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記得之前張凡跟她說過,最近本市大學裡有不少女孩子失蹤,不應該那麼晚走夜路的,正好我住附近,以後可以送你。那時候不得不說,依白對他的戒心少了不少。
估摸著也是摸準了女生的心裡,才這般穩(wěn)妥作案的吧。
等她再次醒來,身上被綁的死死,眼睛矇住看不清楚事物。要知道恐懼往往來源於黑暗。不過這句話所屬不包括依白,她反而喜歡這種感覺。
“你醒了?”斜前方位置有人說話,依白微微擡起頭,找準角度。
“你是警察吧,呵呵,膽子還挺大。車上的那兩個人已經(jīng)被甩掉了,別指望有人來救你。”
依白心裡咯噔一下,這麼說她早就被識破了?
那麼說的話,她現(xiàn)在也不處於之前的位置,而是被帶到了另外的地方。安心交給她的耳麥監(jiān)控設(shè)施也完全感覺不到,應該是被搜走。
還真是粗心呢。
不過她向來不指別人來救。
依白試圖動了動,找個舒服點兒的姿勢,倚著身後的牆。唉,脖子還是好痛,怎麼辦,一點兒也不憐香惜玉,下手夠狠的了。
“很討厭警察麼?”依白聲音有些沙啞,嘴角有些幹,突然想喝水了呢。
“哼,那幫窩囊廢。”男人嗤嗤不屑的說道。依白早就看出來他是故挑釁警方,不然也不會潛逃走又回來,這麼明目張膽,而且反偵察能力真的很強。
不過,依白贊同他的話,真的很窩囊廢。她所處的警局還好,是真的在辦案做事,不過市區(qū)裡其他的,幾乎都成了門面擺設(shè),這樣的情況在許多地方顯而易見,正常的不能再正常。
“你…應該不是張凡吧。”感覺這起案件應該是兩個人做的,兇手對年輕活力的大學生動手,心裡方面應該不太正常,或者糾纏於某種心結(jié),引發(fā)至現(xiàn)在變態(tài)心裡。
那麼……
男人,咯咯的笑,然後響起腳步聲停留在依白麪前,摘下她的眼罩。入目的是一個奇醜無比的臉,整張臉面目全非,眼睛吊著,鼻子幾乎都沒了,臉上都是燙傷燒傷留下的疤痕,可怖至極。
依白倒吸口涼氣,“張凡,你,怎麼變成這個樣子。”沒錯,是張凡,那雙眼睛,還有身形,服裝都沒變,唯獨那張臉。
張凡起身走到沙發(fā)前,拿起面具往臉上比了比,此刻,依白全明白了。
這也全部都對的上了。
他帶了人皮面具。
依白打量這個地方,佈置的與之前的案發(fā)現(xiàn)場一樣,齊全的道具擺在那裡,繩子吊在棚上,窗戶用簾子遮擋嚴實,只能投進來暗暗的光,顯得更加悶與凝重。
“能告訴我,爲何要這麼做麼?”依白收回視線落在張凡的身上。
張凡眼中透露著好奇,坐在沙發(fā)上交叉雙手看著她,“你還真特別,竟然沒有一絲恐懼。”
“恐懼有用麼?”依白咧了咧嘴角,扯的有些痛。冬天本來就很乾燥,此時屋子裡還燒著鍋爐,更是如此。
“那會讓我感到很興奮。”男人站起身來倒了杯水給她,“渴了吧。”
水杯遞到她的嘴角,手腳綁的嚴實,她沒辦法接,也沒辦法拒絕。
“喝吧,裡面沒藥。”
依白不是怕裡面有藥,而是怕裡面有尿。不過遞到嘴邊,再不喝他就強行往裡灌的架勢了,還是乖乖的張開嘴。
結(jié)果,張凡一反手,水杯裡的水全都倒在她的兩腿之間。“呵呵,這樣看起來像不像被嚇的尿了褲子。”
依白有些怒了,捉弄人神馬的,真的不太好。
看她這幅模樣,張凡反而笑了。
依白知道,他就是故意要激怒她。
