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貍將軍端著酒杯湊到楊紹文跟前。
“小哥,大喜的日子別板著臉嘛,來陪我喝一杯。”說著她將酒杯遞過去。
楊紹文瞥了她一眼,皺著眉頭。
自從來到長洲國,這個女人就一直糾纏著他,言語放蕩,舉止不雅。
這要是換成是在南越國,他早就把她當(dāng)成了風(fēng)塵女子,可是在長洲國,她卻是一位將軍,私下他們還曾交過手,沒想到她的武藝一點(diǎn)也不差,力氣也比尋常女子要大的多,要不是他小心應(yīng)對,當(dāng)日他險些吃了大虧。
他把酒杯推開,“末將在有職責(zé)在身,還請幽幽將軍不要爲(wèi)難我。”
狐貍將軍笑的彎起眼睛,“你看我這身衣裳,好看嗎?”大紅的斗篷,與今天的喜慶氣氛很相配。
楊紹文不得不承認(rèn),這種顏色真的是跟她很相配,熱情奔放的大紅。
“小哥,擇日不如撞日,不如我們今天就在一起吧。”狐貍將軍順勢攀上了楊紹文的脖子。
楊紹文哪敢讓她纏到身上來,於是伸手去推她,結(jié)果狐貍將軍的身體真的就這麼被他推倒在地。
“砰”的一聲,酒杯摔的粉碎,周圍衆(zhòng)人的目光同時射過來。
楊紹文驚詫的看著狐貍將軍倒在地上,睜著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他。
“幽幽將軍?”楊紹文萬分尷尬,他根本沒用多大力氣,她怎麼就倒了呢,“我不是故意的,將軍快快起來。”
狐貍將軍仍是躺著一動不動,眼珠像是定住了一樣。
“幽幽將軍,我已經(jīng)向你道過歉了,今天是福郡王大喜的日子,末將不想惹事。”說著楊紹文伸手去拉狐貍將軍的手。
入手觸感,一片冰冷。
楊紹文愣住了,“你怎麼了?”他俯下身把她扶起來。
狐貍將軍身體僵硬,像是一塊木頭。
楊紹文急的不行,他看向四周想找人來幫忙,可是長洲國這邊的人個個心大,他們看著他扶著狐貍將軍只是哈哈大笑。
在他們看來,狐貍將軍此舉可能是在捉弄楊紹文,所以他們根本沒有過來幫忙的。
楊紹文乾著急沒辦法,轉(zhuǎn)身吩咐他的手下,可讓他沒想到的是他的手下全都躲的遠(yuǎn)遠(yuǎn)的。
“千總大人,您還是自己送狐貍將軍去休息吧。”
“是啊是啊,這裡由我們守著,千總大人您就放心去吧。”
楊紹文恨的咬牙根。
總是讓狐貍將軍坐在地上也不是辦法,楊紹文只好把她扶起來。
狐貍將軍豐滿的身體壓過來,就算她的身上穿著軟甲也無法阻擋那柔軟的彈性。
楊紹文不禁有些意外,他本以爲(wèi)這隻“狐貍精”身爲(wèi)武將應(yīng)該會很重,可是等他撐起她的身體才發(fā)現(xiàn),她的體重很輕,他一隻胳膊就能撐住她。
他把她帶離席面,送進(jìn)一側(cè)供客人休息的廂房內(nèi)。
“我不過是推了你一下,你至於這般捉弄我麼?”楊紹文把她丟在椅子上不悅地盯著她。
狐貍將軍臉上的表情很奇怪,她扯了扯嘴角,嘴脣一張一合,像是在說什麼。
“你說什麼?”楊紹文側(cè)著耳朵湊過去。
狐貍將軍嘴脣再次開開合合,這一次他聽清了,她嘴裡說的是“滾”。
饒是楊紹文脾氣再好,也被狐貍將軍此舉惹怒了。
她到底要怎樣,一會纏著自己,一會又罵自己讓他滾……
“既然我在這礙著幽幽將軍了,那末將就先告辭了。”楊紹文怒衝衝轉(zhuǎn)身,還沒等走到門口忽聽身後咕咚一聲。
回頭,只見狐貍將軍載倒在地上,四肢抽搐。
這一下楊紹文真的蒙了,要說是她裝的,又看著不像。
他大步走回來,蹲下身企圖按住狐貍將軍。
“從我的身體裡……滾出去……”狐貍將軍牙關(guān)緊咬,從牙縫裡吐出一句。
楊紹文被這突如其來的變化弄的不知所措,狐貍將軍身體劇烈抽搐,就像是在跟無形的人搏鬥。
楊紹文按也按不住,不一會功夫就急出一頭汗來。
突然,狐貍將軍不動了。
“幽幽將軍?”
狐貍將軍擡手將他按著她的手拂去,冷冷道:“別碰我。”她的聲音又幹又澀,完全不似平日放蕩的語氣。
楊紹文呆了一下,把手放開。
狐貍將軍緩緩從地上爬起來,身體搖晃了幾下,像是要摔倒。
楊紹文下意識的伸手去扶,結(jié)果對方投來駭人的眼神。
“別碰我。”
楊紹文皺著眉,他覺著狐貍將軍有些反常。
狐貍將軍搖搖晃晃走到門口,只差一腳便能邁出門去時,她的身體再次僵住了。
楊紹文不解的看著她兩手抓著門框,身體微微顫抖。
“該滾開的是你……”她氣喘吁吁道,“敢兇小哥……你不知道他是我的人嗎,他能碰你是你的榮幸……你這死人,快從我的身體裡滾出去!”
楊紹文越聽這話越覺著不對勁,狐貍將軍剛纔的表情就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可是現(xiàn)在她又好像恢復(fù)了正常。
從她此時的表現(xiàn)來看,她好像在與體內(nèi)的什麼進(jìn)行著抗?fàn)帯?
“幽幽將軍,你沒事吧?”楊紹文大步走進(jìn)來,扶住了她的胳膊。
狐貍將軍猛地一轉(zhuǎn)身,撲進(jìn)了他的懷裡。
楊紹文身體一滯,他很想將她推開,但狐貍將軍的胳膊纏住了他的脖子。
“小哥你別走,現(xiàn)在只有你能救我啦。”她向著他的耳朵哈氣。
楊紹文頭皮發(fā)麻,兩手簡直不知該往哪放纔好,他雖然是已經(jīng)成過親的人,可他從來都沒有碰過邱扶風(fēng),就算與她做了多年夫妻,他甚至連抱都沒有抱過她。
狐貍將軍伸手解開了自己的斗篷,露出裡面的軟甲,“你會解這個吧?”她問楊紹文。
楊紹文瞪著她,面部肌肉跳了幾跳,“爲(wèi)……爲(wèi)什麼要解這個?”
狐貍將軍突然笑起來,身體一顫一顫,要不是此刻她臉色白的嚇人,楊紹文幾乎要以爲(wèi)這是她設(shè)下的陷阱。
“有個死女人想要搶走我的身體。”狐貍將軍深吸一口氣,她把早上在使館外小巷內(nèi)發(fā)生的事情說了,楊紹文驚駭不已。
世上居然還有這樣的事,死人竟能跑到狐貍將軍的身體裡和她搶奪身體!
“那麼,如何才能幫你?”楊紹文問。
“睡了我。”狐貍將軍舔了舔嘴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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