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好意思意說!
果然,一來病房她就看到了熟悉的面容。
“岑森……可別說我佔你老婆便宜!我可是爲(wèi)了幫你啊……”
李墨時說完,一把把連景言抱起來放在岑森的牀-上。
和岑森挨在一起,連景言的小臉一下子就紅透了鈐。
“背上的傷醫(yī)生檢查過了嗎?”岑森問連景言。
“檢查過了,你把傷口處理的很好。”
“那個……醫(yī)生,我們出去吧……給他們小兩口一點時間。”李墨時不認(rèn)識方可可,自然一點面子都不給的下逐客令。
方可可看著岑森動作輕柔把連景言擁在懷裡的樣子,牽強的勾脣笑了笑和李墨時一起出去了。
“醫(yī)生說……會留疤。”連景言靠在岑森的懷裡,聲音裡帶著些許遺憾,“疤痕留在背上……以後可能會很醜。”
“沒關(guān)係,你要是不喜歡,我可以請最好的醫(yī)生幫你把疤痕移除。”岑森用力扣緊連景言的肩胛,讓她的小腦袋靠在自己的肩胛上,“你要是害怕手術(shù),留下也沒有關(guān)係,那條疤……是我親手給你留下的,是你答應(yīng)嫁給我的證據(jù)!”
岑森說著,輕輕吻住連景言光潔的額頭。
連景言,是他失而復(fù)得的珍寶,他從未這樣感激過上蒼讓自己擁有一個人。
連景言閉著眼,就這樣靜靜靠在岑森的肩頭。
哪怕是他們兩個人誰都不說話,就只是這樣靜靜靠著……連景言都覺得這是一種享受一種安心。
岑森覺得好像他和連景言的前途都已經(jīng)撥開雲(yún)霧了,等待他們的是一片光明……
這一輩子,有連景言相伴,岑森只覺得自己別無所求。
李墨時和方可可一出來,他有意無意打量了方可可一眼。
這女人模樣還算看得過去,可是怎麼就讓李墨時有種不舒服的感覺,總覺得這女人眼裡一副算計的樣子。
都說醫(yī)生站在那裡都是一副能擊潰死神的樣子,可是這女人往這兒一杵怎麼就讓李墨時感覺像是吸人精氣的妖精呢?
或許,是方可可剛纔話裡有意無意從是把連景言便成孩子級別的,透露著連景言和岑森不適合的意思,這才讓李墨時心生反感。
可是……按道理說,李墨時閱女無數(shù),只要長得漂亮……不是兄弟的女人也不像是鄭彎彎那種小屁孩兒,李墨時都有可能和別人攀上一腿,可這女人完全就沒有讓李墨時動心思的念頭。
方可可一出來總是想要往裡面瞄卻又不好意思瞄的姿態(tài)逗得李墨時一笑。
李墨時那股子小痞子勁頭上來開口就道:“姐姐……你沒機會了!岑森這輩子絕對是非連景言不娶,據(jù)我和他從小玩到大的經(jīng)驗看,岑森除了對連景言,對別的女人恐怕會不-舉喲!”
方可可似乎被李墨時這麼露骨直白的話給驚嚇到了,脣瓣微張一副受驚的樣子看著李墨時,最終方可可還是白了李墨時一眼離開了。
李墨時靠在門上看著方可可踩著高跟鞋離去的背影,直笑。
看來連景言拿下岑森完全都沒有對手嘛……就這種貨色,可能在岑森的眼裡……連連景言的頭髮絲都比不上。
李墨時嘆了口氣搖頭,不好玩不好玩!要是能出來一個情敵大戰(zhàn)……看看連景言吃醋的樣子,李墨時才覺得夠自己大老遠(yuǎn)過來救他們的飛機票錢。
連景言和岑森在病房裡待著,李墨時實在是無聊就一個人走到醫(yī)院樓下去抽菸。
誰知剛一下電梯剛掏出煙盒就和匆匆衝進(jìn)電梯的人撞了一個正著,一煙盒裡的煙撒了一地。
“哎!我說……”李墨時正要發(fā)火,一轉(zhuǎn)頭看著那個已經(jīng)從進(jìn)電梯的身影一愣,“周初陽?!”
那個撞了李墨時的小小身影一擡頭,一見到李墨時那一雙眼睛一下子就紅了,她忙衝出來抓住李墨時的手臂,聲音裡全都是哭腔:“墨時哥,我哥呢?!”
“不是……你怎麼到這裡來了?”
“我給格言哥打電話,格言哥說我哥在這裡住院我就趕過來了,我來的路上已經(jīng)通知了爸媽……他們很快也會到了!”周初陽道。
岑森的爸媽也來了?!壞了……
李墨時心裡當(dāng)時就“咯噔”一聲。
岑森住院這件事情,和連景言住院一樣是被瞞得密不透風(fēng)的,可是還是百密一疏……這安格言什麼時候成了大嘴巴了?!這個都說!
