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國的南方遠山市,這座風景旖旎的城市,七八月份和大陸一樣是個多雨的季節,剛剛還一片晴朗,突然一場大雨使大小巷子裡擁擠的人羣一下變的稀稀落落,大街也顯得比平日寬鬆了許多。偶爾有人經過,也用皮包或外衣盡力遮掩著雨水,匆匆忙忙的趕著回家,不敢稍做停留,只有雨滴打在牆上,地面上發出噗嗒噗嗒的聲音以及地面上淺淺的流水聲,合奏出了一曲和諧的樂章。
雨還在不停的下著,嘩啦啦的雨聲淹沒了這城市裡所有的聲音。透過朦朧的雨簾,依稀可以看到遠山大學教學樓大廳門口站著一位女生,二十出頭的年華,一身整潔的學校校服足以證明她是一個學生,這是學校統一發的,只有在學校舉行什麼活動時纔要求穿的。她叫許岢,是這裡即將畢業的學生,這一次是她最後一次來學校,馬上她便會走向社會參加工作,她從心裡對這裡的一磚一瓦都感到特別的留戀,因爲她必定在這裡生活了四年,有許多割捨不掉的記憶,所以她今天特地穿上了學校的校服,以表達對大學生活的懷念。
她看了下表,又回頭朝大樓裡看了一眼,然後又站在那裡一動不動,順著她回頭的目光往裡望去,在教學樓的走廊裡也站了許多和她一樣穿著的學生。他們一邊看著這場突如其來的大雨一邊談論著,似乎在傾訴這大學四年後離別的不捨,忽然人羣中有人嘆到:“看來就連老天也不想我們就這樣離別啊!”
此時從樓上匆匆忙忙的跑下一位男生,因爲跑得太快,不小心撞了一下正在下樓的另一位女生,他們也同樣都穿著校服,不過這女生卻和其他的同學有些不一樣。她的長相就如同出水芙蓉一般天生麗質,她就是穿著校服站在人羣中也是最耀眼的一個。她不光有一張美麗的臉蛋,就那身材,也是足以讓你無可挑剔,兩個迷人的眼睛裡無時不在透露著讓你魂牽夢縈的目光,這些足以征服所有的熱血男兒。
那男生急忙向她道了聲歉便要轉身離去,但卻又被她叫住,“你的錢包掉了”她善意的提醒那男生。
那男生又轉過身來,撿起錢包,然後向那女生微微一笑,客氣的說了聲,“謝謝!”
“不用謝”,她的話很隨和,給人一種很容易相處的感覺。
那男生轉過身快步跑下樓梯,直到許岢面前帶有歉意的說道,“對不起許岢,剛纔有點事出來晚了,讓你久等了。”
“我還以爲你不走了呢!”許岢有些責備他的意思,然後又用眼斜視了他一眼說:“走啊,還愣著幹什麼?”那男生跟在許岢的後面一起上了停在雨裡的一輛北京現代。許岢正要發動著車子準備離去,那男生突然發現剛纔提醒自己丟錢包的女生正站在教學樓的房檐下,爲下雨不知如何回家而困惑。那男生熱情的向她揮了揮手示意讓她上車。雨勢正急,那女生遲疑了一下便上了他們的車子。
“住哪裡?送你一程!”那男的熱情的說。
那女生回答“光明路曙光小區。”
接著那男生又問“剛纔沒撞傷你吧?”
