嫩末姑娘,你這次離開都不打一聲招呼,我可是想念你得緊。那魁梧中年收回手,目光在嫩末水汪汪的大眼睛上流連,你怎麼遮著臉?
見魁梧男子似乎就沒把嫩末剛剛那話當一回事,常家二叔的臉就青白青白的,他常家不管是生意還是地位都在走下坡路,眼前這人許了自己一個掉餡餅一般的買賣,有了這買賣,常家轉眼就有希望回覆以前的榮光。所以魁梧男人把嫩末那侮辱他常家的話當了耳邊風,他就絕對不能計較,明明氣憤得不行,他還得扯著嘴角跟著魁梧男子一起笑。
一側站著的鐘山斜眼偷瞥了常家二叔一眼,繼續負手而立似兩耳不聞窗外事般。
天黑了,我也得回家了,你們繼續!嫩末朝三人客氣笑笑,一臉若無其事的轉身朝門外走去。
今天這架勢,貌似自己的處境很糟糕,嫩末打算腳底抹油溜爲上策。
這想法著實天真,因爲那叫鐘山的立刻就站在了嫩末面前,嫩末姑娘,這是上次救了我們的那艘船上的頭兒,也是趙氏的子弟呼達先生。
嫩末盯著眼前的鐘山,突然就恍悟,這不是上次與她和阿慶一起從水底出來的男人嗎,還有那個魁梧男子,被鐘山這麼一說倒真像是那個一臉色相的船主。
你這麼一穿倒是有點人樣了!嫩末打量著鐘山自言自語,她上次見鐘山的時候鐘山滿臉是血且還無比狼狽,說實話她真沒把眼前這麼風度翩翩的俊男和當日那個落湯雞聯繫在一起。
這話說的,好似他以前就不是人一樣,鐘山不知道嫩末心底想的,只以爲嫩末是因爲剛剛的事情在遷怒諷刺他,他很是有風度的含笑而立,只當這是個玩笑話,嫩末姑娘說笑了,呼達先生爲了找你可真是找了好久,真怕你在海上迷失呢,這不,一聽說你來了常家,就大老遠的趕來要爲你接風洗塵。
這個鐘山真是聰明,話語一轉就能把重點轉移到呼達身上,且還不著痕跡的擡高恭維呼達。
這哪裡是大老遠的趕來爲她接風洗塵,這分明就是在守株待兔。
嫩末伸手將臉上裹著的衣服摘下,轉身回去坐到了飯桌前,若無其事的拿起一雙筷子道,這一桌子菜都是給我準備的嗎?那真是謝謝你們了!
大概沒想到嫩末這細皮嫩肉的臉蛋上會有劍傷,三人俱愣,門口的鐘山張了張口,最先出聲的卻是那位呼達先生,是誰傷了你?
他這話不是問的嫩末,而是問的站在他身側的常家二叔。
這好好的一張臉蛋,誰這麼狠心劃一道在上面!呼達只以爲常家人對嫩末用了強。
常家二叔對嫩末那傷也很是惋惜,不過片刻就感覺到了來自身邊人的狠戾目光,他的心頭一跳,忙與聲俱厲道,誰這麼狠毒,竟然敢傷嫩末姑娘?
大有傾常家之力爲嫩末報這一劍之仇。
嫩末忍著肚子的咕嚕咕嚕聲放下筷子,她突然想起很多人都喜歡在酒菜裡放藥,怎麼?我這傷很難看?
吃不上這頓飯,嫩末頗爲傷悲。
聽到嫩末這般傷心欲絕的聲音,三個年齡不同的男性同時左眼憐惜右眼憤慨。
嫩末姑娘不要難過,這傷並不大,用點好的藥膏不會落疤。呼達安慰嫩末,他起身朝常家二叔瞟了一眼,又問,是誰傷了嫩末姑娘你?
