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沙加從後面追了上來。
穆回過頭來:“我竟然沒有等你就走了……”穆並不想說對不起, 那樣會顯得很見外。
“我不會問你爲什麼讓撒加活下來,就當成是你爲了幫我好了。你現在去哪裡?”沙加問道。
“我想先回白羊宮一趟,還有點事情沒做?!?
“那晚上的慶功宴?”
“放心吧, 我會去的?!闭f完穆又給了沙加一個極其溫暖的微笑, 然後扭頭走了。
這個時候, 想必大家都聚在教皇廳, 不會注意到我的行動, 穆心裡暗想。
穆回到自己的臥室,取出牀下的一塊石磚,下面露出一個暗格, 裡面放著一個信封。這封信是穆一早就準備好的,現在正是拿出來的時候。
穆把信放在懷裡, 然後朝海邊走去。
黃金十二宮之戰前後的天空並沒有什麼區別, 不同的只是自己的心境??傆X得生活得很沒有目標, 其實今天本來可以投票讓撒加死,那樣師父的仇就能報了。只是自己爲什麼要一味地堅持遵守對加隆的承諾了呢?憑空爲聖域增添一場浩劫??墒羌勇〉氖虑橹崮??自己是不是又失去了目標?或許跟沙加幸福地生活在一起變成爲了那時的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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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邊浪很大, 艾爾扎克已經靠在石頭上等他了。
“把這個交給加隆?!蹦掳研胚f給他,“裡面有具體的部署以及行動時間安排。我想,這裡一切進展順利,那天一定可以準時發兵的。”
“好的,我一定帶到。穆先生……”艾爾扎克說到這裡頓了一下。
“有什麼話就直說吧。”
“冰河他……還有我的老師卡妙……”
“放心, 他們兩個都沒事。”
“還好, 還好?!卑瑺栐碎L長地出了一口氣, “我前幾天找了個女巫看水晶球, 以爲他們會有難?,F在看來那都是騙人的鬼話!”
“他們就在聖域, 你爲什麼不來見見呢?畢竟師徒那麼多年,我想有什麼誤會心結都可以解開的吧?”穆問道。
“穆先生, 我們師門的事你不瞭解,不過還是謝謝你了。只希望穆先生在起事的時候可以把卡妙和冰河安排到我那根柱子?!?
“記下了,我自有安排,你不必擔心?!?
看著艾爾扎克消失在海里,穆才若有所思地離開水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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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功宴……這算是什麼功?”穆自言自語著朝教皇廳的方向走去。
只見教皇廳內燈火通明,一片喧鬧,根本沒有人注意到穆已經走到了門口。
或許我是個多餘的人吧?不知爲何穆心裡這樣想。
“不是的?!币粋€聲音在背後響起。
穆一回頭,見是沙加,笑了起來:“哎,連我想的是什麼都逃不過你??!你怎麼來得比我還晚?”
“我怕你不來,剛纔去你白羊宮找你了。”沙加回答說。
也就是說沙加知道我剛纔不在白羊宮的事了?幸虧是沙加……穆暗暗慶幸。
穆拉著沙加的手腕,說道:“走,我們進去坐。慶功宴不需要再按照黃道十二宮的順序坐了吧?”
“應該是不用吧……”
“那我們坐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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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五青銅正在忙忙活活地佈置大廳,到處掛滿了鮮花彩帶,感覺有點不倫不類。想想以往的教皇廳,除了冷清還是隻能用冷清來形容。
看見撒加被綁在椅子上,穆忍不住笑了出來:“這是在幹什麼?。俊?
沙織連忙解釋道:“因爲還沒有醫生鑑定說他的精神分裂癥已經治好,爲了大家的安全,我們必須這麼做?!?
撒加很不爽地說:“這樣我怎麼吃飯啊?要麼你找個人來餵我?就算是精神病人也需要護理的吧?”