“墨時哥!我哥到底在哪兒!你快帶我去看看我哥!”周初陽說著眼淚就吧嗒吧嗒掉了下來。
這兩個人的擋在門口不進(jìn)不出的,已經(jīng)讓電梯裡的人產(chǎn)生了反感。
有人問:“我說你們到底進(jìn)來時不進(jìn)來?!”
李墨時這才一把把周初陽從電梯口拽到了自己身邊,他對著周初陽笑:“沒事兒……你哥沒事兒,就是稍微有點骨折而已,放心吧……”
“那你快帶我上去看看我哥!”周初陽已經(jīng)急的不像樣子。
可是李墨時一想到這會兒岑森正和連景言在病房裡甜甜蜜蜜,帶個小朋友去旁觀是不是不太好?
李墨時想了想拿出電話一邊撥打安格言的電話,一邊按了電梯。
直到李墨時和一臉緊張的周初陽進(jìn)了電梯,安格言那邊才接電話:“喂……”
“你去岑森病房看一下,和岑森說一下……初陽來了。”
李墨時的意思很明顯,讓安格言去告訴岑森一聲,讓連景言和岑森暫時停止膩膩歪歪不要帶壞小盆友。
安格言眉頭一緊:“周初陽?她怎麼來了?”
李墨時額頭青筋一跳,你還好意思說!
“不是你和初陽說的嗎?!”李墨時一臉鬱悶。
“哦,對……周初陽是打電話問我岑森去哪了來著。”安格言終於想了起來,“那你帶周初陽過去就行了,爲(wèi)什麼非要我去說一聲,這不是多此一舉嗎?”
果然……安格言的腦子是不會轉(zhuǎn)彎的。
“噹——”
電梯到了。
周初陽急不可耐的衝出電梯問:“我哥在那個病房?!”
“你彆著急,我?guī)闳ァ崩钅珪r退場走得快,誰知道這周初陽一路小跑著緊跟在李墨時旁邊,簡直可以稱作是寸步不離。
李墨時一開門先說了一聲:“岑森……初陽來了!”
正依偎在牀上的兩個人坐直了身子,只見一個風(fēng)一樣的身影一下子竄入了岑森的懷中。
“哥……你嚇?biāo)牢伊耍 ?
周初陽說了一句,居然就一下子“哇”哭了出來。
靠坐在岑森旁邊的連景言一臉茫然,突然衝出來一個女人抱住了岑森,還叫哥……
岑森什麼時候有了一個妹妹?
以前連景言也沒聽說過啊!
後來,連景言才知道,這個周初陽的爸爸……是岑森媽媽的發(fā)小,周初陽的爸爸是海軍,十年前再一次救援任務(wù)中犧牲了,後來周初陽的媽媽一個人帶著周初陽很辛苦。
再到後來……周初陽的媽媽得了肝癌也去世了,留下了一個剛高考完的孩子,於是岑森的媽媽就把這周初陽孩子接回到了自己家裡領(lǐng)養(yǎng)了。
他們曾經(jīng)想過給周初陽改一下姓,改姓岑,和她變成完完全全的一家人。
可岑森的媽媽不同意,並不是說岑森的媽媽和這個孩子不夠親,只是岑森的媽媽覺得老周家就只有這麼一個根兒,怎麼能給這孩子改了姓呢?而且畢竟周初陽記事了……周初陽自己也不願意改,後來這件事就擱下了。
那些年,連景言只顧著沉浸在對林葉凡的愧疚中,怎麼會留意岑森身邊的生活,到最後林葉凡死了……連景言就更加不可能想要知道了解岑森的生活了。
周初陽只是抱著岑森哭,岑森擡手拍了拍周初陽的腦袋道:“我沒事兒……好了好了,不哭了,初陽……不哭了,來擡起頭來!”
可是周初陽怎麼會聽,只是一味的抱著岑森把自己的眼淚鼻涕都蹭在岑森的病號服上。
岑森頗有些無奈的看向連景言,滿眼的歉意。
連景言只是抿了抿脣,對岑森笑了笑並未在意。
“都是你!”周初陽突然直起身指著連景言喊,“都是你都是你害我哥受傷的!你就是個害人精!”
“初陽!”岑森眉頭一緊。
“初陽!”
這一聲是從門外傳來的。
щщщ ●TтkΛ n ●C○
連景言和岑森看向門口。
、
“阿姨!”李墨時忙恭敬的喚了一聲。
那個穿著得體的貴婦人不是別人正是岑森的媽媽艾錦繡,旁邊那個臉色鐵青的男人……不是岑術(shù)是誰!
