是羞愧之極,氣的他頭上直冒綠光。
太子想也沒想,徑直衝上去將夏如煙一刀看成兩段,若是細(xì)細(xì)看去,還在那個男人身上的下半身還晃動了幾下,彷彿得到了某種滿足一般!
被人羣擋在屋外的夜未央,眼角微閉,假裝打鼾靠著扶著他的大臣就睡了過去,嘴角卻始終含著若有若無的笑意。
“雲(yún)卿?”就在夜未央假裝睡過去時,屋裡突然傳來太子皇甫景銳驚訝的聲音。他不用想也知道皇甫景銳回事怎樣驚訝的表情,不過,這不能怪他下手太狠,誰讓柳雲(yún)卿想試試自己究竟是否是真的喝醉了沒,居然敢拿手掐他脖子。
還有夏如煙,居然想設(shè)計(jì)他侮辱她,這一切都是他們自找的。
“大哥,這是發(fā)生了什麼事?竟然值得讓你動如此大的怒?”這時一直藏身於人羣中的三皇子皇甫景華終於走了出來了,表面上看起他是在關(guān)心太子,實(shí)際上言語之中充滿了嘲諷意思。
皇甫景銳聽見皇甫景華的聲音,彷彿如晴天霹靂,一下驚醒了,今日是他壽辰,除了文武百官,還有他的兄弟姐妹們,他怎麼如此糊塗,一下被怒氣衝昏頭腦,竟然做出當(dāng)場殺人這樣不明智的選擇?
他轉(zhuǎn)頭冷眉看著皇甫景華,眼裡充滿殺氣,可皇甫景華似乎並沒有將他的表情放在眼裡,反而是怕別人不知道,假裝驚訝的太高聲音。“哎呀,這不是您的側(cè)妃嗎?你怎麼捨得下手?喲,兵部柳尚書?”
早已聽見太子言語的柳國舅,也是被陷入震驚之中,自己的兒子一向潔身自好,怎麼會突然跟太子的側(cè)妃,自己的侄女搞在一起呢?而且還是以這樣矚目的方式?
不過,三皇子的聲音,讓一向硬氣的他膝蓋一軟,撲通一聲跪倒在地,聲淚俱下的說道:“殿下,請您原諒小兒的怒忙,他一定不是故意的,一定是奸人陷害的,請您一定要稟明皇上,詳查,替小兒做主,還小兒公道啊!”
柳國舅的言外之意在明顯不過了,說是夜未央陷害了柳雲(yún)卿,或者說夜未央陷害了柳雲(yún)卿和夏如煙,可是如今看去,人家攝政王大人早已醉得不省人事,這樣強(qiáng)行把罪名扣在人家頭上好像有些牽強(qiáng)?
這不,這時候,世子皇甫燁就站出來說話了,“國舅大人,還請您說話注意言辭,什麼叫遭奸人陷害,這裡人人都知道是側(cè)妃娘娘要扶攝政王進(jìn)廂房休息,是殿下命柳尚書護(hù)送的。如今你這番話是想誣陷醉得不省人事不能爲(wèi)自己辯解的攝政王呢?還是想誣陷太子是奸人?”
皇甫燁向來不參與這種官官之間的鬥爭,但是如今他和夜未央除了同僚和朋友的關(guān)係外,還是親戚關(guān)係,畢竟那日他也親眼見證了夜未央像媛兒姐姐夏瑾汐提親的事情。
而他的話更是一語雙關(guān),直指柳國舅用心不純,要麼想誣陷攝政王,要麼就是想誣陷太子。
柳國舅連忙,磕頭,繼續(xù)聲淚俱下的說道:“太子殿下,明鑑老臣並無誣陷攝政王或者您的意思,老臣只是覺得此事出的事有蹊蹺,還請您稟明皇上詳查。”
而柳雲(yún)卿本人此刻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因爲(wèi)夏如煙的下半身還在他的身上,不但這樣,他還是全身赤.裸,從不能當(dāng)著滿朝文武的面,裸.奔下牀跪求太子吧,事實(shí)擺在眼前,縱然他有千萬個理由,這也阻擋不了他和太子側(cè)妃私通的事實(shí)。
此刻他幾乎心裡跟明鏡兒似得,知道絕對是中了夜未央的計(jì)謀,可是前者智慧早已將自己摘得乾乾淨(jìng)淨(jìng),而後者他自己卻是白扣膜拜,有口無言!
“舅舅,難道是嫌本宮丟人丟得還不夠,還要鬧到父皇那裡去嗎?”皇甫景銳纔不管此刻發(fā)生這樣的事情,到底是誰的計(jì)謀呢。但又一條他知道,若是讓父皇知道他連一個家的都管不好,有有何能力管理天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