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青銅聖鬥士, 不過冰河、紫龍、星矢也都知道這件事容不得一點疏忽大意,於是都用盡全力,努力地燃燒小宇宙, 希望能提升到一個新的高度。儘管黃金十二宮之戰沒有像瞬所說的那樣領悟第七感, 但是戰鬥力總還是有所提高的。
四個青銅聖鬥士那四種顏色的小宇宙漸漸融合在一起, 或許五彩繽紛的美麗並不重要, 然而卻能從中看出他們心中有著同樣的目標, 像這樣密切合作的機會其實並不多。
隨著瞬的那一下輕輕的點頭,四人同時對著那個能量球出招。
本來全神貫注跟撒加對抗的穆忽然看到的這一景象,心中一急, 喊道:“瞬,你們幾個不要過來, 離遠一點!會受傷的!”
正是這一瞬間的分神, 撒加那一方佔據了優勢, 能量球朝穆、米羅和艾奧里亞移動過來。
穆趕緊收回神來,自己都能感覺到額頭上滲出的汗珠緩緩流下而有的一點發涼而又癢癢的感覺。穆屏住呼吸, 又加了一點力,或許是爆發時力量要比平時大吧,這樣一來能量球先是停止移動,接下來反而朝撒加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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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四青銅聖鬥士已經艱難地移動到了戰鬥的中心, 越往裡走就越困難, 身上發出咔嚓咔嚓的響聲, 他們心裡明白那是聖衣在一點點裂開, 可是誰都沒有低頭去看, 不希望聖衣的損傷給戰鬥帶來什麼心理上的影響。
瞬看著穆心裡也是無比焦急,一方面不希望穆因爲自己的參與而分神, 另一方面也害怕自己的力量不夠,不僅沒有幫上忙,卻起了反作用。
四人分別站在能量球的四個方向,彼此點了點頭,一起用力朝天空推去。星矢忽然覺得自己很偉大,連自己這麼怕死的人居然都有了爲聖域犧牲的精神,其實想開一點,就算死了又如何呢?人終有一死嘛,更何況是跟紫龍一起死的,此生倒也無憾了。
此時冰河倒是沒有想太多,只覺得這輩子自己什麼都經歷了,愛人的離開;愛人被奪走;與愛人重逢;愛人仍然是別人的,只能永遠把那份愛意深藏在心底。只不過這“愛人”卻不是指同一個人,自己今生真正愛過的有兩個,如今就算死了也可以說是爲了他們吧?至少是爲了曾經相依爲命的師父不會孤零零地過一輩子,因此堅決不可以讓米羅死。
紫龍此時最想做的就是握緊星矢的手,可是卻做不到,牽著他的手走完一生是紫龍這輩子最大的心願,看來是很難達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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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候,四個青銅聖鬥士不僅是聖衣在一點點碎裂剝落,就連身體骨骼也覺得快要斷了。
終於,能量球緩緩上升,在跟四人夾角超過六十度的時候忽然向天上飛起。瞬、冰河、紫龍、星矢同時暈倒在地,此時聖衣也完全碎了,根本看不出從前的形狀來。
“你怎麼這麼傻?”穆跑過去抱起仍然在昏迷之中的瞬,用自己溫暖的小宇宙給他治傷。
阿魯迪巴、卡妙以及剛剛結束戰鬥的其餘幾個黃金聖鬥士也紛紛跑過來,搶著給紫龍、星矢、冰河治傷。
穆瞥了一眼撒加說道:“以後多得是你表現的機會,他們的聖衣要想修復需要大量的血液。”
“這我知道。”即便如此,撒加還是蹲下去,把自己的小宇宙灌注進星矢的體內。也許失去三分之一的鮮血對於黃金聖鬥士來說並不是危及到性命的事,但若是之前已經損傷了元氣再失血那就很難說了。撒加的這一舉動讓穆吃了一驚,今天是什麼日子?怎麼從前一個個的怕死鬼都變得大義凜然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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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沙織也聞訊趕來了,不知道聖域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就只見滿地的青銅聖衣碎片。
“穆先生,這是?”
“紗織小姐,請到那邊去吧,我要幫他們修理聖衣。”穆淡淡地答道,不想跟她解釋那麼多,況且也解釋不清楚。
撒加毫不猶豫地劃破了自己的手腕,將血滴在聖衣之上,穆盯著他看了幾秒鐘,說道:“撒加,那件事我們還沒有解決。說實話,我真的不明白你是怎麼想的。既然那麼想殺了瞬,爲什麼又要用自己的鮮血來幫他們修復聖衣?”
“我只是在保護聖域的財務,保護遠古時代的遺產,不是在幫瞬。”撒加沒有擡眼,就只是盯著血從傷口裡汩汩地流出,“穆,不要再多說了,儘快幫他們修復聖衣吧。”
沒想到沙織走了過來,抽出一把鋒利的匕首,也隔開了自己的手腕:“一直都是受各位黃金哥哥的保護,這次我也想出一份力了。”
穆沒有阻攔,畢竟是女神的血,想必比黃金聖鬥士的更加有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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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衆人就這樣在處女宮外僵持住了,誰也不說話,都默默地放血,靜靜地看著穆修聖衣。聖域的氣氛還從未像這樣緊張過,難道果真是有大事來臨了嗎?這是所有人心中的問題。
最後還是撒加打破了寂靜:“穆,你真的要誓死保護瞬嗎?連你的師父史昂都覺得應該犧牲他一個來拯救全世界的百姓。不要被感情矇蔽了雙眼,以大局爲重,看得更遠一點吧。”
穆平靜地回答說:“我自詡不是聖人,也做不到忘情……我是說各種感情,親情、友情、愛情。你我素來不和,但倘若今天換成是你被哈迪斯附體,有人要殺你,我也一樣會阻攔的。”
“我不知道說什麼纔好……”
“還要打嗎?我會奉陪到底。”
“不打了,再打也沒有意義了,也許這就是命吧,聖鬥士始終無法逃脫的與冥鬥士血戰的命運。”撒加悠悠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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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不管你做出什麼決定我們都跟著你。”迪斯馬斯克首先表態,修羅也連連點頭。
那些站在穆一邊的聖鬥士看見這一場景自然也微笑著應和,畢竟誰都不喜歡自相殘殺。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了兩個衆人都十分熟悉的聲音:“聖域要全體出動怎麼少得了我們呢?”
“加……加隆,你沒死?”撒加再次見到那張跟自己一模一樣的臉竟激動得一時說不出話來,“還有小魚,你也活著?太好了!你們去哪裡了呢?爲什麼這時纔回聖域?”
“這些問題日後再問吧。”加隆說道。
“不。”阿布羅狄走到撒加面前,打斷了加隆的話,“他是你哥哥,我想我們還是現在說清楚吧。”
“你們……有什麼事要跟我說?”撒加很奇怪地問。
“其實當日我們都沒有死,只不過那一場劫難讓我們看清了自己的心,誰纔是最重要的。海界之戰以後,天下太平,我們想反正聖域暫時也不需要我們了,索性雲遊四方。跟自己喜歡的人攜手闖蕩江湖,那日子可比神仙還要快樂呢。”阿布羅狄說道,臉上是掩不住的幸福甜蜜。
“那今天你們回來是?”
“都說兄弟心意相通,加隆感覺到你有事了,所以我們才匆匆趕回來,還好沒有遲到。”阿布羅狄微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