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兒的臉上透露著掙扎,她心底想要現(xiàn)在就拯救她的父母,雖然或許不能夠成功,但是還是想要嘗試一番。
可是,潛意識中,蝶兒又想要聽她父母的囑託,畢竟她從小到大,都是一個懂事的孩子,對於她父母的話,一向都是言聽計從的。
現(xiàn)在,讓她改弦更張,一改往日的個性,也著實是有些困難了。
“你考慮的怎麼樣了,要不,你告訴我白虎帝國帝都的位置,我們一起過去?”
看到蝶兒爲難,木炷也是不由得爲蝶兒著急,救命之恩,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夠償還清的,如今有這麼個機會,木炷還是想要一試,也好了了心中這個結(jié)。
不過,木炷也不想強人所難,考慮再三之後,終於說出了他心中的想法。
“什麼,你是人類,怎麼能夠跟蝶兒同行呢?”
“蝶兒,聽你孃的,跟這個小子兵分兩路吧。再說,路上你也沒有必要需要一個伴,只有這樣,你才能得到足夠的歷練。”
看到蝶兒的父母對他有很明顯的敵意,木炷也是氣得不輕,他一番好心好意,到這裡,卻變成了最爲邪惡的路肝肺,就算是誰,恐怕心中都會有些不忿的。
“你們口口聲聲地,說要讓蝶兒參加五校聯(lián)賽,那你們可知道,五校聯(lián)賽,到底有多麼的恐怖?你們又哪裡來的信心,你們的女兒,就一定能夠進入前一百名,順利地進入神魔戰(zhàn)場,並且取得成神的秘密,再回來救你們?”
“再者說,你們難道就不怕,在這段漫長的時間中,還沒有等到蝶兒的拯救,你們就已經(jīng)完全被人類販賣、奴役,並且落得個滅族的下場?”
“無論怎麼說,我只是一個外人,要不是看在蝶兒救了我一把,你們以爲,我會在這個一寸光陰一寸金的時間內(nèi),來管你們這勞什子的事情?”
一連三番的質(zhì)問,不僅震住了蝶兒的父母,而且震住了蝶兒。
蝶兒的父母們,都沒有想到,木炷一個外人,居然是因爲蝶兒的拯救,來拯救他們的,這反倒讓他們感到放心了一些。
蝶兒她自己呢,
也沒有想到,木炷一向溫和,居然會因爲這件事情,而去大發(fā)雷霆。
“言盡於此,到底該怎麼選擇,你做個決定吧。要是救人,我們就守株待兔,等到那個佈陣之人主動上門;要是不救,你就好人做到底,把地圖讓我瞅一眼,我要回白虎帝國了,至於你的恩情,我只有以後再報了。”
木炷的聲音之中,也是充滿了無奈,白虎帝國白虎城中,還有很多事情都沒有做,他怎麼能夠放心,就這樣在這邊呢?
蝶兒皺著眉頭,心神也是糾結(jié),本來還在猶疑的她,在聽到木炷的質(zhì)問之後,其實她的心中,早就已經(jīng)有了具體的決定,只是看了看她的父母,對於她自己的決定,還是有著幾分不確定而已。
“木炷,我確定了,就請你出手吧。不過,我們就不要等了,你就用我的鮮血吧,要是實在不行,我們就走,我會和你一起去白虎帝國參加五校聯(lián)賽,無論多麼困難,爲了我的父母和族人,我一定會竭盡全力的。”
“這怎麼行?我早就說過,必須是佈陣之人的鮮血,用你的鮮血,又會有什麼樣的用呢?”
木炷神色略微帶著責怪,不知道該說蝶兒什麼纔好。
“也罷,看來不讓給你試試,你是不會死心的。既然這樣,你就取三滴鮮血給我吧。”
木炷無奈地開口,雖然不想看到蝶兒白費心力,但是如果這樣做,能夠讓蝶兒堅定自己的決定,木炷也是會去做的。
木炷明白,這就像是買保險一樣,花了大價錢,買的只不過是一個心安而已。
這樣做,或許是最好的辦法,至少讓蝶兒明白了一個道理,那就是融血大陣,只有用佈陣之人的鮮血,方能解開。
“蝶兒,不要,你這樣做,只會傷了你自己的身體,結(jié)果我們還是出不去,你這又是何必呢?”
“爹,娘,我已經(jīng)決定了,你們就不要再多說什麼了。”
說著,從自己的眉心處*出了三滴精血,在她的控制下,那三滴精血,在虛空中,緩緩地向著木炷飛了過去。
此時的木炷呢,早就已經(jīng)盤膝坐了下
來,三滴精血在他伸出的手中一閃即逝,隨即木炷的手,劇烈地搖晃了起來,左手這個時候,也是沒有閒著,而是緩緩地向著那些精鐵抓了過去。
絲絲縷縷的幽光緩緩升騰,不過木炷左手手心,突驀地閃現(xiàn)出道道白芒,就把那些幽光給抵消了。
繼續(xù)朝那些精鐵抓了過去,就在木炷的左手抓上精鐵的剎那,蝶兒的父親的心底,早就已經(jīng)泛起了驚濤駭浪。
他沒有想到,木炷的精神力,居然已經(jīng)達到了白色。這一種境界,他不知道已經(jīng)覬覦了多少年,可惜依舊是沒能進入。
如今看著木炷如此小的年紀,就能夠有如此精粹的精神力,蝶兒的父親,突然有了一種老了的感覺。
融血大陣的破解,最爲關(guān)鍵也是最爲困難的一點就是,要把兩份精血的頻率,給調(diào)到一致,然後讓它們達到共振,那樣的話,陣法就會在共振的力量作用下,崩潰開來。
兩份精血,一份是佈陣之人事先注入到陣法之中的,一份是解陣之人,隨後注入到陣法之中的。
一般情況下,融血大陣的結(jié)陣和破陣之人,都是同一人,那樣的話,由於是自己結(jié)陣,並且是自己破陣,那樣破陣起來,肯定是得心應(yīng)手的。
但是,現(xiàn)在的木炷,卻根本就不是結(jié)陣之人,想要破解陣法,不僅要感悟兩種血液的契合度,而且還要讓它們達到共振,共振的頻率需要他自己一點一點地,試探著去摸索,其間艱險,定是重重疊疊、難以言說。
一手抓著構(gòu)築牢籠的精鐵,一手融合著蝶兒的精血,木炷的神識之海中的精神力,已經(jīng)調(diào)用到了極致,即便精神力強悍如此,他還是感到了有一種想要脫力的感覺。
木炷的額頭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絲絲冷汗,在這般恐怖的消耗下,即便是他,也是感到了有些力不從心。
“蝶兒,快點,趁現(xiàn)在這個機會,你完全可以控制他。只要控制了他,你以後出門在外,爹我也就放心了!”
正在爲木炷擔心的蝶兒,忽然聽到了她爹爹的傳音,心神一震,不知道爲什麼木炷在拯救他們,他卻這般想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