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之瀾就這樣抱著北堂嫣然,晃著棍子,反應迅速的在把他們圍的水泄
不通的小販之間殺出了一條道路,但是動作卻又及其乾脆利落,甚至有些還
沒有碰到他的衣角就被打趴下了。
他沒有別的動作,只是一張一弛的動作卻行雲流水極具美感,很快,小
巷子裡的慘叫聲越來越多了,但是林之瀾卻像是沒有聽到一番,棍子用膩了
後一把扔掉。
騰空跳起,一個掃堂‘腿’踹到了一大片的人,到了最後,這場打架對
於他來說已經變成了單方面的出手,那羣人全都被他放到了,橫七豎八的躺
在地上痛哭的呻‘吟’著。
沒有幾分鐘的功夫,巷子裡唯一還站著的人就只剩下林之瀾一個人了。
北堂嫣然也同樣吃驚的看著眼前發生的情景,只能默默的抖了抖肩膀,
林之瀾察覺到她的動作,這才停了下來,拿起了電話,準備報警。
誰知道那些人看到他掏手機卻突然‘激’動起來,有些人甚至從懷裡掏
出了槍,對著他大喊一聲,“你打也打了,人也救了,我們也都被你傷的不
輕,你現在就立刻離開,要是敢報警的話,我就開槍了?!?
林之瀾冷冷一笑,絲毫不把她的威脅放在眼裡,而是直接撥通的電話,
報警。
那個人被‘逼’急了,本來不想要把事情鬧大了,但是現在也顧不得了
,立刻就叩響了自己手裡的扳機。
林之瀾卻是逃也不逃,依然抱著北堂嫣然站在原地,只見他微微的擡了
擡腳,只看到一個石子飛了起來,拿著槍的人尖叫了一聲,拿著槍的手一個
不穩就鬆開了。
槍掉在地上,發出了啪的一聲,而後就聽到林之瀾對對著電話冷冷的說
道,“梧桐路,帶槍打架事件?!?
那些人看到這樣的架勢,也知道他們今天是遇到強人了,見過能打的,
但是卻沒有見過這麼能打的,所以各個的臉‘色’都非常的難看,躺在地上
一動也不敢動。
這個男人到底是什麼來頭?抱著一個‘女’人,打了半天假,卻連滴汗
都沒有流下,全身乾淨的也放佛可以立刻去參加舞會,不見絲毫的髒‘亂’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這些小‘混’‘混’恐怕也不敢相信。
林之瀾掛斷了電話,低頭看了北堂嫣然一眼,知道她被下了‘迷’‘藥
’,心隨意動,掌心微微的拍了拍她的後背,接著就是一聲乾嘔,北堂嫣然
也毫不客氣,嘩啦一聲吐了出來。
又是吐了他一身。
林之瀾無奈的搖搖頭,小心翼翼的把已經昏‘迷’過去的北堂嫣然抱在
懷裡,冷風掃過,冷冷的掃了那羣人一眼,把那羣人嚇的直哆嗦,心裡不停
的在害怕,生怕林之瀾一個不爽把他們全都給打死了。
中途有人承受不住這樣的壓力,想要偷偷的逃跑,結果卻被林之瀾眼尖
的發現,穿著軍靴的雙‘腿’衝著那人的膝關節就踹了過去,直接把人給踹
翻在了地上,大半天過去了卻還是疼的直打哆嗦。
因爲報警人是林之瀾,所以警車很快就來了。
“把他們都給好好的審問一番。”林之瀾下巴微揚,剪短的下了命令。
警察忙不迭的給這些人都靠上了手銬,連成了一串,小‘混’‘混’們
一共三十幾個人,警車都不夠塞的,沒有辦法之下,打了電話,又派了幾輛
來之後才把人全都給抓進了警察局。
在場連證據都是齊全的,什麼刀子棍子的一眼掃過去全都可以變成呈堂
證供,那些小‘混’‘混’看到警察來了之後,反而惡人先告狀,說要告林
之瀾一個故意傷人罪,畢竟他們也都傷的不輕。
刑警隊張也跟著走過去查看了一下傷勢,發現那些人缺胳膊斷‘腿’,
有的甚至斷掉了幾條肋骨,的確是傷的不輕。
但是礙於對方是林之瀾,大名鼎鼎的一槍斃命歹徒的林之瀾,所以刑警
隊長也只能象徵意義的點點頭說道,“下手的確是重了一點?!?