“你跟我前女友可真像,都那麼好看。”張凡伸出手捏她的下巴,“好看的女人都是s貨,不是跟帥哥就是跟有錢的男人。”張凡說的話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手的力度加大,捏的她很痛。
被女友傷害拋棄的男人傷不起,他的臉大抵也是成爲了代價,無法見人,才更加恨吧。
可憐了其他沒犯錯的女孩子,被一棒子打死,全部帶上。
“雖然我很同情你的遭遇,但是遊戲結(jié)束了。”依白緩緩的吐出這幾個字,紅色的蟲體早已蓄勢待發(fā),掩耳之勢竄進男人體內(nèi)。只見他原本醜可怖的臉,此刻更是猙獰無比。
瞳孔放大,不可思議的看著她,死死的攥著脖子,青筋爆出。依白沒想要他的命,但是一想到那些無辜慘死的女孩,她恨。
更多的是他居然敢戲弄自己。想要戲弄自己,讓她處於危險之中的人都該去死,都該去死纔對。短暫的時間,依白反省深刻,絕對不會有下一次被別人擺弄,掌控。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以及刺眼的光線,還未等看清來的人是誰,便落入一個熟悉溫暖的懷抱。
“依白,依白你沒事吧。”
“姐,你怎麼樣,沒受傷吧。”
“依白……”
-_-||她現(xiàn)在不想說話…
都不要叫她…
等她兩腿之間幹一些,爲什麼不等幹一些再來…
張凡已經(jīng)昏厥,還是沒要了他的命,等待判決吧,總之結(jié)局都是死路一條。
只是…
秦乾昱緊緊的抱著她,心臟有力的跳動,很顯然他急壞了,擔心壞了。當?shù)弥腊渍谝陨矸鸽U並且失去聯(lián)繫的時候,他覺得以及整個人都是瘋的。
甚至沒有時間給旭堯狠狠的一拳。爭分奪秒尋找她,直到把她擁入在懷裡,這真切的感覺。
“依白……。”秦乾昱緊緊的抱著她呢喃道。民警們都選擇忽視,忽略掉二人,各自忙著工作,勘查現(xiàn)場,收集證據(jù),帶走犯人。旭堯見依白無事,也安了心,把時間留給二人。
“你有沒有哪裡受傷,我?guī)闳メt(yī)院。”
“不,不要動。”依白連忙拉著他的衣襟,兩個人又從新貼到一起。
幸福來的太突然,秦乾昱以爲她還要抱抱。結(jié)果就聽她道,“把外套脫下給我,轉(zhuǎn)過身去。”
一愣,還是按照她的吩咐做,也不多問。脫掉外套遞給她,轉(zhuǎn)過身替她擋著。
依白接過外套嘆了口氣,這樣也好,誤會她來那個,總比被誤會尿褲子強。想不到她也有這麼丟人的一天。
-_-||
依白回家換了身衣裳,隨後還要去警局做筆錄。秦乾昱等在門口,寸步不離,他真是後怕極了。不知旭堯怎麼想的,居然同意讓依白犯險,還好,還好她沒事,不然他定不會放過他。
依白在浴室裡洗了個熱水澡,換上乾淨衣服,感覺舒服多了。趴在牀上,發(fā)尖兒上的水滴在地上,腦子裡過濾一遍今天所發(fā)生的事情,驚險刺激過癮解恨。
只是秦乾昱送她回來的時候,出租屋時看到個熟悉的身形,想不起來是誰,覺得太巧。
當時已經(jīng)拉起警戒線,除了忙碌的警察,圍觀民衆(zhòng)都沒一個,可見位置偏僻。那個身影出現(xiàn)的古怪,一時之間依白又想不出何曾見過。莫非作案的真的真有同夥,而那個傢伙剛好自己認識,又或者,湊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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