不認識。嫩末道,不能吃飯,也不敢用這些人遞來的藥,她乾脆起身再次朝門外走去,阿慶的傷怎麼樣了?
見呼達的臉立刻就黑了下來,鐘山忙上前客氣與嫩末道,阿慶是我們常家的人,自有我們常家人來照顧,就不需要嫩末姑娘過多費心。
我不是你們常家人,我做什麼事應該也不需要你們來指手畫腳吧。嫩末冷哼,在鱷圖的洞中時,她就看不慣這個看似很是關心阿慶的男人。
嫩末姑娘先前是常家的人,不過現在不是了。那常家二叔終於找到了能說話的機會,呼達先生願意納嫩末姑娘你爲姬,這可是多少女子做夢都想不到的美事。
什麼時候我是常家的人?嫩末瞪眼,冷笑一聲望著常家二叔,我可不願做這樣的噩夢,你們還是省省吧,這種事情,也虧得你們能臉不紅心不跳的說出來。從此打住許我還不會追究你們,不然的話……嫩末說到這裡頓了住,似笑非笑的睨了一眼三人,眼梢微微上挑的嫩末眼一瞇,頓時讓人覺得就像一把殺氣外泄的劍擱在脖子上一般膽顫。
嫩末也不過是虛張聲勢,今日這三人就是欺負她無親無故無背景,想要快刀斬亂麻的把她的生死後路給定了,說不定阿慶以及阿慶母親的事情起因也是她。
嫩末雖然不知道自己的族人在哪裡,可她潛意識的覺得,自己的後臺貌似很硬,嗯,非常硬!
所以這種關乎她尊嚴名聲的時候,她絕對不能用軟弱求饒來解決問題,嗯,士可殺不可辱,不過若是可以逃脫,婉轉行事也不是不能。
屋子裡寂了寂,常家二叔與鐘山的目光不約而同的望向呼達。尤其是常家二叔,先前是覺得嫩末是個難得的美人,現下里他只覺得這女人嘴叼舌辣堪比蛇蠍。
嫩末姑娘好性格,我就喜歡嫩末姑娘這樣的女子。呼達哈哈而笑,幾步走到嫩末面前,伸手去抓嫩末的肩膀,上次雖然與嫩末姑娘見了一面,嫩末姑娘的音容笑貌卻一直在我心中揮之不去。你放心,我可以在此立誓,以後絕不會讓你受半分的委屈。
嫩末的肩膀被呼達一下就抓了住,這呼達還得寸進尺的想要將她摟在懷裡,以後我就是你的男人,有我在,再也不會讓別人動你半根手指頭。
我也不願你碰我。嫩末伸手抓住呼達的一邊胳膊,身子一扭一退,腳也踢向呼達的小腿處,想用跆拳道的近身招式將這人掀翻。
這個招式她記得並不太清楚,不過似乎以前練習過很多次,形像跆拳道的招式,內裡融合了一些她自己四兩撥千斤的柔勁。
呼達一直都知道嫩末不是看起來的這般令人心憐的嬌弱模樣,不過雖然清楚,卻往往被嫩末的表象所迷惑。尤其現下嫩末臉上那道劍傷,讓他對現在的嫩末沒有任何防備。
沒有任何防備的呼達噗通一聲,四爪朝天的倒在了地上。
嫩末的速度很快,快到那位常家二叔也只看到個動作,並沒有看到嫩末有勁氣流轉。鐘山更是兩眼一抹黑,不清楚前因後果,只以爲有人暗襲呼達,或者是呼達自己失腳摔倒在地上的。
呼達雖然身材魁梧,手腳卻極是靈活,一個鯉魚挺身就從地上蹦了起來,他瞪著嫩末,也不擡眼去瞧常家二叔和鐘山,只不耐煩的手一揮讓兩人出去。
嫩末姑娘,我自認爲不管是哪一方面都足以配的上你,你既然不喜溫情話語,我也不願再與你囉嗦。
鐘山最後一個出門,不著痕跡的望了一眼在呼達逼迫下一直後退的嫩末,這才垂眸將門關了上。
出了門緩緩走了幾步,見常家二叔在走廊轉角處等著自己,鐘山忙加快腳步跟了上去,叔父!
