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陳風微笑道。
其實,剛纔進門的時候,他就打算直接動手。
但是,那個時候猴子與老刀,兩個人手裡都有槍,他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
所以,只能用計,把二人分開。
他之所以料定自己不會有事,是因爲他很清楚,老刀二人是爲了求財。
沒拿到錢之上,這二人是不可能對他下手的。
這些計劃,全在陳風腦海裡瞬間成型。
過程很順利,老刀二人看到陳風沒有武器,再加上他們手上有槍,也就沒有對陳風太過防備。
“我不是說了嗎?讓你不用擔心,一切有我在。”陳風抓住陳梨花的肩膀,眼含笑意的開口。
“嗯!”陳梨花抹了抹眼淚。
二人都沒有發(fā)現(xiàn),之前被陳風從老刀手裡拍掉的槍支,此刻已經(jīng)在地面上消失不見。
角落裡,魏蓮玉眼神陰狠,衝著馬桂麗使了個眼色。
馬桂麗與魏泰成對視一眼,眼中都有驚慌之色。
“陳風!”
忽地,魏蓮玉站起身來,怒吼一聲,擡起槍口,對準了陳風。
砰!
她毫不猶豫,直接扣下扳機!
槍口火光一閃,子彈穿透虛空,噗呲一聲,貫穿陳風的胸口!
陳風根本來不及反應,只感覺胸口瞬間刺痛,彷彿有什麼東西,穿透進去。
“啊啊!”陳梨花先是一愣,旋即嚇得面無血色,驚聲尖叫。
陳風嘴角溢血,臉色瞬間蒼白如紙,身形搖搖欲墜。
胸口的血液,瘋狂的涌出,溼透了他的衣服。
他的腦海裡,傳來陣陣眩暈,感覺天旋地轉,站都站不穩(wěn)了。
“小風?!”
陳梨花花容失色,失聲驚呼,攙扶住陳風,急得淚水打轉。
她有些不知所措,看到陳風胸口血流如注,連忙掏出紙巾,想要堵住血洞。
紙巾瞬間染紅,空氣中瀰漫著血腥的氣息。
不遠處,角落裡的魏蓮玉,看到這一幕,嚇得雙手一哆嗦,槍支啪嗒掉落在地面。
她驚魂未定,眼神有些呆滯。
第一次殺人的感覺,讓她惶恐不安。
但,一股強烈的報復爽快感,涌上了心頭,魏蓮玉如瘋癲一般,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哈!陳風!你去死吧!去死吧!”
“蓮玉!我們快走!”
魏泰成臉色難看,他本想阻止,沒想到魏蓮玉這麼果斷狠辣。
此刻,他再也待不下去,直接拉著魏蓮玉,匆匆逃離此地。
“你們不能走!你這個殺人兇手!不能走!”
陳梨花失聲痛哭,悲痛欲絕,她直接跑過去,擋在了門口。
啪!
魏泰成毫不客氣,一巴掌甩在陳梨花的臉上,怒斥道:“給我滾!”
他直接一把推開陳梨花,帶著自己的老婆與女兒,倉惶逃竄。
撲通!
陳風那裡,再也堅持不住,額頭全是冷汗,倒在了地上。
他明顯可以感覺得到,自己生機逐漸流逝,眼前的一切,都變得模糊。
剛纔他也沒有防備,怎麼可能想得到,魏蓮玉把手槍撿起來,對自己開槍?
沒想到,沒有死在歹徒的手裡,反而死在了一個女人手裡。
陳風有些不甘,意識漸漸模糊。
然而,就在這時。
他的手掌心裡,出現(xiàn)了一抹淡淡的光芒。
若是仔細看去,之前的蛇皮口袋印記,不斷地發(fā)生變化。
顏色從泥黃色,變成了淡金色!
同時,一股熱流從蛇皮口袋的印記處,涌向陳風的胸口處。
陳風胸口處的傷口,鮮血漸漸止住。
淡金色的光芒,籠罩在傷口的位置,似在修復陳風的身體。
“小風!我?guī)闳メt(yī)院!你不會有事的!”
陳梨花淚如雨下,萬分悲痛。
在這一刻,她的內(nèi)心裡,已經(jīng)不再對魏泰成一家,有任何的感恩。
哪怕是以她的性格,也無法原諒魏蓮玉一家人,對陳風做出這樣的事情!
若非陳風,他們今天如何從兩名歹徒手中逃出生天?
魏蓮玉一家,不知感恩也就罷了,還恩將仇報,槍殺自己的弟弟!
“魏家!從此我跟你們恩斷義絕!再無半點關係!”陳梨花咬牙狠狠道。
她無比悔恨,爲什麼不聽從陳風的話語,與魏家脫離關係。
要是離開魏家,也就不會發(fā)生現(xiàn)在的事情。
要是陳風出了事,她這輩子都無法原諒自己!
陳梨花彎腰把陳風抱起,經(jīng)常在家?guī)执只畹乃瑏K沒有像別的女人那樣手無縛雞之力。
她抱著陳風,匆匆離開魏家。
就在她剛剛離開。
房間裡面,躺在牀上的楊凝煙,迷迷糊糊甦醒過來。
醒過來的瞬間,她臉色驟然劇變,連忙坐起身,摸了摸自己渾身上下。
確定自己沒有遭到侵–犯,這才鬆了口氣。
“咦?”
當她把目光,挪到旁邊的地面上時,看到被拷在一起的猴子與老刀,頓時驚疑不定。
“誰幹的?難道是陳風?”
楊凝煙柳眉緊鎖,下牀之後,小心翼翼走出房間。
剛剛走出房間,她就聞到了一抹血腥氣息。
低頭一看,地面上流淌著大量的鮮血。
“出事了!”
楊凝煙大驚失色。
砰!
房門從外面被人重重推開,大量的警員涌入房間裡。
其中爲首的副隊長,看到楊凝煙完好無損,頓時鬆了口氣,“隊長,你怎麼不通知我們?”
楊凝煙沒有理會,蹲下身子,沾了一點血液,尚有餘溫!
“隊長?出什麼事了?怎麼會有血?”副隊長驚呼道。
楊凝煙擡頭看向房間裡,剛纔還在房間的魏泰成一家人,此刻已經(jīng)不知去向。
“有人受傷了!應該是槍傷!綁匪在裡面,你們把綁匪抓起來,我去找一下那個受傷的人!”
楊凝煙說完這話,匆匆離開魏家。
與此同時。
陳梨花已經(jīng)抱著陳風,坐上了一輛出租車。
“不用去醫(yī)院了。”
陳風面色蒼白,虛弱的睜開眼,衝著陳梨花說道。
“小風,你沒事吧?爲什麼不去醫(yī)院,子彈還沒取出來呢!”看到陳風似乎好轉了一點,陳梨花喜極而泣。
“不用擔心,送我去一個地方,我會自己取出子彈。”
陳風給了陳梨花,沈月居住的地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