原本,岑森的爸爸聽說了這件事是要跟著一起來的,可是到底公司的事情離不開他,所以艾錦繡就讓他留在北京包了個飛機過來接岑森回去。
岑術(shù)一聽岑森和連景言在一起出了事兒,當(dāng)時腦子就嗡嗡直響沒多管就跟著艾錦繡一起來了。
沒有想到……一來就看到這兩個人已經(jīng)躺在一張牀-上了。
岑術(shù)當(dāng)時那種心情簡直是難以形容,他覺得自己再一次被自己的哥哥耍了,當(dāng)年他搶了一次自己最要好朋友的女朋友,現(xiàn)在自己好朋友都死了……而且這個女人已經(jīng)和他的表弟結(jié)過婚了,可是……他還是不放過!
爲(wèi)什麼就偏偏是連景言?!岑術(shù)真的搞不懂!
天下的女人那麼多,岑森爲(wèi)什麼就非要一個連景言不可,非要一個自己最好朋友的女人!
爲(wèi)了守住這個女人,自己最好的朋友都死了,難道……他的一條命還是阻止不了岑森嗎?!
還是對於岑森而言,林葉凡對他是無關(guān)緊要的人,他就算是死都無法震撼他?!
連景言在她和左坤的婚禮上見過愛錦繡,她是那樣一個高貴到如珍珠一般耀眼的女人,做事說話都是落落大方透著精明的樣子。
說實在的……連景言有些害怕。
不是因爲(wèi)別的,就是因爲(wèi)連景言當(dāng)初和岑森媽媽的見面,是在自己和別的男人的婚禮上。
連景言撐在牀-上的手一緊,心都提了起來。
其實要面對岑森媽媽是遲早的事情,可是連景言沒有料到會這麼早,而且還是在這種狀況之下……
且先不說岑森是因爲(wèi)自己才受的傷,見到岑森的媽媽竟然還和岑森在同一張牀-上,這會讓岑森的媽媽怎麼看自己。
不論原因是什麼,這樣的見面總是不那麼理想。
“初陽,媽媽是這麼教你和別人說話的嗎?”
艾錦繡的聲音不大,卻足以讓周初陽身體一顫,。連忙退到一旁去諾諾的喚了一聲:“媽媽……二哥。”
艾錦繡對自己家的孩子一向比較嚴(yán)苛,對周初陽都算是比較寬容的了,周初陽之所以害怕艾錦繡是因爲(wèi)她心裡總是隨時擔(dān)心著會被艾錦繡趕出岑家,哪怕是艾錦繡確實對她如親生女兒一般。
連景言立刻就從這種僵局中反映了過來,她強忍著脊背的疼痛對艾錦繡露出一抹笑顏如花:“阿姨……”
“連小姐……”艾錦繡對連景言輕笑一點頭,“不好意思,我沒有教好孩子,讓你見笑了。”
一句連小姐,一句不好意思……連景言已經(jīng)聽出了艾錦繡話語裡疏離的意思。
“媽……”岑森眉頭緊皺。
連景言能聽出來艾錦繡話語裡的意思,岑森自然也可以。
只是岑森想要維護(hù)連景言都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話語去維護(hù),畢竟艾錦繡說話確實是很客氣……並沒有半點不合情理的地方。
也正是因爲(wèi)這種太過客氣纔會讓人產(chǎn)生距離感,可只憑這一點……岑森無法去挑出自己媽媽的錯,他只是不著痕跡的握緊了連景言的手對艾錦繡笑。
“媽……你和景言說話不用這麼客氣,先別說景言的爺爺和姥爺是多年的朋友,再者……”岑森笑了笑,“我已經(jīng)向景言求婚了,用不了多久……景言就會成爲(wèi)你的兒媳婦兒,叫她景言吧!親切些……”
艾錦繡臉色一暗。
連景言記得之前爺爺和自己說過,岑森正在和他的家人說……
那麼,岑森沒有說通他的家人是嗎?
還是……原本是說通了的,只是因爲(wèi)自己還得岑森受傷,見到家長又是這個樣子所以岑媽媽臨時改變主意了?
看著艾錦繡陰沉的面容,連景言摸不準(zhǔn)艾錦繡的脈,還沒來得及說一下一句,艾錦繡的目光就已經(jīng)轉(zhuǎn)移到了周初陽的臉上。
“擦擦你的小臉兒!都花了……”
不難聽出艾錦繡語氣裡的寵溺,她對著周初陽說完,再次看向岑森。
“敦煌這裡到底是個小地方……醫(yī)院的條件也有限,我已經(jīng)包了架小飛機接你們回北京。”艾錦繡道。
艾錦繡說的是你們……並不是只指岑森一個人,這讓連景言心頭一暖,脣角不自覺露出了一抹溫婉的笑意。
“媽……都是她害我哥受傷的!”周初陽嘟噥著,越到後面聲音越小,“爲(wèi)什麼還要帶她一起回去!”
周初陽的聲音極小,但是已讓艾錦繡皺起了眉頭:“小術(shù)……帶初陽先走!”
—————————千千分割線——————————
ps:岑媽媽到底會不會同意景言和岑森呢?期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