末一招嫩姑。這嫩末姑娘不是什麼有身份的女子吧?常家二叔沉吟著問鐘山。
絕對不是。鐘山無比肯定,就算是,呼達先生那是什麼身份,納她爲妾也是她的榮幸。叔父放心,這次有呼達先生的幫助,我們常家一定可以恢復以前的榮光。
鐘山,這一次多虧了你,你放心,我會做主讓閣輝認了你,把你的名字寫入族譜,你是我常家的子弟,又是天生的武者,我們常家不會讓屬於自己的骨血流落在外的。常家二叔伸手拍了拍鐘山的肩膀,一臉的欣慰。1ce02。
多謝叔父。鐘山似乎無比高興,轉而又一臉猶豫,我父親,他,他,還有阿慶,阿慶都不知道我的身份,若是他知道了不知道會不會有什麼想法……
不用管他,自有我來處理。阿慶不過是個廢物而已,你自有你的光明大道,別再關注他。常家二叔一臉的無所謂。
分明就是有把阿慶處理掉的意思,鐘山聽音知意,終於放了心,便不再多話。
且說嫩末被突然變臉的呼達嚇得連連後退,她倒是想鼓起點勇氣挺直,身子卻不聽使喚的縮成一團,大有找個地縫鑽進去的念頭。
我一整天沒有吃飯,肚子很餓。
沒想到在自己的威迫之下,明明就快要抖成一團的嫩末卻會在下一刻說出這種話來,呼達稍了愣怔,馬上就越加生氣,敢情自己這無形的威氣沒有給嫩末造成半點心裡壓力。
好,我餵你先吃飯。呼達身影一閃就把嫩末的手抓在了自己手心,他拉著嫩末走到桌前,自己先坐在了椅子上,將嫩末的身子一按就按坐在了他自己的大腿上,你想吃什麼?
嫩末似乎是被嚇了住,手驚的將挨在面前的一個菜碟子掃在了地上,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呼達可以感覺到坐在自己腿上的女子身體在輕顫,他忙去扶彎下腰要去撿碟子的嫩末,沒事的,不用怕……
怕字出口,一把匕首就擱置在了他的脖子上,握著匕首的那隻手蔥白纖細,指甲圓潤明亮,呼達的視線落在那隻手上,突然就有種想湊上去親一口的衝動。
他剛動,脖頸一痛,絲絲鮮血沿著匕首滴在了地上,你別動,可不要以爲我不敢殺你,聲音雖然狠戾冷然,不過音質清亮,聽著這樣的聲音,讓人覺得就算被殺了也是值得的。
嫩末,若殺了我,你也沒法活下去,而且你根本殺不了我。呼達扭頭,目光停滯在嫩末臉上的那道劍傷上,小心把自己再傷到!
