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老者雖說有些留戀趙仁義給自己帶來的榮華富貴,但是心中還是分得清他師尊和趙仁義孰輕孰重的,於是立即就在心中默默地做出了判斷,決定摒除趙仁義以保全自己,可不是果真應了那句“人不爲己,天誅地滅”的古話?
就在黑衣老者心中有所決斷的時候,他又隱隱地感應到了師尊的一道指令:“我們玄門本不該和他們這些俗世的人有所交集,你私自收徒已是大錯,不過念在你這些年爲爲師出生入死的份上,爲師就給你這次機會,讓你將功補過。但是你在行事之時,一定要切記,千萬不要讓一切與我玄門有關的事情被世俗人所得知,否則後果不堪設想,我也決不會饒過你的。”
黑衣老者得到指令的同時心中早就已經驚駭得魂不附體了,他沒有想到他師尊已經達到了傳音入密的武學境界,雖然他曾經也想到過,但是親身經歷跟自己暗自猜想畢竟是兩碼事。黑衣老者怎麼又能夠想到,這一切都是因爲假裝他師尊的木炷害怕露餡、不敢出聲的所造成的。
木炷心中一陣竊喜,心想自己這冒牌師尊演的還挺合格的,心想不料自己還有做演員的天分。看到趙仁義正在一步步地走向滅亡,木炷也就放心了,不過木炷還是決定跟著黑衣老者,想要親眼目睹趙仁義是怎麼樣落入法網的。
“希望你好自爲之,否則我會親自將你給收拾了的。我還有事,就先行一步了,你最好按我的吩咐辦事,否則,下場,哼哼,我就不說了。”木炷傳出一道神識,那神識裹卷著這番話直接進入了黑衣老者的感知。
黑衣老者得知自己的師尊離開後,並沒有立即起身,而是恭敬地朝著窗戶的方向拜了三拜,算是恭送自己的師尊。
過了好一會兒,黑衣老者終於確定自己的師尊是真地走了,緩緩站起了身,鬆了一口長氣。轉過頭顱,望著一臉駭然的趙仁義,黑衣老者臉上露出了一股悲憫的神情,心中暗自感慨道:“趙仁義啊趙仁義,既然你得罪了師尊,那麼我想幫也幫不你了。”
趙仁義還沒有從剛纔的震驚中緩過神來,就看到自己的師傅一臉同情的看著自己,趙仁義難免會有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覺,心中早就已經泛起了滔天的巨浪,不知道這所有的一切到底意味著什麼。突然跑出來一個人不見人、鬼不見鬼的讓自己那強大的師傅都震駭的無以復加的師祖已經讓他的腦筋有些短路,如今自己的師傅又用這般眼光看著自己,趙仁義心想是不是自己惹到了師祖,師傅要奉命懲處自己?
“師傅,剛纔來的是……?”本來不敢多問,但是趙仁義一想到事情或許會關係到自己的生死,於是就恭敬地詢問道。
然而他並沒有得到師傅的回答,只是覺得眼前一黑,整個人就失去了
所有的知覺。
黑衣老者看到昏過去的趙仁義,口中憐憫地說道:“你的時日也不多了,還是趕緊睡一個好覺吧,我會送你一個好夢的,也算是對你這些時日的款待有所報答了。”說著,黑衣老者從袖口中掏出一個玉瓶,倒出一顆控夢丹,並且在上面用黑色的真氣勾畫了一些妖媚女子的影象,接著便用手指撐開趙仁義的嘴,把那丹藥給趙仁義服了下去。
趙仁義朦朦朧朧地來到一個鑲金砌玉的紅房子中,房中鶯鶯燕燕地擠滿了肥環燕瘦各種類型的絕色女子,那些女子都是半裝半裸,有的在跳著舞,還有的在逗弄著樂器。那些樂器也是品類繁多,有古箏、笛子、玉簫、口琴、鋼琴等,不可枚舉、數不勝數。
最讓趙仁義驚詫的是,那兒的女子都是穿著飄逸的唐裝,秀髮迎風浮飄,峨眉不染而黛。並且讓趙仁義心中竊喜的是,那些女子無論是看起來潑辣妖媚的,還是看起來文靜賢淑的,都對他有著顯而易見的情意,彷彿她們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獲得他的認可和青睞似的。
趙仁義何曾見過這種陣仗,一股原始的獸性從他的心底洶涌狂飆,瞬間就擊垮了他的理智,讓趙仁義陷入了瘋狂之中。而那些被趙仁義上下摸索、肆意挑弄的女子也是一臉的享受摸樣,彷彿是都非常渴求趙仁義好好地憐惜他們似的。
