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到底是什麼小怪物啊?長得可真醜!”
“都這樣的情況了,竟然還在睡,這是不是也太實在了?”
實在?米嬈忍不住向天翻了翻眼皮,它可一點也不實在,不但不實在,日後給它們添麻煩的地方還多了去了,可偏偏,這種生物體想送也送不出去,誰讓她挑在自個兒脾氣最不好的時候去闖什麼關(guān)卡,甚至,還是連環(huán)關(guān),最後,系統(tǒng)作爲懲罰,給了她這麼個玩意兒。
聽清楚了,是懲罰,而不是獎勵,目的就是爲了警告她,無論何時何地,都要保持一份平常心。
可偏偏,這些話她又不好意思當面說,只能苦逼的自己承受。
但她沒想到的是,她不過是小睡了一會兒,這禍害就將她的空間弄成了這個樣子,簡直就是,不可容忍啊!
她這一腳踢下去,也不算太遠,等米嬈趕過去的時候,那東西還在睡,米嬈氣急之下,一腳踩在它的腦袋上,毫不客氣的碾壓:“喂,醒醒,你丫的給我醒醒。”
對於她如此粗魯?shù)男袕剑渌瞬挥梢惑@,紛紛前去拉她:“你這是做什麼?它還那麼小,就算再醜,你也不能嫌棄它啊!”
“嫌棄?我何止是嫌棄啊,我恨不能將它給扔出去,你知道留著這禍害會有什麼下場嗎?我們的空間,所有所有的食物,所有所有的血汗,都有可能被它給禍害乾淨,以後別說收穫了,根本就輪不到你們?nèi)ナ眨阋呀?jīng)顆粒無收了!”
只要一想將來的可怕,米嬈恨不能抽自己幾巴掌,合著系統(tǒng)空間是覺得她太懶了吧?所以,想要給她加重任務(wù)量,好好伺候這位大爺?正因爲她的是種田空間,所以纔將這禍害分發(fā)給她了?想讓她乖乖接受它,也沒那麼容易。
其他人一聽她這麼一說,漸漸的反應(yīng)了過來,再仔細去看地下的小怪獸時,多了絲探索的目光,當他們注意到他極其明顯的形狀特點之後,猛然間瞪大了眼睛,除了秦嵐之外的所有傢伙,都張大嘴巴,不可思議的指著地上那小禍害——
“羊身人面,這,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神秘怪獸,那個最最貪婪,好吃懶做的,龍九子,饕餮?”
米嬈沒好氣的翻了翻眼皮,“也有縉雲(yún)氏之子的說法,並不一定就是龍九子,反正,你們只要知道,它就是個禍害就是了。”
起碼,在她的認知裡,可從來沒聽說過這東西的好處。
《神異經(jīng)·西南荒經(jīng)》可是這樣記載的:“西南方有人焉,身多毛,頭上戴豕,貪如狼惡,好自積財,而不食人谷,彊者奪老弱者,畏羣而擊單,名曰饕餮。”
也就是說,這貨不但好吃,而且還貪財,特麼的,她空間這麼多寶貝,若是被這貨都捲走的話,那她將來喝西北風(fēng)去啊?
想到這裡,她立即回身對白龍道:“快,快去看看我的東西都少了沒,莫要被這禍害都給捲走了。”
白龍目瞪口呆的看著米嬈,“這,這不會吧?”
“怎麼就不會了,你難道就沒聽說過嗎?神曲中七宗罪之一的暴食近義中,饕餮就是指那些浪費食物,或是過度放縱食慾、酗酒或屯積過量的食物的人。通俗點講,就是指“過份貪圖逸樂”,常常以此來警告世人,這禍害到底有多麼的貪婪,決不能夠效仿。”
秦嵐看著這傳說中的惡獸,四目黑皮,長頸四足,再想想剛剛他們提到的性兇悍,極貪吃。
不由皺了皺眉:“它還這麼小,應(yīng)該,不會吧?”
“不會?嵐姨,你看看如今空間成什麼樣子了,怎麼就不會了?你是不知道書上怎麼形容這貨的,那可是行進迅疾若風(fēng),爲禍一方啊。它可是蛟龍水獸的一種,頭有一對角,全身寒氣圍繞,多數(shù)呈青白色,長數(shù)十丈,性時而溫和時而暴躁,騰空而起激起數(shù)丈水浪,威武無比。別看現(xiàn)在溫順的不得了,現(xiàn)在纔多大,傳說中有多大?距離它長大,還有很長很長的一段時間啊!”
