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之義（七）

“誒、誒？……什麼？！”正進行畢業考的教室內，波風鳴人震驚。

喳喳蟬鳴。

近夏之時，木葉之裡雖不比風之國滿地黃沙那般炎熱，這天卻也是風都不透出一點得悶得慌。

從火影辦公室右側的窗戶望出去，正好能望見火影巖上四尊巨大的頭像。

三代火影站在窗旁，雙目注視著那最右側的第四尊頭像，陷入了沉思。

“已經是十二年了。”久久得才嘆息道。

身後有人影浮動，三代火影沒有回頭，依舊看著那頭像道：“磯野，今年忍者學校畢業考試的題目是什麼？”

“是分/身術，火影大人。說起來，這也是忍校歷來最常考的忍術了。”磯野中忍望著三代火影道。火影大人一定又是在思念英年早逝的四代大人了，磯野中忍想著，看向室內最右側第四幅畫像上那意氣風發的英俊人像，心中一陣唏噓。他雖然一直都只是箇中忍，不是什麼非常人物，卻是親身見證過傳奇的人。

如果四代目火影大人現在還活著的話，該有多好，三代目火影大人也就不用直到現在都還在第一線得這麼辛苦了……

已經是中年的忍者心有所感，三代火影卻已經轉回身，離開了窗口，踱向那張火影辦公桌案，拍了拍上面的報告單，頗有感觸地道：“分/身術啊……”長者的雙目深深。

“哈……哈？……”同一時刻，忍校畢業考的一間教室內，有個先時是意氣風發、自信滿滿的小子在聽了考題後的幾乎是立刻，就被震了個外焦內煙！

“分、分/身術？”波風鳴人震驚得站在那一動不動，嘴巴抖抖索索地念著直不敢置信——爲什麼？爲什麼會考這麼個他最最最最不擅長的忍術啊？！爲什麼畢業考就只有這麼一個考試啊？！！那豈不是說如果通不過的話就不能成爲忍者？！！！

“那個、那個……伊魯卡老師。”活脫的少年張開雙手，焦急地向自己的任課班主任兼主考官之一——海野伊魯卡請求道，“能不能換個考試題目啊？這個，我最不擅長分/身術了！吶吶伊魯卡老師，拜託了！”

“鳴人，考試題目都是上面安排下來的，不可以隨意調換。”海野伊魯卡一臉嚴肅地拒絕道。

“可是！……”

“鳴人！”海野伊魯卡打斷波風鳴人的話，道，“分/身術是忍者學校最常考的試題自有它的道理：替身術、變身術、分/身術各有特點，但說到檢驗查克拉的精確控制和查克拉量而言，分/身術無疑是三者之中最好的。你平日裡不好好學習，臨到考試就只想著投機取巧當然不行！分/身術就是分/身術！要考的話就快點完成不要影響到後面的同學，不願意考的話，我就只能算你是放棄了。”

波風鳴人聞言一縮，喉頭吞嚥了一下。海野伊魯卡這番話不是沒有道理，但那只是對於只會“三身術”（就上面提及的替身術、變身術、分/身術三項忍術）的忍校一般學生而言的。對於甚至已經開始執行任務的波風鳴人同宇智波佐助而言，□□術這種東西，根本檢驗不出什麼真實能力。

尤其波風鳴人，在查克拉多者易學的“影分/身術”上已經有了不錯造詣的他，自然不會再潛心於研究那從一開始就學不好的低級忍術“分/身術”。並且因爲□□術“無能”還恰好掩飾了自己的真實能力。

可惡！

波風鳴人心中咒著，擡手起印。

所謂的“分/身術”就是分出幾個同本體一模一樣的分/身來迷惑於敵人，分/身術同“重影分/身術”不同的地方就在於前者只是個擺設，不能自主移動，更不能用來攻擊敵人，一碰就會消失。而後者，則是真正的有實質攻擊能力的實體分/身。

“既然這樣的話，那我就用影分/身術好了！”波風鳴人想著，手底即將動起來。

突然！

“無論在什麼情況下，你們倆都絕對絕對，不允許使用出我教給你們的高級忍術！哪怕因此而無法成爲忍者！”一道閃電擊過腦海，玉老師的話在心中浮現。

波風鳴人的手抖了一下，眼神黯了下來。

兩位主考官也是詫異不止。剛剛那一瞬，他二人都莫名地覺著也許會有什麼“特別”的事會發生。卻在男孩的沮喪中，突然就又消失了那般感覺。

消沉了片刻，波風鳴人手底飛快地結著印，口中叫了一個術式的名字。

火影辦公室這地方，每天受到“打攪”的次數非常之多，但可以不經通報就前來“打攪”的人，卻是屈指可數之數，眼前這人應該就算一個。

“你找老夫有何事？”三代火影明顯有些驚訝。

“今天我是來‘討債’的。”說著，在三代火影疑問的目光中，暗部掏出了一個長者熟悉的卷軸。

“現在這種時候？”三代火影狐疑地看了屬下一眼。

“是的，火影大人。”暗部道，聲線平淡無奇。

與此同時，忍校某處，一名著團扇族徽衣裳的男孩，正在校園內四處尋找著另一名金髮男孩。

“鳴人！”宇智波佐助加快了腳步。從得知了考試題目之後，早早分出五個影□□迅速考完的宇智波佐助出了教室門就開始尋找比他先考的波風鳴人的身影，後者卻像是消失了一樣。

當然，宇智波佐助清楚，波風鳴人不會走遠，一定還在附近。

“原來如此，所以纔要求我們無論如何不能用出修煉成果！”幾乎在得知考題的同時，宇智波佐助就領會到了昨夜被特別叮囑的“真意”，他在爲自己同伴擔心的同時，心存疑惑，“可是……爲什麼？”

“鳴人！”穿插於衆人中而過的宇智波佐助很快發現了一個小小的金髮身影，朝那邊過去。

“老夫似乎已經沒有什麼可以教給你的了。”火影辦公室內，三代火影道。

“不，有的。”暗部道，“如果沒有弄錯的話，至少還有一樣！”沙啞的嗓音確信般的口吻道。

……

單調的鎖鏈搖曳聲，咯吱咯吱在風中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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