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個嚴謹的軍人,根本就不喜歡這樣被人糾纏吧,可是有什麼辦法呢?她就是喜歡大叔啊。
不行!就這樣被趕出去的話實在是太窩囊了,至少也要表白一下才可以。
宋甜兒慢慢的下定決心,擡起通紅的眼眶看著凌屠蘇,“我還沒有說完,大叔,我……”
“既然是這樣的話,你可以以後慢慢跟我說,不用著急在這一時。”
凌屠蘇磁性的聲音慢慢的傳進耳朵,打斷了宋甜兒未說出口的話。
宋甜兒像是被人踩住尾巴的小貓,半天都沒有動作,“大叔……你……你說什麼?”
“我說,現在我有點事情要出去一下,所以你如果還沒有說完的話,可以過幾天再告訴我。”
這次不是她聽錯了,凌屠蘇的聲音裡面真的帶著一絲笑意。
“你……你不是要趕我出去?”
凌屠蘇莫名其妙的看著她,“我爲什麼要趕你出去?”
所以說,一切都是她在庸人自擾嘍?宋甜兒總算知道柳暗花明又一村是什麼意思了。
“還是說,你希望我討厭你,把你趕出去?”凌屠蘇勾起嘴角反問。
宋甜兒立刻把頭搖的好像撥浪鼓一樣,“不是,不是,當然不是了。”
開玩笑,她好不容易纔讓大叔接受她的存在,怎麼可能自掘墳墓,主動要求離開。
她宋甜兒一定要把凌屠蘇大叔給追到手,宋甜兒在心裡滿滿的下定決心。
“既然是這樣的話,那就請你慢慢的打掃衛生吧。”凌屠蘇拿起沙發上的衣服,“我現在要去處理事情了。”
“是處理ask組織的事情嗎?”宋甜兒還沉浸在驚訝當中,所以下意識的接口。
凌屠蘇點點頭,並沒有在意宋甜兒知道這個情報,他以爲是她偷聽到的,卻沒有想到,對於這個組織,宋甜兒知道的要比他知道的還要多。
宋甜兒說完之後,才反應過來自己發現了什麼,偷偷的擡起睫毛,觀察了一下凌屠蘇的反應,卻發現對方並沒有生氣的意思。
宋甜兒這才放下心來,“大叔,關於那個組織,我想……”
她想告訴凌屠蘇那個ask組織其實還有一個更隱蔽的部門,用來隱藏他們的罪行。
這些也是她以前在出任務的時候知道的,可是,這個部門的存在,除了ask組織的內部人員和當年那些參與到任務當中的高級特工知道外,外人很少有人知道。
宋甜兒覺得如果凌屠蘇的那個外甥沒有被ask的組織抓住,卻沒有一點消息傳來的話,那恐怕是被這個神秘的部門給解決了。
“好了,你不用管了,”凌屠蘇沒有等宋甜兒說完就打斷了她的話,他現在也是一頭霧水,著急去跟北堂無憂他們聯絡,所以急匆匆的說完,“我要出去了。”
“可是……”宋甜兒還想說什麼,卻看到凌屠蘇伸出修長白皙的手指頭點住了她的鼻子。
宋甜兒的雙瞳立刻被那根青白如蔥的指頭吸引,差點變成了鬥雞眼。
“你在家乖乖的打掃衛生。”凌屠蘇魅惑的聲音慢慢響起,“記得要讓地板可以倒映出人影。”
宋甜兒:“……”
“還有,要讓我的衣櫃整整齊齊。”
“……”她好像有點自掘墳墓了。
“最重要的是,要每天都保持我的公寓煥然一新。”
“……”她剛剛就是在自掘墳墓。
交代完所有的工作之後,凌屠蘇才拋下變傻的宋甜兒,瀟灑的揚長而去。
留下宋甜兒一個人站在原地,呆愣了好久才清醒過來。
回想起凌屠蘇臨走前說出的那些話,宋甜兒慢慢的咧開小嘴,笑了花癡又甜蜜。
剛剛大叔說“家”了耶,從前他都是把這裡當成公寓的。
這是不是代表,大叔已經開始接納她,並且把這個公寓當成屬於他們兩個人的家了呢?
忍不住開始在心裡腦補跟凌屠蘇一起生活的情形,宋甜兒笑的越來越甜蜜,眼前也慢慢的出現出了自己和凌屠蘇相互依靠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的身影,怎麼看怎麼般配啊。
真想把大叔拉回來,讓他不要上班了,兩個人就這樣靜靜的呆在公寓裡面享受週末。
可是,想到凌屠蘇接下來要去做的事情,宋甜兒就慢慢的收起了笑容,眼底劃過一抹深思。
“ask組織嗎?”甜美的聲音幽幽響起,“好像真的很難對付呢,北堂無憂?要不要幫大叔調查一下他在哪裡呢?”