誰知道這貨將來是怎樣的?反正現(xiàn)在這樣,就已經(jīng)讓她無比厭煩了。
還有,她更加沒有忽略這東西更多的傳言:“饕餮,獸名,身如牛,人面,目在腋下,食人。”
食人啊,食人,如若她控制不好它,將它放出去禍亂人間的話,那她這個空間的主人,也別想活在這個世界上了,所以,她對它越是兇悍,越有可能控制住它,就算控制不住它,也要想方設(shè)法將它困在空間裡。
都說做什麼事都要從娃娃抓起,現(xiàn)在的饕餮小霸王也算是剛剛出生的樣子吧,雖說本性難移,但她相信,只要她努力了,這多少還是有些作用的吧?
可說歸說,其實她本人是沒多少自信的,尤其是,這小傢伙剛出生就這麼不好惹,這將來可咋整啊?
想到這裡,她一臉愁雲(yún)的掃了眼身邊的靈*們,按了按突突突亂跳的太陽穴:“我想,你們都該好好努力了,只有你們強大了,纔有可能制服的了它,否則,一旦他的力量我們無法牽制的住,整個空間都要跟著它陪葬。”
此言一出,所有人心中都打了個突。
“這,這麼嚴重?”
“未雨綢繆,總是好的,你們看看它現(xiàn)在的水平,能看出是什麼實力的嗎?”
這當中實力最高的花浪用心感應(yīng)了一會兒後,輕輕的搖了搖頭,“看不出來,要麼,在我之上,要麼,零。”
可是,讓他相信對方的實力爲零,這恐怕有點難度,畢竟,能在短短的時間之內(nèi)將空間禍害成這樣的,絕對不是零起點的人物。
那麼,也就是實力達到了藍階以上?
或者,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這生物和他們修煉的級別不同?
不過,不管是怎樣的,提高自身的實力,是相當有必要的,別看這東西現(xiàn)在小,小小的肉團就能讓他們感覺到危機感,那將來的成就還能小了不成?
幾個人飛快的交換了一個眼神,對著米嬈用力的點了點頭,“你放心,我們接下來會好好的修煉的。”
“現(xiàn)在,你們先把場地給收拾一下,這東西,我先抱出去,看著它。”
其實,最主要的原因,她是想看看這玩意兒在外面,實力會不會下降,如若可能的話,倒不如將它放在外面,起碼成長的速度會慢一些。
能把這小畜生趕出去,大家自然欣慰,如若不然,好不容易整理好的空間,只怕又要被禍害個不停。
“恩,我記得咱們空間還有一塊兒千年玄鐵?”
白霧頷首,“的確是有這麼一塊石頭,怎麼,您有用?”
“恩,把它打造成狗鏈子,我要拴著它,遛狗!”
最後兩個字,她幾乎是咬牙切齒吐出來的,相信她,若不是不想看著它禍亂空間,這麼醜的東西,她還真的看不上眼,說是遛狗,簡直是擡舉它了。
白霧幾人嘴角一抽,頗爲同情的看了眼扔在呼呼大睡的某貨,無語的搖了搖頭,能被主子嫌棄成這樣,估計,也沒誰了吧?
粗魯?shù)膶⑿∩矬w抱起,米嬈頓時感覺像是抱著一個十多斤的孩子一般,沉得壓胳膊,看著它滾圓滾圓的身子,真的恨不能上前踢他幾腳解解恨,但是,這個時候的他們或許還不知道,正因爲有了這位大boss的出場,未來纔給了他們來回出入現(xiàn)古的機會。
世間萬物就是這樣的矛盾,哪怕最毒最毒的毒藥,也有救人命的時候,所以,萬物相生相剋的道理,絕對是留有存在的價值的。
米嬈靠定位出了空間,外界已經(jīng)到了晚上,墨瀟白已經(jīng)睡下,冷不丁聽到聲音,他蹭的一下就從*上坐了起來,看著那道朦朧的倩影,聲音猛然一喜:“嬈兒,是你嗎?你回來了?”
米嬈抱著小饕餮往八仙桌前一坐,看也不看他一眼,自顧自的倒了一杯水,這樣子,十足十的還在生氣中啊!
墨瀟白疾走幾步,來到她的身邊,靠著絕佳的夜視能力,他很快就皺起了眉頭,“怎麼會瘦成這個樣子?嬈兒,你這些天,都幹什麼了?”
米嬈漫不經(jīng)心的擡起頭,“我以爲瀟白哥哥不關(guān)心人家了呢,我胖我瘦,我去了哪裡,你在意嗎?”