趙仁義春心勃發,又怎能經受得住這般絲毫不加掩飾的暗示,腰帶下的褲子不由得撐起了一個尖長的小帳篷。在幻象中的趙仁義更是早已退盡了自己的衣物,赤身**的與一干漂亮的女子抵死纏綿起來。
黑衣老者看著趙仁義撐起的小帳篷,眼中閃過一絲歆羨之色,不過一想到趙仁義即將要奔赴黃泉、命不久矣,也就感到釋然了。
時刻注視著事態發展的木炷看到趙仁義陷入了昏睡,並且趙仁義昏睡的時候嘴角掛著浪蕩的笑容,再結合黑衣老者給趙仁義喂服下的控夢丹,心中已經是明白了八九分,暗自盤算著送給自己的敵人第一個驚喜。
一股腥臊氣味在房間中逐漸瀰漫,六識靈通的黑衣老者看著已經溼透的趙仁義的帳篷,臉上閃過一絲戲謔的壞笑,心想沒有想到看似威猛的趙仁義原來是外強中乾,這纔多長時間就已經交槍投降、偃旗息鼓了。
黑衣老者還沒有來得及看清趙仁義舒爽後的神情,便聽到趙仁義一聲淒厲至極的尖叫,彷彿是被誰咬了一口似的。
昏迷中的趙仁義可不正是被咬了一口?正在閉目品味*後的餘韻的趙仁義睜開雙眼的時候,看到了極爲驚悚的一幕,他看到自己懷中的絕色女子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變成了一具沒有任何血肉的慘白色的骷髏,更讓他驚駭的是:他的*正趴著一個長著空洞的骨嘴正向他的兇器咬去的駭
人骷髏。
趙仁義還沒有來得及從驚駭中反應過來,便清楚地聽見一聲稀里嘩啦的響聲,往*一瞅,趙仁義驚悚地發現自己的兇器已經被那骷髏給咬截了去,並且那骷髏還正在面無表情地稀里嘩啦地咀嚼者自己的**。
看到這場景的同時,趙仁義才感到一種撕肉裂肺的疼痛傳到了自己的神經,同時還感覺到周身所有的骷髏都在猖狂地發出一聲聲幸災樂禍的笑聲。
趙仁義被驚悚地立即尖叫了起來,渾身顫抖著,被驚嚇的一隻腳已經跨進了鬼門關,人也是慢慢地醒轉過來。
黑衣老者聽到趙仁義狼哭鬼號般驚恐地尖叫,並沒有想到是趙仁義在夢中遇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而是在心中挪揄地笑了起來,他聽說每個人在*來臨時的反應是不一樣的,從大哭到大笑不一而同,但是趙仁義這般驚悚的尖叫絕對是超脫了他的想象。想到這些,黑衣老者心中暗笑道:“想不到趙仁義還有著這番惡趣味。”
木炷看到趙仁義這番魂不附體、明顯是遭受到了極度驚嚇的摸樣,連忙問小天說:“你到底對他做了什麼,他怎麼彷彿是被千刀萬剮了一樣?”
小天若無其事地說:“我什麼也沒有做啊,只不過是把他最歡喜的東西變成了他最爲驚悸的,把他最爲興奮的身體部位變成了他最爲疼痛的,僅此而已,誰又知道他是這麼不經嚇,我還沒有玩夠呢,他就已經被嚇醒了,真沒勁。”說完,小天還裝出一臉無辜和還沒盡興的表情,彷彿趙仁義的驚駭反應與他沒有任何關係,並且好像還在感嘆趙仁義膽子太小,沒有讓他玩個盡興。
木炷聽到小天這麼說,也無可奈何地道:“你不想說,那就算了。看到趙仁義被你嚇得如此不堪地份上,我就不跟你計較了。”本來木炷打算自己給趙仁義一個驚喜的,誰知道關鍵時刻小天主動請纓,說想要替木炷報仇。木炷覺得小天雖說調皮搗蛋,卻也是一片好心,並且自己對於整蠱一道也所知不多,於是就讓小天放手去做,並且向小天保證自己絕不用神識查看,只想要看到效果。沒想到小天居然把趙仁義給整成了這個樣子,這是木炷始料未及的。
小天彷彿是天生的魔星,一聽到木炷不再*著自己告訴他發生了什麼,便故意說道:“主人,這是給您報仇,怎麼會不讓您自己高興呢?”說完,小天向木炷傳遞過去了一道訊息,把趙仁義在幻象中的所見所聞統統地播放了一遍,之後還嘻嘻地笑道:“怎麼樣,還滿意不?”
木炷像看電影似的把趙仁義在幻象中的經歷瀏覽,看完後心中感到報復了仇人的同時也感到了一股惡寒,他怎麼都沒有想到剛出世不久的小天居然能夠想出這麼陰險的整人招數,在心中不由得對小天“刮目相看”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