人至賤則無敵,嫩末著實不願再和這個人說話,她將手中的匕首又湊近呼達的脖子,戾氣十足道,給我準備一輛馬車,將阿慶放在馬車上。
好,你別激動嫩末,若再傷到你自己我會心疼的。呼達被嫩末推著朝門外走去,爲了配合嫩末,他微微弓腰好讓嫩末不用踮著腳尖。
嫩末精神高度緊張,並沒有發覺呼達這微小動作,你少廢話,別以爲我不敢殺你,快喊人給我備馬。
好好好!呼達應聲,門外沒人候著,出了門我就喊人。
這倒是,常家的人爲了方便呼達辦事,肯定不會派人候在門外礙眼。雖然這樣想,嫩末還是兇巴巴道,最好快點,別惹的我不耐煩。
廳堂的門檻比較高,嫩末的一隻腳剛跨出去,腰身突然一痛,身體就像是被禁錮了般一動也不能動。
我們趙家不外傳的秘笈便是穴位,其實我真不願意這樣對你,女人再美,變成一個木偶也沒有什麼意思,不過你是個例外。呼達的手從嫩末的身後撫上嫩末的後頸處,他渾濁的氣息噴在嫩末的耳根處,溼膩膩的舌尖朝嫩末的耳珠舔/去。
嫩末的臉轟的一下又紅又青,身體不能動的嫩末牙齒輕顫,渾身的汗毛全都倒豎了起來。
太噁心了!胃裡翻騰著想要嘔吐,卻提不上勁力。
身體就像是被冰塊凍住了一般,除了呼吸正常,其它都有心無力。
嫩末覺得自己手腳能動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將呼達的舌頭割掉。
你這樣對我,我會怨恨你的。嫩末的舌頭打轉,她試圖讓自己的語氣正常,然而說出的聲音卻在顫抖。
你既然都不喜歡我,我又何必在意你是否怨恨我,我只要能擁有你便可。呼達笑,湊向嫩末耳珠的舌尖,一臉欣慰的打量著嫩末被紅暈渲染的臉頰,你不知道我有多喜歡你,你放心,我以後一定會把你當寶貝一般捧在手心裡,不讓任何人傷到你。
呼達粗/大的手指觸上嫩末臉上的傷口處,憤然喃語,是誰這麼狠心傷你,我一定要爲你報仇雪恨。
見呼達的思維竟然轉移到了她的傷口處,嫩末的心底頓時燃起了希望,她語氣鄙夷道,你打不過那人。
哈哈,嫩末,你看來並不知道我趙家在這整個陳地的影響力,更不明白我的實力。
你真的打不過他。嫩末語氣認真執拗,不僅打不過他,你還沒有他長得好看。
呼達的臉頓時就黑了,男人在某些方面,不是長得好看就頂用的。
嫩末內牛滿面!
好吧,又在話語上捅了漏洞!
額,難不成以前也幹過這種蠢事?
霸王硬上弓也不一定就是一種值得肯定的能力。嫩末死挺到底。
不過這話顯然沒有讓呼達能夠住手,嗤啦一聲,嫩末的外衣就被呼達撕成了兩半,你一會就會明白,這種能力值不值得肯定。
你是想圖一時之快得到一具死屍,還是圖個長遠來個人心俱得。嫩末臉上的紅暈已經褪去,一臉慘白的她額上滲出點點細汗,不過就算如此,她的聲音更加冷冽。
哈哈,嫩末你這是怕了嗎?呼達哈哈而笑,手底的動作卻不停,扯住嫩末的裡衣又是一撕,箭在弦上,我沒法停滯,哪怕是一具死屍,畢竟是屬於我的,我很願意把你的身體保存著,時時刻刻觀摩。
你真是個變/態。嫩末氣憤的半晌都沒有出得上來氣。
這些日子比較冷,嫩末裡面套了兩件裡衣。呼達的手觸上嫩末最後一件裡衣,他已經不再理會嫩末的目光神情,他的視線直勾勾的盯著嫩末的脖間鎖骨處,微張的嘴裡就差流出口水。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在這個時候響起,不等呼達的兩手使力,緊閉的門徒然被撞了開。
滾出去!呼達的興致被打擾,他頭也不擡,隨手抓起一側百寶閣架上的一個瓶子砸向了門,另一手則扯了自己的外袍快速的披在了嫩末身上。將嫩末臉以下的地方都包裹的緊緊的。
這常家的人,一個個真是不想活了。女子狠戾嬌叱的聲音。
嫩末眼睛並沒有被矇住,進門的竟然是白日裡在皇城裡遇到的那個姚氏女子姚寧嵐,跟在她身側的還有她的那位一直都少言寡語沉靜而立的哥哥姚寧熙。17690090
呼達似乎也認識姚寧嵐,一聽這個聲音,他試圖將嫩末摟在懷裡的手頓了住,隨後不著痕跡站在嫩末身前擋住了嫩末,寧嵐小姐!