墨瀟白不是那種習(xí)慣花言巧語,甚至極力討好女人的男人,他心裡急,越急,嘴就越笨,“你這丫頭,說什麼傻話呢,我怎麼能不關(guān)心你?可是你在空間裡,我怎麼找你呢?還有,這纔不到半個月時間你就瘦成了這個樣子,我能不急嗎?本來就瘦,現(xiàn)在都皮包骨了,你自己不心疼,我還心疼呢,吃飯了嗎?我去給你準備點吃的。”
一聽說吃的,米嬈懷中的不明生物體陡然豎起了耳朵,蹭的一下就跳到了桌面上,而後唧唧唧的圍著米嬈轉(zhuǎn)了起來,時不時的還用它的爪子去撓她的衣服。
米嬈嘴角一抽,厭惡的一掌拍開。
看自個兒女人如此粗魯,墨瀟白立即對桌上的那個黑乎乎的怪物產(chǎn)生了濃厚的興趣,“這,這是什麼玩意兒?”
什麼玩意兒?
你纔是什麼玩意兒呢,你全家都是玩意兒!
米嬈看著小怪物對著墨瀟白張牙舞爪的樣子,也是醉了,老天,這傢伙該不會還能聽得懂人話吧?
她伸出指頭,輕輕的戳了戳它的背,剛剛還頤指氣使的暴戾模樣,在回頭的瞬間,立即成了乖巧無比的小綿羊,對著米嬈那是搖尾乞憐,那模樣,與傳說中的神獸簡直天差地別啊!
大概是視線太暗了,墨瀟白手指微動間,房間內(nèi)的燭光瞬時亮了起來,直到這個時候,他纔看清楚桌子上那羊身人面的醜陋傢伙,不由嚇了一大跳:“這是什麼東西?”
剛剛還以爲是個狗,現(xiàn)在看來,分明不是啊!
米嬈微嘆了口氣,沒好氣的彈了彈某傢伙的腦門兒:“這是一個讓我無比鬱悶的傢伙,日後,估計我們有的麻煩了。”
墨瀟白目光若有所思的打量著這個小東西,依然不明所以,“怎麼了這是,它讓你很苦惱?”
米嬈點頭,“何止是苦惱,簡直就是要我命的節(jié)奏啊!”
大抵是心中太沒底了,也不管那傢伙急的抓耳撓腮,米嬈厭煩的將它推到一邊,將空間裡發(fā)生的一切,告訴了墨瀟白,聽完之後,他那雙深眸也是無法掩蓋內(nèi)心的震撼:“世界上,真的還有傳說中的生物體?”
“我都穿越了,又有強大的空間,這世界上,還有什麼不可能的啊?你看它這個樣子,這纔多大一會兒啊,就將剛剛吃下的全都消化了,吃吃吃,就知道吃,給老孃憋著,大晚上的,你讓我上哪兒給你弄吃的去?”
或許是米嬈的表情在燭光的映照下顯得太扭曲,也太狠厲了,小傢伙脖子一縮,退到了一邊,發(fā)出嚶嚶嚶的聲音,想來是委屈的不行。
米嬈本就心煩,加之這傢伙也的確吃下去太多的東西了,你想啊,她空間養(yǎng)了多少家畜,它全都給禍害乾淨不說,便是連糧食,魚什麼的都沒放過,如若按照這樣的吃速,她就是守著金山銀山,也不夠它給禍害的啊?
當即沉著臉,就是不說話,墨瀟白見她這樣,想勸,卻又不知道從何勸起,只能對她道:“行了,是福不是禍,這東西已經(jīng)來到你身邊了,你且忍著點再說,說不定它沒有我們想象中的那麼惡劣呢!傳說到底是傳說,不是嗎?就算是饕餮,也有很多種性格的吧?你看,我們?nèi)祟悾皇欠帜信趾萌撕蛪娜藛幔磕趋吟眩厝灰彩堑摹!?
這麼說的話,倒是也對啊,米嬈下意識的就往小傢伙的臉上愁,意外的是,居然看到它睜著那雙圓鼓鼓的眼睛,水盈盈的看著它,這乖巧的小模樣,倒也,看起來,沒那麼差,難道,真的是她想太多了?
“我不管你是怎麼樣的性子,你既然跟了我,那就得按照我的定量來,以後,我讓你做什麼,你就得做什麼,我規(guī)定你什麼時候吃,你就得什麼時候吃,若是在規(guī)定之外做了什麼壞事,你就等著我的懲罰吧,這條件,你同意不?”
那傢伙還真的聽得懂人話,米嬈的話音剛落,已是諂媚的來到她手邊,看似乖巧的蹭了蹭她的手腕,討好的朝她點了點頭。
“看在你還算乖的份上,現(xiàn)在,乖乖的去睡覺,喏,你就窩在這上面睡吧,要拉屎拉尿就滾出去,不許將這屋子給污染了,否則,看老孃怎麼收拾你!”
米嬈的手掌一擡,小饕餮已是縮著脖子退到了桌角,瞅他那可憐樣,她也不打算深究了。
“你還沒休息了吧,趕緊休息吧,明天是不是還有工作要忙?”
