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樑銘才反應過來,卿荷只是想和自己一起幹活而已。但,已然足矣。樑銘不忍卿荷碰涼水,都是擰乾毛巾遞給卿荷。一早上,兩個人時而相視對笑,時而羞澀內斂。不自覺過了午飯時間。卿荷本孱弱的身體也禁不住大量活動,額間漸漸滲出絲絲汗珠。細心如針線的樑銘豈會察覺不到。卿荷擡起手臂輕撫額頭的汗珠,笑魘如花。“收拾好了,怎麼樣?”
“好,你看你累的,出這麼多汗。洗個澡,我們去吃飯。”樑銘接過卿荷手裡的毛巾,把卿荷趕進浴室。聽著浴室傳來的水流聲,樑銘提起行李來到卿荷的房間,一件一件鋪平架好。
趁著卿荷還在洗漱,樑銘輕手輕腳來到露臺,熟練按下一串號碼?!瓣仃桑闆r怎麼樣?”
“10點出席左雲舉辦的旗艦店開幕儀式,1點去電視臺討論節目的流程,4點《向日葵》新劇開機,8點劇組聚餐?!彪娫捔硪贿叺年仃蓹C械性報完陶思成一整日的行程。自從醫院事件後,他每日除了幫樑銘盯住陶思成,剩下的就是在醫院,陪那個躺在病牀上五年不曾動過的人身邊。
“你去醫院吧,對了,記得幫我給炎伯伯帶聲問候,我有時間會去看他?!?
牆壁上的鐘指向兩點半,樑銘在自己房間的浴室簡單洗漱後,換上一身休閒。樓下的卿荷找不到樑銘,輕聲喚著樑銘的名字。
樑銘三步並作兩步,飛似的跑下樓。“忘記告訴你,我房間有浴室,安放好你的行李後,也就在樓上洗漱了。著急了吧。”
卿荷抿著下嘴脣,搖搖頭。溼漉的頭髮垂在背後,浸溼的衣服緊貼皮膚。
“跟我來。”
“嗯?”卿荷悶哼一聲,疑惑的望向樑銘。
回到房間,樑銘取過吹風機,撥弄卿荷的頭髮。“你打算這麼出去嗎?像個落湯鬼?!?
卿荷沒有把頭髮盤起來,任由搭在身後。樑銘笑笑,挽著卿荷的腰肢。任誰看到,都只會有羨慕的目光,卻想不到越是平靜的湖水,越是暗藏兇險,一不小心,身葬海底。
“你想吃什麼?”樑銘一手握住方向盤,一手輕搭在換擋器。他剛剛在一個小時前做下決定,也許他從一開始已經決定用感情賭博,也許中途臨時興起,不管是哪種,他付出唯一的感情,又或者他根本沒愛上過誰。
“我聽你的。”卿荷含羞的低下頭,此時她猶如新過門的媳婦,以夫爲天。
“這次,我要你做決定。我開慢些,你看看周圍,有沒有能入眼的餐廳?”樑銘果然把車放慢速度,示意卿荷觀望窗外的各色餐廳。
“那裡是什麼?”卿荷指向右側一處高臺,臺下全是慕名而來的影迷,一時將本不是很熱鬧的步行街圍的水泄不通。樑銘當然知道那是什麼,也知道高臺之上即將出現的人。
“應該是慶典之類的活動?!睒陪戯@然故意停下車,等待卿荷開口。
“我們去看看吧,我很久沒這麼熱鬧過了?!?
“嗯,我去停車。”
一心張望慶典的卿荷絲毫沒注意到樑銘不同往常的神情?!白甙??!辨i好車門的樑銘握緊卿荷的手,怕她被人羣衝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