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生?你是學生?你在逗我吧?”
王武猛的坐起身,難以置信的盯著陳風,根本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語。
要是被人知道,他輸給了一個學生,他這張臉還往哪裡擱?
“我真是學生,沒必要騙你。”陳風說道。
角落裡的二人,也是心驚不已。
這還是學生,就如此實力,要是再發展下去,豈不是拿個全國武術冠軍都綽綽有餘?
“好吧,我相信你了。”
王武有些垂頭喪氣,在魔都西城區這麼多年,還是頭一次栽在一個學生手裡。
“你關節還疼吧?”陳風心下一動,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個針包。
“你要幹什麼?”王武看到陳風取出幾根銀針,嚇得臉色發白,後退了兩步。
“哦,你既然叫我大哥,我怎麼說,也得幫你一把不是?你別擔心,我幫你扎幾針,你就不會痛了,明天早上就能活蹦亂跳了,如果不扎針,這幾天你都下不了牀。”
陳風手拿銀針,靠近王武。
王武連連後退,眼神驚恐,顫聲道:“你你你,你別拿這東西靠近我!老子從小就怕這玩意兒!”
陳風聞言,先是一愣,旋即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
這傢伙長得五大三粗,居然害怕扎針?
難不成是小時候被針扎得有了心理陰影?
“你別擔心,只要穴位扎正確了,就不會有絲毫的疼痛。”陳風看到這傢伙的表情,頓時忍俊不禁,解釋道。
王武還是很害怕,狂咽口水,縮到了牆角。
要是換做平時,他能一拳把拿針的人打死!
但是現在,他根本不是陳風對手,又無比恐懼這尖銳的針頭,只能不斷地躲避。
“我怎麼相信你扎得正確?萬一扎歪了怎麼辦?”王武咬牙道。
陳風啞然失笑,看了眼王武,轉動了一下銀針,笑著說道:“我看你手臂上還有幾道刀傷,你連刀都不怕,還怕這小小的一根針?”
“這不一樣!我手臂上的刀傷,那是拼命的時候留下來的,當時哪裡想得到那麼多,只想把對方整死,現在情況不一樣,你要是趁我不注意,給我來一針,我還不覺得有什麼,但是我已經發現了,就很難接受這玩意兒了。”王武戰戰兢兢的解釋道。
“老弟!你要是想明天活蹦亂跳,就必須得扎針,而且我已經說了,這玩意兒扎進正確的穴位,一點都不痛。”陳風正色道。
“你是醫生?你踏馬在逗我?你又是學生,又挺能打的,現在又是醫生?你就是從孃胎裡學,也不可能這麼全能吧?誰知道你找不找得準穴位?”王武怒問道。
陳風無可奈何,探手一抓,直接按在了王武的肩膀,右手的銀針,直接扎進他肩膀的穴位。
嗤!
銀針沒入其中,王武先是驚恐,旋即露出驚疑不定之色。
“咦?真不痛?”王武驚訝道。
陳風笑著搖頭,“我是你大哥,怎麼能騙你?老老實實躺下,我幫你扎幾針,紮了針我還要休息呢!”
王武連忙乖乖聽話,平躺在牀板上,仍舊有些恐懼的閉上雙眼。
“你好像有點舊傷?”
陳風看到了肩膀靠近鎖骨的位置,似乎有一團淤青未消散,好奇的問道。
“嗯!幾年前被人捅了一刀,那刀上有毒,撿回一條命,不過這毒一直反覆發作,我拿它也沒辦法,就沒去管了。”王武應聲道。
“好吧,順手幫你把毒解了!”
陳風撩起袖子,全神貫注,開始施針。
王武聞言,想說什麼,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只是靜靜地躺著。
十分鐘過後,陳風拔出銀針,有些疲憊的笑了笑,“好了!毒也解了,我得休息了。”
看到陳風滿臉倦容,彷彿耗費了大量的精力,王武也不由得心中升起了一絲感激。
他摸了摸胸口,使勁按了按,驚喜道:“咦?不痛了?真不痛了?大哥,你真是神了啊!”
王武欣喜若狂,這一處陳年舊傷,一直折磨得他死去活來,沒想到現在卻在陳風的手中痊癒!
本來他還對陳風這個大哥,心有芥蒂。
經歷了這件事,王武已經對陳風心服口服,發自內心的喊了一聲大哥。
轉過頭來,看向了陳風,或許是太累了,已經倒頭就睡過去。
“謝了大哥……”王武小聲嘀咕了一句。
第二天。
一大早陳風就從睡夢中醒來。
昨天那個小警員鍾安,打開了牢門,看到陳風與王武睡在同一個牀板上,立刻露出了驚詫之色。
他可是很清楚王武脾氣的,這傢伙被抓進來這麼多次,從來沒有人敢跟他睡在同一個牀板上!
現在這是怎麼回事?
王武良心發現,善心大發了?
“咳!陳風是吧?跟我走吧,我帶你去錄口供。”鍾安輕咳一聲,喚醒了陳風與王武。
“喂!老子什麼時候纔可以出去?”王武坐起身體,衝著鍾安甕聲甕氣的厲喝道。
鍾安嚇了一跳,嚥了口口水,雖然他是警員,但是面對這種兇神惡煞的人物,內心裡還是一陣陣發怵。
“王武!你兇什麼兇?安靜一點!”陳風不太高興的說道。
他對這鐘安印象還不錯,所以幫著說了一句話。
鍾安渾身一顫,差點驚呼出聲。
陳風怎麼敢對王武這種人物如此不客氣?
不過,接下來的一幕,再次顛覆了他的三觀。
只見王武如同一個做錯的小孩,衝著陳風低低哦了一聲,隨後態度客氣,眼神也不再那麼凌厲的看向鍾安,問道:“我什麼時候能出去啊?”
“這……”
鍾安直接懵了。
這王武向來是個刺頭,也只有楊凝煙那種霸王花才能製得住他。
可現在,陳風一句話就讓他變成乖寶寶了?
“我讓你出去,你才能出去!我沒有同意,你就給我老老實實待在這裡!”
不知何時,牢房外面站著一個國色天姿的大美女,赫然正是楊凝煙。
看到楊凝煙,王武咂咂嘴,不再多說什麼,重新躺回了牀上。
“你!跟我過來!”楊凝煙冷冷注視陳風,語氣不容置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