原本只是再正常不過的對話,可是聽在墨瀟白的耳朵裡,卻又仿若隔了一個世紀那麼長,他伸手,緊緊的將她的小手攥在手心裡,貼在自己的臉上,滿含歉意的看著她:“嬈兒,你知道嗎?在你離開的這十二天裡,我過的有多麼的艱難,每天睡覺都感覺不踏實,醒來之後發(fā)現(xiàn)你不在身邊,總感覺自己的世界像是塌了一樣,我們以後,好好的,再也不吵架了,行嗎?”
聽著墨瀟白的深情告白,米嬈想笑又不敢笑,因爲她發(fā)現(xiàn),她家的瀟白哥哥,似乎也很依賴她啊,這種感覺,真的好好,好好。
“好,我們以後不吵架,就是吵架也不能發(fā)脾氣就走,一定要吵出個理所當然來,行不行?”
“你放心,從今往後,我不會跟你吵了,不管將來我們面對什麼,也不管我們之間出了什麼問題,我都會第一時間認錯,娘子,我們再也別分開了,當你真正的習(xí)慣了一個人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失去是多麼多麼的可怕。”
這種依賴不單單來源於衣食住行,更多還是兩個人的習(xí)慣上,雖然才僅僅過去了十二天,但這十二天的時間裡,卻讓他體會到了什麼叫茶不思飯不想,便是連睡覺也是輾轉(zhuǎn)反側(cè),怎麼也無法入睡。
直到這個時候,他才真正的瞭解到,米嬈對她的重要性,絕非一種習(xí)慣,而是他們早已融爲了一體,就像魚兒和水一般,誰也離不了誰。
墨瀟白說這句話的時候,米嬈好心虛,當然,她心虛的不是因爲自己沒想他,而是因爲她太忙了,根本就沒時間想,雖然結(jié)果是一樣的,但是過程卻是不同的,不去想,不代表不想,難怪都說小別勝新婚,看來這次的分別,真的讓彼此的心更近,更近了呢!
“有瀟白哥哥這句話,米嬈就是死,今生也無憾了,因爲我得到了你獨一無二的*和愛,作爲女人,除了沒有孩子之外,這輩子,真的是圓滿了!”
“孩子?你喜歡孩子嗎?”
米嬈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當然喜歡了,可是我好像還沒動靜呢,怎麼辦?”
因爲鬱悶,她嘟著嘴不滿的在他胸前畫起了圓圈圈,看似無意識的動作,在某人看來卻無比的煎熬,要知道他現(xiàn)在穿的可是單薄的*,她這小妮子居然敢在他的身上點火,這後果,“你準備好了嗎?”
當墨瀟白略帶沙啞卻又充滿磁性的聲音在米嬈耳側(cè)響起的時候,她的身體下意識的一僵,手也被對方反手握住,即使婚後這種事每天都在上演,她也漸漸練就了一張厚臉皮,可是分別半個月之後再做這種事,居然讓她有了新婚之夜的惴惴與不安,她下意識的揪緊他的衣領(lǐng),目光堅定的擡起:“瀟白哥哥,我們要個孩子吧?我要你讓我成爲真正的女人,好嗎?”
墨瀟白眸光一動,脣角性感的掀起:“相信我,這不是你的願望,同時,也是我的心願,所以,嬈兒,從今天開始,我們努力的努力的造人吧!”
米嬈突然踮起腳尖,將自己紅脣的脣貼上了他的脣,當兩脣碰觸在一起的那一瞬間,就好像小小的一點火苗,瞬間被點燃了一樣,一高一矮,一剛一柔,一陽一陰徹底的融在了一起,癡纏,交融……
一瞬之間,房間之內(nèi)充滿了喘息與男女交融的情迷氣息,這讓蹲在角落裡長蘑菇的某生物體,不好意思的羞紅了臉,伸出爪子彆扭的捂住了眼,艾瑪,長針眼啊長針眼!
不知過了多久,米嬈已是體力不支的軟癱在*上,可某人卻依然精神抖擻的亢奮的不得了,他雙手支撐在她身體兩側(cè),看著她疲憊的臉,眼底溢滿了濃濃的笑意:“這才一次你就累成這樣啊?”
“男女之間本來就有體力差的好不好?真不明白你們男人爲什麼越戰(zhàn)越勇,女人明明沒怎麼使力,卻累的扛了三天麻袋似的,這,這簡直太不公平了。”
墨瀟白眼底笑意加深,壞壞的動了一下,惹來某人的連連輕喘:“啊,你,你不是已經(jīng)……?”
“已經(jīng)什麼?我明明纔剛開始啊!”
“啊,等,等一下,啊,墨瀟白,你輕點,輕,恩……,”
米嬈悲催的發(fā)現(xiàn),想要在男人最威猛的時候喊停,那就好比已經(jīng)放在案板上的魚肉一般,只有任人宰割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