“你想讓誰餵你?誰願意餵你?”沙織問道。
撒加想了想也就只有阿布羅狄從來對自己忠心不二,最爲順服,於是答道:“就讓我的小魚過來吧。”
聽到這話,阿布羅狄沒有搭理,而是直接對所有人說:“我不是很舒服,今晚不想吃飯了,你們慢慢玩吧。”
“連小魚也不管我了嗎?”看著阿布羅狄離去的背影,撒加用淒涼的語調說。
“那還有誰願意喂撒加?”沙織大聲問道。
“那個……我跟師父好久不見,要坐在一起敘敘舊?!北舆B忙推脫。
“我要代替我師父的位置坐著,總不能讓我們天秤宮的席位空著吧?”紫龍也找了個藉口。
“天秤宮什麼時候成你的了?你還真自覺?!币惠x在一旁嘲笑道,“我這輩子除了瞬誰也沒餵過,也不可能喂第二個人,別找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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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還有誰願意喂他?”沙織繼續問。
“我跟哥哥也是好久不見了,我們要坐在一起的?!彼步忉尩?,其實喂撒加吃飯倒也沒什麼,只是不希望被穆先生看到了引起誤會,所以才這麼說。
“星矢,看來只能是你了?”沙織微笑著看著星矢,“同爲黃金聖鬥士,讓他們來喂的確不合適,作爲青銅聖鬥士你就照顧一下生病的前輩吧?”
“怎麼不你自己喂?別忘了,你小時候可是他餵養的,滴奶之恩當以餵飯相報。”星矢振振有詞,“哎,遙想當年,聖域全是爺們兒,要養你這麼一個小丫頭還真是不容易??!對了,撒加,當年你們是拿什麼喂她的?不會你自己就有這個功能吧?如果是這樣,我就更加崇拜你了!”
撒加氣不打一處來,怒道:“沙織是我用三鹿奶喂大的!怎麼樣?你不服啊?”
“難怪……”衆黃金聖鬥士同時忍著笑低聲說。
“到底是怎麼喂的?說說嘛?!毙鞘富沃黾拥囊巫蛹m纏問道。
撒加嘆了口氣說:“哎,我們聖域當年的確不容易啊,爲了養大沙織,在沙羅雙樹園養了兩隻羊,一棵樹上拴一個,天天擠羊奶給她喝?!?
“原來如此……”衆人恍然大悟。
“難怪我沙羅雙樹園的草不見長……”沙加說道。
“哎,我還以爲你每天閉著眼睛看不到呢?!比黾佑悬c不好意思。
“我又不是瞎子……”沙加不由得佩服自己當年心如止水,連後院有羊都不知道。怎麼人越大,就越靜不下來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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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怎麼不放在山羊宮或者白羊宮養呢?那不是更合適?”
“我……那不是……不敢嘛……”撒加含含糊糊地說,記得當年穆雖然年紀小,也總是溫柔地笑著,不過卻無論如何都不敢欺負到他頭上。
沙織咳嗽了兩聲:“不管怎麼說,就定了是星矢來喂撒加,一直到他痊癒那天爲止。好了,我們的慶功宴正式開始!首先,要祝賀我沙織終於回來了!十三年漂泊在外,我容易麼?”說著裝作抽泣的樣子。
衆人連忙舉杯:“恭喜沙織!賀喜沙織!終於重新掌權!乾杯!”
沙織敲了敲杯子,繼續說:“等一下再一起喝,我酒量不行,一杯就倒了。這第二嘛,是要祝賀撒加痛改前非,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恭喜撒加!賀喜撒加!……”
“等等等等!還有呢,這第三嘛……”沙織繼續說著,一二三四五六七……
大家終於舉杯舉累了,趴在桌子上等著她說完了再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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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阿布羅狄靠在雙魚宮的柱子上,遙望教皇廳的方向。記得從十三年前起,自己就有這個習慣,每天望著教皇廳儘管通??床灰娝纳碛埃蛘呤强匆娝硪粋€人相偎依……
這樣的日子是不是該到頭了呢?
無數次跟自己說是時候放下撒加,放下這沒有結果的感情了,可似乎總是缺少一個讓自己能下狠心斬斷這情絲的催化劑。
忽聽教皇廳裡傳來一片歡呼,原來是沙織的講話結束了。
阿布羅狄的視線由清晰到模糊再到清晰,反反覆覆許多次,終於,他的嘴角浮現出一絲苦澀的笑容,轉身回到自己的房間。
聖域的明天又會是怎樣的呢?
——————————黃金十二宮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