那女生又答“沒有”
“你叫方少庭吧?”那女生突然問。
“是啊,你認識我?”那男生感到很驚訝。
那女生微笑著說。“我在劉教授那裡聽說過你,她很讚賞你的爲人耿直,所以經常跟我提到你。”她接著又說:“你的簡歷我看過,我還知道你有打球的習慣。”
“不會吧?能被鼎鼎大名的校花關注,我真是感到榮幸之至。”
的確,“校花”的美譽是全校師生所公認的,她憑著品學兼優,長相又無可挑剔而被全校師生所熟知。她在同學的眼裡是學習的榜樣,在老師的眼裡是得意的門生,她剛提到的劉教授,對她也是喜愛有加。所以她和劉教授的來往自然也很是平凡,因此她經常聽劉教授提起方少庭,也是很正常的事。
那是一次劉教授在方少庭那個班上講課時, 因爲誤把一位叫倪司拘同學的名字讀成了“你是狗”三個字而鬧得鬨堂大笑,雖然她馬上意識到了自己的過錯,但不知什麼原因她沒有及時向那位同學說對不起三個字,致使那位同學當時很是尷尬。此時的方少庭卻站了起來提議讓劉教授向那位倪司拘同學道歉,雖然方少庭的提議合情合理,但在此情況下,讓別人要求自己說出這三個字,難免會有些難爲情。儘管如此,劉教授還是誠懇的向那位同學道了歉,從那件事後劉教授也便深深記住了這位“不懂事理”的學生,但劉教授卻沒有一點怨恨方少庭的意思,反而對方少庭產生的是一種敬意。在這屆甚至全校以及她這一生教過的學生當中,令她記憶最深的便是方少庭和被同學稱爲校花的徐佳欣兩個,至於那件讓她尷尬的事劉教授和徐佳欣提過,所以徐佳欣認識方少庭便是一件很正常的事。
聽到方少庭的稱讚,徐佳欣沒有再說什麼,似乎這種稱呼她已經習慣了。
方少庭似乎還想說什麼,但卻被一直沒有開口說話的許岢打斷了他們的談話,“我們可以開車了嗎?”許岢問。
他們的談話被迫中止,方少庭馬上介紹許岢說:“對不起,忘了介紹,這是我的好朋友許岢。”他沒有介紹徐佳欣,因爲這根本不需要介紹。說完徐佳欣主動和許岢打了聲招呼,許岢向徐佳欣微微笑了一下,這也是一種回話的方式。
許岢將車子緩緩的開啓,小心翼翼的向前行駛著,雨滴還在不停的拍打著車上的玻璃,從車裡向外看去,雖然有些模糊,但依稀可以看清所有的建築。許岢的車子開的並不快,但徐佳欣還是很快發現自己的家已經到了,好像這次坐車的速度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快。徐佳欣準備下車,她很禮貌的邀請他們去家裡做客,但許岢卻認爲是初次相識,而回絕了她的邀請。
徐佳欣下了車後,雨也漸漸的小了,許岢開車也感到輕鬆了許多,她和方少庭的談話也自然多了起來,在平時,他們就很談得來,彼此也互相的瞭解,在同學當中,他們的友誼是衆所周知的,但絕非戀愛關係,似乎同學們也都認同了他們的這種友誼。可是剛纔徐佳欣在車上時許岢的話的確很少,或許是因爲徐佳欣的陌生吧。
“少庭,我們已經大學畢業,學校的招聘會要是不成你有何打算?”許岢關心的問。
“還沒有”方少庭應著。
許岢笑了笑說:“你呀,總是這樣,我算太瞭解你了”許岢一邊開車一邊從衣兜裡拿出一張招聘信息交給方少庭:“這是一張華欣銀行的招工簡介,你先看一下。”
方少庭接過簡介略略看了一下,“這家銀行不是參加咱們學校的招聘會了嗎?”
許岢解釋,“招聘會上咱們不都沒定下來嗎?你回去準備一下,改天咱們一起面試,這一次可能會通過!”她又叮囑說“人家只招三名,你可要珍惜呀!”
“謝謝你,許岢。”方少庭接過表說。
“要謝呀,你應該謝我的地方也太多了!”
說著方少庭的家也到了,此時雨已經停了,少庭下了車子對許岢說到:“這件事兒就拜託你了,你看著辦吧。”
“你等我電話!”說完,許岢開車離去了。 ? ? ? ? ? 第二天一大早,方少庭還沉睡在夢中許岢便打來電話,原來許岢父親已經聯繫好了那份工作,今天就要去面試,這也是每個人參加工作必須面對的,聽到許岢的電話,方少庭立刻揉了下朦朧的雙眼:“你開車過來吧,我馬上下樓。”
“我已經在樓下了,麻煩你快點好不好?”電話裡許岢不耐的說到。
方少庭急忙翻身起牀,匆匆洗臉刷牙就連父母的問話他都沒顧得上回答,便慌慌張張的離開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