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出日落是每天必須的規律,該來的終究要來,陳嘉婷哭的嗓子已經沙啞,趴在面具男的腿上,還要儘量不碰到傷口。面具男靠在椅背上,手臂搭在陳嘉婷的肩上。他們不再哭喊,不再奢求,他們淡淡一笑,決定今晚不論發生什麼事,都欣然接受,再多捨不得的話語都比不上現在的相依相偎。
“休息夠了沒有?我們可以繼續,我猜下,你還喜歡什麼?”樑銘邊說邊走進房間,地面*的血漬,見證昨晚的發生過的事情。
“不用猜,我人在這,做什麼你說了算。”面具男推推陳嘉婷,她收起眼淚,帶著赴死的準備,退到牆邊。
“這麼乖,好,我說過今晚有好戲,但是要先有*。樓夜飛,你先開場怎麼樣?”樑銘強行拖過神秘男,用眼神告訴他,給我老實坐在那。
“可以。”面具男閉上眼睛,接受身心雙重的折磨,不過一死,何懼有之。
樑銘把沾滿鮮血的匕首交到神秘男的手裡,說:“你知道怎麼做?”
“不要逼我,我和夜飛共事十餘年,形同兄弟,你要我下狠手,我做不到。”神秘男果斷拒絕掉,昨晚上,面具男遭受那麼大的痛苦,看向自己的眼神卻是無奈。他分辨的出,面具男恨的是樑銘,對他恨不起來。
“沒關係,給你看樣東西。”樑銘掏出手機,調出一段視頻。
神秘男疑惑的接過手機,視頻裡,不足5平米的正方形房間,曦晟展開雙臂,禁錮在牆上的鐵環裡。
“曦晟……”神秘男失聲喊出。
樑銘得意的拿過手機,重新放進上衣的口袋。“做不做?你決定。”
神秘男握緊拳頭,渾身顫抖。面具男擡起頭,微弱的說道:“你下手吧,我還忍得住。”
“夜飛,對不起。曦晟,對不起。”神秘男接過匕首,一步一步靠近面具男。
面具男還是那不溫不火的笑容,十年前,神秘男和麪具男第一次見面是在瀲伊,當時樑銘挽著神秘男的肩膀,笑盈盈的說:這是瀲伊的大當家,以後你就是二當家。那個時候,面具男深陷在毀容的哀痛中無法自拔,是神秘男每天替他處理好瀲伊的事務,然後煮一碗熱氣騰騰的面給他吃。神秘男把他當弟弟般疼愛,陪他度過最低迷的時間。兩個人相處的時候,面具男總會像個孩子,撒嬌耍賴。若有旁人在,面具男變得很成熟,很乾練,處理事務井井有條,在圈裡口碑很好。
神秘男剋制不住顫抖的手,面具男反倒安慰起他:“沒關係,我知道你的爲難,我欠你的人情,怕是隻能現在還,你動手吧。”
“爲什麼你的眼睛裡,沒有對我恨意。”神秘男半跪在地,泛紅的眼圈,揪心的擔憂。
“因爲你照顧過我。”
“就因爲這個?”
“就因爲這個。”
“對不起。”
“我接受。”
簡短的幾個字,包含神秘男和麪具男紮根的兄弟情。
神秘男握緊手中的匕首,擡起面具男的一隻手臂,順著經脈的地方,慢慢剝開,挑斷手筋,同樣的方法,神秘男挑斷面具男的另一隻手臂,雙腳的腳筋。面具男鑽心的疼痛,讓他再也無法保持清醒,閉上眼睛垂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