此刻的北堂無憂沒有在別的地方,正對著自己面前的信號器唉聲嘆氣。
“怎麼了?還沒有修好嗎?”林夜泉從灌木上取了水回來,慢慢的放在他的面前。
北堂無憂無奈的搖搖頭,聲音充滿無力感,“信號接收器進水了,好像已經壞掉了。”
他們全身的裝備都已經被沖走了,現在唯一可以依靠的就是這個信號接收器,結果沒有想到竟然進水泡壞了,小島上面毒辣的太陽都沒有辦法把它給曬乾。
“那怎麼辦?”林夜泉也蹙起了秀氣的眉毛,“如果是這樣,我們就沒有辦法聯繫北堂行宮了。”
他們在這個小島上面已經呆了三四天了,除了每天可以採一點野果吃之外,也沒有別的辦法離開。
好不容易把沒有被海水沖走的信號器找回來,結果卻發現這個小小的東西壓根就不防水,現在已經不能用了。
“等回到軍政處之後,我第一個要找的就是技術部那幾個飯桶算賬。”
北堂無憂狠狠的把信號器丟到一旁,拿過樹葉捲成的水杯開始喝水。
幸好,前幾天剛剛下了一場大雨,這些灌木的樹葉上面存夠了足夠的雨水,否則的話
這幾天,他和林夜泉都要渴死了。
“不要著急,總會有辦法的。”林夜泉撿起信號器,不讓北堂無憂破壞掉。
萬一要是能用了呢,所以還是留著比較好。
“信號器竟然設計研發的不防水,難道這羣飯桶都沒有帶著信號器進行過測試嗎?”北堂無憂還在不滿的抱怨,就好像小孩子抱怨玩具不好玩一樣。
林夜泉有些哭笑不得,“我想沒有人會帶著信號器洗澡來測試他的功能是不是完好吧。”
話雖然這麼說,但是林夜泉也依然覺得他們用的微型設備竟然不是防水的材料組成的,未免也太奇怪了。
“這樣的話,我們就不能聯絡軍爭處那邊了,總不能再這裡乾巴巴的等援兵吧。”
北堂無憂把樹葉放在頭上擋住眼光,開始享受日光浴。
這是他在小島呆了四天之後發現的唯一樂趣,小島的陽光正好,又有高大的灌木叢可以遮擋陽光,眼前就是碧綠的沙灘,如果不是毫無人煙的話,簡直可以媲美夏威夷的沙灘了。
北堂無憂自從畢業之後,就很少有這樣的閒情逸致可以欣賞周圍的景色了,沒有想到這次再這個孤島上面,倒是把以前從來都沒有做過的事情都做全了。
最重要的是,他偷偷的拿起樹葉,看著林夜泉專注的身影,他做這些事情的時候,都是跟林夜泉在一起的。
也許,這纔是他在這個枯燥的小島上生活的唯一的動力吧,他們兩人也很少會有這樣的時間來接觸。
這三天,讓北堂無憂又重新對林夜泉有了更大的認識,比如說這個人也不像是表面那麼沉穩,少年老成,至少在吃那些酸溜溜的野果的時候,林夜泉的樣子更像是一個挑食的小孩。
而北堂無憂也是最近才發現,原來林夜泉一點也不喜歡吃酸的,而是更喜歡吃甜的。
幸好,這個孤島上沒有飛禽走獸可以用來當野外燒烤的食物,像這種酸酸甜甜的野果倒是有很多。
兩個人這幾天就是靠著野果度日,如果不考慮煩人的任務和其他人的安全的話。
這樣的生活倒是也悠然自樂。
想到野果,北堂無憂就覺得肚子有些餓了,忍不住摸了摸癟癟的肚皮。
沒辦法,他怎麼說也是堂堂的男子漢,那些野果再多也不能果腹。
又不是兔子,只需要吃草就能吃飽。
在這樣下去,恐怕他的六塊腹肌恐怕就要餓沒了,北堂無憂忍不住擔心的摸了摸身上的肌肉。
還好,還在!他可不想像是林夜泉一樣身材變的纖細骨感起來。
北堂無憂蹭的一下子從沙灘上坐起來,“我去採一點果子,夜泉,你在這裡等我一下。”
“又採?”林夜泉從帳篷中伸出頭來,“你好像剛剛纔吃過東西。”
“我想提醒你一下,林夜泉先生,那是野果,不是人蔘果,ok?”
林夜泉因爲北堂無憂皺起的俊臉忍俊不禁,“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去吧,無憂少爺。”
北堂無憂這才滿意,慢慢的往灌木叢深處走去,這幾天外面的果子都讓他們採的差不多了。
而且成長週期完全趕不上他們採摘的速度,所以現在爲了能夠採摘果子,他們只能往樹林的深處走去。
北堂無憂不挑食,所以只要能夠果腹就可以,但是林夜泉就稍微難伺候了一點,這個人實在是不喜歡吃酸的。
這也是北堂無憂無意中發現的,又一次他吃完果子打算去探查一下週圍的情況,結果轉了一圈回來之後才發現,林夜泉正因爲那幾枚酸酸的小果子滿臉苦相。
也幸虧這樣,北堂無憂才能發現林夜泉臉上更多的表情,可是,每次看到林夜泉吃那些酸東西就好像吃藥一樣,長此以往下去,北堂無憂也有些不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