我道是誰在給常家人撐腰,使得這些人敢在大街上殺了我的馬掀了我的馬車,卻原來是趙家不被承認的私生子。姚寧嵐冷冷瞟了一眼呼達擡起下巴不屑輕哼。
緊隨在姚寧嵐身後的是常家二叔和鐘山,在看到呼達並沒有反駁姚寧嵐的話語時,兩個人的臉上頓時就冷汗淋漓。
尤其是鐘山,袖子裡的雙手都緊緊捏在了一起,差那麼一步,他的名字就可以上了族譜,努力了這麼久,眼看到了最後一步,卻一下便功虧一簣,比起趙家的一個不被承認的私生子,姚家的嫡小姐簡直就是天上的雲和月。鐘山果斷的趁著常家二叔結結巴巴與那姚家嫡小姐說好話的時候無聲的朝後退去,這一次只怕要偷雞不成蝕把米,他還是速閃爲妙,不然說不定會被無情無義的常家人推出去當替罪羊。
我們常家的子弟絕對不會去皇城的大街上衝撞姚小姐的馬車,許是別人冒充了我常家的人吧。常家二叔一臉伸手抹著臉上的汗,一邊偷眼去瞧在自帶婢子的服侍下坐在桌子旁的姚寧熙。
兩婢子將那椅子擦了又擦,還鋪了一塊潔白的錦帕在上面,就好似那椅子上染了什麼毒一般。
他常家好歹也是本地的一大族,然而被姚寧熙兩婢子這種無聲的動作流水般做下來,常家二叔只覺得自己這本來華麗無比的廳堂就像那野地裡的茅草屋一般不堪入目,說話的聲音也就不知不覺變的卑微,我們常家的人怎麼會有眼無珠去撞姚小姐的馬車,縱是給我們天大的膽也不敢呀,一定是有人誣陷我們。
姚寧熙一直都沒有發話,他的視線自進門後在嫩末腳邊被撕成兩半的衣服上滯了滯,就再也沒有擡眼離開過自己的手。
誣陷?姚寧嵐冷笑,目光直直的望著呼達,他身後那女子是誰?如今人都在你常府,怎麼能算是誣陷?
本來張狂無比的呼達在這手無縛雞之力的姚寧嵐面前就像是慫了的狗一般。
自看到姚寧嵐,他的臉上就一直保持著一種似諂媚般的笑,被姚寧嵐這麼一說,呼達才知道姚寧嵐兄妹二人是爲了他身後的嫩末而來,沒有吃到嘴的肥肉怎麼能這樣輕易交出去,何況他雖然是趙家上不了族譜的私生子,可他在江湖上的聲望地位也不是一般人能仰望的,要不然也不會安然的活到現在,姚小姐,山不轉水轉,可否看在我呼達的面子上不與我的愛姬計較,他日姚小姐姚公子若有事相求,我一定竭力相助。
你是什麼人,也有面子?姚寧嵐乃是姚家堂堂的嫡長女,自小就眼高於頂,如今一個不入流的私生子竟敢這樣和她攀交情,還要她買他面子,哼,當她這姚家嫡女的身份是個花瓶嗎,滾開,我今天來就沒想著罷休過,別說你這麼個私生子,就是這常家,我也可以想拆就拆。你要是現在跪下朝我磕個頭認個錯,許我一個高興還能讓你活著出這個門。
一直都不出聲的嫩末見呼達被如此的羞辱,頓時有種大仇得報的痛快。
呼達是個血性男兒,哪裡能經得住一個女人這樣一而再再而三的羞辱,然而勁氣在手心剛一醞釀,一股不明方向的勁氣壓制在了他欲擡起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