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了揉有些痠痛的脖子，答答睜開眼睛。她疲倦的坐起身來，意外的看到秦凌坐在窗前，見她醒來，便向她走來。

“我怎麼會在這兒？”答答問道。

“你被那妖孽用了攝魂術(shù)。”

“哦，那陰兵呢？”她竟有些害怕秦凌離她這樣近，真怕自己會忍不住。答答

秦凌看著她縮了縮身子，微微垂下眼簾道：“已經(jīng)消滅了。”

“哦……”她有些僵硬得應(yīng)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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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凌沉默了許久，他看向答答眼睛，忽然問道：“你爲(wèi)何不願我娶八公主？”

答答不敢回答，低頭看著被子上繡的牡丹，手指無意識的在牀單上滑來滑去。

他忍不住嘆了口氣，柔聲道：“答答，和我在一起好嗎？”

答答猛得擡起頭來看他，滿眼的不可置信，聲音都顫抖了起來：“你說什麼？”

“你願意和我在一起嗎？我想……我是愛上你了。”秦凌似乎覺得有些無奈，對，他很無奈，無奈自己爲(wèi)何會喜歡上她，又爲(wèi)何發(fā)現(xiàn)得這樣晚。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仙君……你……你想起來了？”答答試探的問，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滋味兒，若是這也是她做得一個夢，她寧願用盡所有去換這這個夢的永恆。

秦凌沒有回答，他用行動證明他很清醒。

熟悉的氣息撲面而來，那淡雅的香味兒唯他獨有，脣上溫?zé)岬挠|感讓她腦袋一片亂哄哄，只覺得天旋地轉(zhuǎn)，目眩神迷，就連眼淚什麼時候從眼眶滑落她都沒有感覺到。

“那……”她想問，那八公主怎麼辦？可她又害怕聽到讓她受不了得答案。

秦凌似乎明白了她的意思，對她安撫一笑：“我現(xiàn)在才明白，憐惜和愛很相似，卻又那樣不同。我愛的是你，所以我只會娶你爲(wèi)我的妻。”

答答撲向他的懷抱，心裡低聲說著，我已經(jīng)是你的娘子了，仙君，我們還有了可愛的孩子！可是她不能說，只能拼命得忍著。

“忘記的就讓它過去吧，雖然我不記得了，但是我現(xiàn)在依然愛你。”秦凌這樣說，答答卻快活不不起來。那些曾經(jīng)，她捨不得割捨，這不是完整的仙君。不！也許是她太貪心了，只要他還在自己身邊，這不應(yīng)該滿足了嗎？

可是答答卻無論如何也壓抑不住內(nèi)心的酸楚，她把臉埋在秦凌胸口，忍住哭聲默默得流淚。她說不出來，也不知如何表達，她的明明在吶喊著夠了，半夏答答，你不該這樣貪心，可是另一邊卻拼命的撕扯著她的內(nèi)心，那近一千年的歲月裡，只有彼此的日子，她是真的捨不得啊……

“你不願意嗎？”秦凌感受到胸口傳來的溼熱，低聲問道。

答答搖頭，她說：“我只是……我只是……”千言萬語，哪裡能說得清楚。

秦凌迷惑的雙眸帶著些溼潤，他感覺得到她內(nèi)心的痛苦，卻又不知如何安穩(wěn)，只覺得心裡缺失的部分，依舊空蕩。她沒有填滿他的內(nèi)心，而她也依舊沒有完整。

到底……到底是什麼呢？

他忘掉的東西，很珍貴嗎？有多珍貴？

沒有人會告訴他答案，秦凌想，也許，他很快就會想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