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米夢溪說道,“在你離開之後,謝容兒也跟著離開了,然後回來就變成現(xiàn)在這副樣子了,好像是被人嚇掉了魂一樣。”
林夜泉點點頭,根據(jù)這個來說的話,那時間應(yīng)該就是跟他在書房聽到的對話對的起來,只是那個神秘女人的身份連米夢溪他們都沒有聽到。
“管家有沒有說那個女人叫什麼?”林夜泉又問道。
也許知道了這個神秘女人的身份之後就可以知道他背後的靠山到底是誰了。
“我沒有聽清楚。”米夢溪聳肩,“諾兒說他好像是什麼小小姐。”
“不知道是肖小姐還是小小姐。”歐諾兒也不太確定,“管家說的很含糊,我也沒有聽的太真切。”
“那這麼說的話要麼這個女人姓肖要麼就是小?”林夜泉在心裡回想,張宇奇的身邊有什麼女人跟這個發(fā)音有關(guān)。
“恩。應(yīng)該是這兩個。”歐諾兒說道,“反正謝容兒一聽到他的名字臉色就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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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米夢溪深有同感點點頭,“簡直就是聽到黃鼠狼來給她拜年的小雞仔,我覺得她當(dāng)時都快要暈倒了。”
“也不知道那個女人跟她談了什麼,謝容兒回來之後又是一副見到鬼的表情。”米夢溪說道,“真的很想知道啊。”
林夜泉看到米夢溪這麼八卦的樣子,忍不住在心裡失笑,在想要不要把自己聽到的事情說出來還是等他們回到北堂行宮之後再說。
“對了,夜泉。”米夢溪又把話題轉(zhuǎn)到他的頭上,“你有沒有什麼發(fā)現(xiàn),找到名單沒有?”
林夜泉神色凝重的搖搖頭,“雖然沒有找到名單,不過我聽到了一些線索。”
“什麼線索?”米夢溪好奇的問道。
林夜泉看到米夢溪和歐諾兒求知慾強烈的目光,本來打算回到北堂行宮一起說的消息也只能提前說出來了,“我正好聽到那位小小姐跟謝容兒之間的對話。”
“啊?”米夢溪和歐諾兒都吃驚,不敢相信竟然有如此巧合的事情。
林夜泉點頭,“我當(dāng)時正好在書房,結(jié)果就聽到他們兩人的對話了,不過可惜的是,我沒有看到那個女人的長相。”
“能夠聽到對話就已經(jīng)很了不起了。”米夢溪安慰他,“那謝容兒跟這位神秘女士說了些什麼。”
林夜泉剪短的把他們的對話重複了一下,問歐諾兒說道,“諾兒,你有聽說無邪提起過北堂行宮有什麼仇敵嗎?”
歐諾兒迷惘的搖了搖頭,“無邪很少跟我說這些,不過根據(jù)你的說法,我是沒有聽過這個人的名字的,不管她是姓肖還是叫做小。
“我也沒有。”林夜泉也是同樣的百思不得其解,“總之我聽這位小小姐的語氣對北堂行宮頗爲(wèi)痛恨,估計已經(jīng)是結(jié)緣已久了。”
“北堂行宮行事作風(fēng)都那麼狠辣,”米夢溪插嘴,“看不下去的人多了去了,我看這個什麼小小姐就是衝北堂行宮來的。”
“是啊。”林夜泉擔(dān)心的點頭,“只是不知道這個神秘小姐的身份,我們也沒有辦法調(diào)查啊。”
“要不要我答應(yīng)謝容兒出席一下她的生日宴會,”米夢溪看到林夜泉無頭蒼蠅一樣苦惱,忍不住仗義相助,“到了生日宴會上應(yīng)該就可以得到線索了吧。”
“不行。”林夜泉這次卻是直接否定了,“謝容兒現(xiàn)在已經(jīng)開始動搖了,而且還說不想舉行慈善晚宴了,那個小小姐很重視這場時尚晚宴,到時候會很危險,所以你不能去冒險了。”
如果說一開始的時候他們還抱著希望米夢溪進去可以打探到消息的話,那麼自從知道謝容兒有些想要終止這個計劃的時候,林夜泉就打消了讓米夢溪混進去的主意。
慈善晚宴那一天,這位神秘的肖小姐也絕對會出席,再加上張宇奇他們在暗中設(shè)立的人手,危險程度肯定會加倍,那麼到時候米夢溪很有可能會陷入危險當(dāng)中。
“那怎麼辦?”米夢溪說道,“總不能就這麼看著謝容兒就這麼被人殺死吧。”
“到時候只能是我和無憂少爺他們混進去了。”林夜泉說道,“事情已經(jīng)開始變的複雜了,這不是說拿到一張名單就可以了事的了。”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林夜泉神色凝重,“慈善晚宴那一天很有可能會有一場惡鬥。”
“有錢人的世界真的讓人難以理解啊。”米夢溪搓了搓胳膊,“謝容兒明明都已經(jīng)什麼都不缺了,這又是何苦呢。”
林夜泉的耳朵裡又響起了謝容兒絕望又悲傷的聲音,“張宇奇不會這麼對我的,他明明答應(yīng)過我的。”
真是個傻瓜!林夜泉在心裡替謝容兒惋惜,如果不是愛上一個這麼危險的男人的話,也許她不會有人前這麼風(fēng)光,但是至少可以平安的度過一生吧。
可惜,她選擇了張宇奇,就等於是選擇了一條不歸路。
“我們還是先回北堂行宮再說吧。”林夜泉說道,“看看無憂少爺他們是怎麼打算的。”
米夢溪和歐諾兒都沒有異議,車子平緩的行駛在柏油馬路上。
突然,一陣輕柔的手機鈴聲打斷了車內(nèi)的寂靜,是林夜泉的手機響了。
林夜泉拿過手機來一看,卻是安語嫣。
電話一直在鍥而不捨的響著,好像是認定了主人在身邊一樣,非要林夜泉接通電話不可。
“夜泉,你怎麼了?”米夢溪好奇的聲音打破了沉默,“你怎麼不接電話?”