可是那又怎麼樣呢,下手的人是林之瀾,估計他就是把人給殺了刑警大
隊張也只能豎起大拇指說一聲好槍法,所以這一句說完之後幾個小‘混’‘
混’差點吐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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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如不說呢,語氣都是軟綿綿的,明顯不是責備,甚至還呆了幾分討
好。
林之瀾挑眉,正好看到有個警察拿著一根棍子走過,是剛纔自己用的那
種,他知道這種棍子是打架專用,結實的很,所以就直接順手拿了過來。
然後胳膊一甩,棍子被甩上了半空中,他擡起‘腿’,狠狠的一提,硬
生生的把棍子從中間給提成了兩半,斷口處,碎木屑洋洋灑灑的落了一地。
棍子斷成了兩半掉了下來,結果小‘混’‘混’們驚訝的發現,這根棍
子的斷裂之處,非常的平整,整齊,就像是被人用刀切了一樣。
這可不是蠻力就能達到的水平了,根本就是需要力道和技巧雙重配合才
能完成。
箱子裡的人頓時就沒有人敢說話了。
林之瀾擡了擡收把懷抱裡的北堂嫣然抱的更緊,冷眼一掃,一字一句的
說道,“跟他們打架用了三分力道,好像的確是重了一點,下次我爭取輕一
點。”
所有人都忍不住蜷縮起身體抱住了傷處,還下次?下次如果真的碰到你
,就會繞道走。
刑警隊的一夥人聽到林之瀾這麼說,也只能呵呵的賠笑,對於瀾少爺的
伸手心服口服,一句話也不敢多說,連問是不是能去錄個口供的語氣都像是
在討好對方。
林之瀾看了看懷裡已經陷入了昏‘迷’的人兒,想了想才說道,“等一
下我就過去?!?
一羣警察哪裡敢多做挑剔,林之瀾這麼說就算是給他們面子,就算是他
不過去,他們也不敢有半分的強迫,所有的人都連連說著沒時間就算了的話
,然後都上了警車,紛紛帶著幾個小流氓離開。
北堂嫣然吐完之後就昏過去了,林之瀾沒有辦法,只能把人帶到酒店。
風雲酒店頂層的豪華套房。
林之瀾輕車熟路的帶著北堂嫣然搭著專用電梯到了最高層。
拿出房卡刷卡,進入包間,林之瀾把昏‘迷’著的人兒往大‘牀’上一
放,轉身就把自己被北堂嫣然吐的一塌糊塗的襯衣給脫了下去,對於有潔癖
的他來說,能夠忍受這麼久不發火已經很不容易了。
掏出電話,吩咐酒店的人送一套乾淨的衣服上來之後,林之瀾就立刻迫
不及待的進入了浴室開始洗澡。
洗去了一身的風塵之後,林之瀾披著浴巾出來,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北堂
嫣然張牙舞爪的躺在‘牀’上打滾的樣子,看起來很是難受。
林之瀾沉默半晌,重新返回了浴室,再出來的時候手裡就多了一塊溼潤
的‘毛’巾。
走到‘牀’邊,輕輕的給她擦了擦那張已經變成‘花’貓的小臉,冰冷
的觸感讓她的臉‘色’變的好看了一些,似乎是覺得舒服,北堂嫣然甚至發
出了一聲嚶嚀,皺著的眉頭也漸漸的放開了。
她伸出小手抓著林之瀾的手腕不讓他離開,輕輕的嬌哼了幾聲,聲調動
聽又嬌軟。
林之瀾掀開被子,輕輕的蓋在他的身上,他的動作很輕緩,表情也很鎮
定,猜不出他的心裡到底在想些什麼,甚至就是他的眼睛,始終都沒有去看
過她一眼。
安靜的整理好一切之後,林之瀾轉身,就想要離開,結果卻被‘牀’上
的人給一把抓住了浴袍的一角,眼看就要拽下來,所以林之瀾只能輕輕的停
住,想要把浴袍從他的手裡‘抽’出來。
結果,北堂嫣然抓著她的力氣也一點不小,他只要一動作,對方的力氣
就跟著增大。
“之瀾哥哥!之瀾哥哥!”
她的聲音突然變的溫柔,像是做了什麼美夢一樣,帶著深深的懷念的味
道,就這樣輕輕柔柔的喊著他的名字,在被子上蹭了蹭。
就像是他們曾經有過的柔軟的過去。
他們曾經親密無間,每當她調皮的時候,每當她無賴的時候,她總是會
用這樣的語氣喊他的名字,“之瀾哥哥!”
而他卻總是因爲這種叫叫軟軟的語調而失神,把這樣的她抱在懷裡,死
命的親‘吻’著,而她只會因爲他的熱情而‘激’動的小臉紅彤彤的,卻也
用同樣的熱情來回應他。
嘴裡不停的喊著,“之瀾哥哥!我害怕”他會因爲這一聲而強壓‘欲’
火,去衝冷水澡,也會因爲這一聲而赴湯蹈火,活出‘性’命去保護她。
而現在,這些都沒有了,這四個字對於他來說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
他轉過頭,去看她,漆黑的眸子裡閃爍著遊移不定的神采,像是在內心
‘激’戰著什麼一樣。
就在他愣神的功夫,她一把抓住了他的手,突然間用力,把人給拽到了
身邊,若有似無的親‘吻’著,嘴裡愛恨‘交’織的說著胡話,“之瀾哥哥
!我想你!你這個‘混’蛋,林之瀾,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
她似乎真的‘迷’糊過頭了,嘴裡的胡話越來越多,也越來越像心裡話
。
“爲什麼你不肯接受我,我這麼一個美若天仙的公主倒貼給你,你都不
要!你是不是傻子啊,真的想殺了你算了!殺了你我就不會痛苦了?!?
就算是在夢裡,就算是再說夢話,她的語氣也同樣的盛氣凌人,咬牙切
齒的模樣似乎真的恨他至極,她惡狠狠的說著狠話,像是真的要把人給殺了
不可。
但是接著他就像是一灘‘春’水一樣軟了下來,“可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