林夜泉想了想,還是接通了電話。
“喂,語嫣。”
一聽到是安語嫣的名字,米夢溪和歐諾兒的眼睛一下子瞪的好像是燈泡一樣大,他們可是都聽過安語嫣的鼎鼎大名的。
只是,不是聽說夜泉已經(jīng)跟這個女人分手了嗎,爲(wèi)什麼這個女人還會打電話來啊。
米夢溪和歐諾兒對望一眼,都裝作不經(jīng)意的在偷聽林夜泉講電話。
“你總算是接電話了,夜泉。”安語嫣的聲音有些虛弱,也有些興奮,“我前幾次給你打電話你都不肯接。”
“不是這樣的,我前段時間!很忙。”林夜泉遲疑的說道。
一方面不是欺騙安語嫣,而另一方面則是藉著工作忙來逃避這些電話。
“夜泉,我想要見你一面。”安語嫣要求道。
“語嫣,”林夜泉嘆口氣,知道就算是見面也改變不了什麼,反而只會讓安語嫣更加的執(zhí)迷不悟而已,“我想我們已經(jīng)說的很清楚了。”
雖然說安語嫣當(dāng)時並沒有跟自己達成共識,但是林夜泉覺得自己已經(jīng)說的很清楚了,他們之間是不可能繼續(xù)下去的了,爲(wèi)什麼安語嫣就是不明白呢。
“夜泉,你真的好狠心。”安語嫣的聲音裡充滿了哽咽,“爲(wèi)什麼你不肯見我一面。”
林夜泉想要掛斷電話,但是聽到電話那邊傳來的抽泣聲的時候還是心軟了,“語嫣,我現(xiàn)在正在開車,等我一會給你回過去好嗎。”
他之所以想要掛斷電話是因爲(wèi)他在開車,而另一方面則是因爲(wèi)那兩個坐在車子後座八卦的看著自己的米夢溪和歐諾兒,兩人的眼神都要噴火了。
“不,你答應(yīng)跟我見面,我纔會掛電話。”安語嫣固執(zhí)的不肯放過他。
林夜泉無奈,從來都不知道安語嫣竟然會這麼執(zhí)著,“語嫣,你不要這樣,我不想傷害你的。”
“那你答應(yīng)跟我見面嗎?”安語嫣苦苦的哀求道,“夜泉,求求你,跟我見一面,我有好多話想跟你說。”“語嫣,如果我再繼續(xù)見你對你纔是最大的殘忍。”林夜泉被對方的絕望所感染,本來想要鬆口,可是想了想還是殘忍的拒絕了。
長痛不如短痛,與其現(xiàn)在還在給安語嫣希望,倒不如就這樣讓他死心。
“我就在我們經(jīng)常見面的咖啡廳裡等你,”安語嫣不管林夜泉說什麼,依然自顧自的說道,“如果你不來的話,我就會在這裡自殺。”
“你不要做傻事。”林夜泉眸子一縮,閃過一絲緊張。
他了解安語嫣是一個很偏執(zhí)的人,如果他不去的話也許對方真的會自殺。
“你大可以不來,”安語嫣輕笑道,“但是我看不到你,我是不會離開這裡的。”
這次,沒有等林夜泉說什麼,安語嫣就直接掛斷了電話。
林夜泉皺眉,腳下加大了油門的力度,把車子開的飛快想要把歐諾兒和米夢溪送回家。
“夜泉,怎麼了。”歐諾兒問道,“是安語嫣打來的電話?”
“是的。”林夜泉點頭,“她讓我跟她見面。”
“這種女人就是屬於牛皮糖的,一個說不好就要死纏爛打。”米夢溪不屑的冷哼,她最看不慣的就是這種拿得起放不下的女人,更何況對於安語嫣的所作所爲(wèi)他也有所耳聞。
“你不要去,夜泉。”米夢溪語重心長的說道,“如果你去了,就會發(fā)現(xiàn)以後想要跟她分手就更難了,他們會無所不用其極的讓你跟她和好。”
林夜泉當(dāng)然也知道這個道理,可是安語嫣電話說吐出來的威脅又讓他不得不介意。
“我還是去看看吧。”林夜泉說道。
他真的很擔(dān)心安語嫣會做出什麼偏激的事情來,到時候他就寢食難安了。
“你不是吧?”米夢溪誇張的說道,“你真的打算去見那個女人?”
林夜泉點點頭,並沒有說出安語嫣威脅他要自殺的話來,只是說道,“我很快就會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