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棵樹的根爛掉，樹沒救了。。。品書網心靈風暴計劃在卡尼迪之前已經執行了二十年，到卡尼迪臺的時候，積重難返。最後，卡尼迪希望用絕對的力量去推翻心靈蜂巢掌控者對世界的絕對統治，他失敗了。”
聽了老頭的介紹，達克聳聳肩：“這跟我有什麼關係？”
“如果你渴望得到絕對力量，必須瞭解它，必須知道使用它帶來的後果，對嗎？”
“好吧，請接著說下去。但是，我能聽懂的或許只有戰鬥。”
“那當然了，因爲除了軍人和官員這兩個光榮的羣體，其他的階層，都已經變成了渾渾噩噩的可憐蟲，徹底失去了真正意義的自由意志。”
“布斯控制的心靈蜂巢？”
“不，那隻在最後階段發揮了一點點作用。根源並不在他掌握的技術。”
“我不明白。”
“當然，歐博斯少尉，作爲軍人的楷模，你從來不曾想去越界，看看‘民衆’的生活。而官員們，那些享受既得利益的集團，更不會去揭開馬桶蓋，看看最深處有多髒多臭。”
“所以最後布斯成了馬桶之王？”
老頭笑道：“看來你對過去的一切仍然念念不忘啊。這樣，我們做個實驗如何？”
“什麼實驗？”
“這裡有一臺高仿真全息影像虛擬體驗機，它可以爲你模擬不同職業、不同身份，讓你在短時間內去體驗和領略新的人生。你想不想體驗一下阿塔蘭提斯毀滅之前一個月平民的生活？我保證，只要你進去體驗一下，你的一切困‘惑’都會迎刃而解。”
“我拒絕，因爲我看不到多少好處，危險卻很明顯：你可以在我腦袋裡搞三搞四。我不覺得現在可以充分信任你。”
老頭坦然道：“好處是，只要你體驗過，我馬把心靈風暴計劃的所有資料統統‘交’給你，包括你剛纔查詢的那個什麼鎧甲什麼劍。哪怕你拿著去毀滅世界，也無所謂了。”
“需要多久？我趕時間。”
“十分鐘，你可以體驗大約三天的生活。”
“一言爲定。”
老頭詭異地笑了：“當然，還有一種可能，你沉醉在那個世界裡，不願醒來。我會喚醒你，但一樣會尊重你的選擇。”
“那這麼定了，我怎麼做？”
隨著軋軋聲響，金屬地板下，一張手術檯似的大‘牀’緩緩升起，‘牀’頭有玻璃頭罩，四周有拘束具。
“去躺下吧，放鬆，睡一覺好了。我會附送你一份生存基本知識大禮包，基本生活技能也白送給你，免得你進去笨手笨腳活不下去。”
“別小看我啊老頭——說話要算話。”
“當然。最後一句，時刻記得你的責任。”
達克躺手術檯，四周拘束具扣合，將他輕輕籠住，玻璃頭罩內響起輕柔的音樂。
很快，達克睡著了。
當達克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晨曦初‘露’。
他身下鋪著樸素的藍白格‘牀’單，淡綠‘色’的窗簾被晨風輕輕拂起，一縷金‘色’的陽光讓整個房間有了暖意。
“哥，哥，趕緊起‘牀’啊！再不起‘牀’遲到了！快快快，你的外套洗衣店已經送來了，信息終端我給你放桌了，麪包和牛‘奶’都熱好了，第一節在階梯教室，我先走了啊！”
萊莉有些忙‘亂’呢。達克笑了笑，推開臥室‘門’出去。
很樸素的客廳，角落裡有面大鏡子，衣架掛著筆‘挺’的外套，看起來像是學生裝；桌面的牛‘奶’還散發著熱氣，盤子裡放著抹好了果醬的麪包。
突然，桌的個人信息終端發出刺耳的咆哮：“再不出‘門’死翹翹，死翹翹，死翹翹；再不出‘門’死翹翹——”
達克一巴掌把它‘抽’閉嘴，然後衝進洗手間去洗漱，又旋風一般衝出來，把牛‘奶’一飲而盡，系襯衣鈕釦，把個人終端胡‘亂’塞進包裡，套外套，叼著麪包，旋風一般衝出去。
這似乎是一所公寓，樓梯又窄又高，外賣送餐員下奔跑，忙得不亦樂乎，還有幾個較奔放的主人只穿了一條內‘褲’，敞著大‘門’，睡眼惺忪地癱在沙發擺‘弄’自己的個人終端。
達克衝出公寓，看到了一條筆直寬闊的銀灰‘色’街道。街道正是川流不息的車輛，兩側，是緩緩向前的、傳送帶一般的自動滑道，滑道站滿了人。
達克的個人終端又叫了：“走吧，走吧，你總要學著自己長大；走吧，走吧，人生難免苦痛掙扎——”
達克快羞愧至死了，這是個什麼逗終端啊，他伸進手去一拳：“閉嘴，話癆！”
但是沒有人搭理他，所有人都忙著低頭看手腕的信息終端呢。
前邊滑道出現了一個空位，達克一個箭步竄去，在虛擬‘操’作臺輸入了自己學校的地址，鬆了口氣。
這些自動滑道會把你送去你想去的地方——只要你預留出足夠的時間。
“小夥子，”旁邊一位大爺道，“年輕人，怎麼不把終端戴啊？萬一有消息進來，不能及時回覆，多尷尬啊。”
“呃……它讓我有點不舒服。”
“那你怎麼發巨博啊？怎麼購啊？怎麼收看最新最火的資訊啊？”
大爺的信息終端冒出一位大媽的聲音：“別管人家年輕人嘛，這叫個‘性’。你的巨博評論發完了？你給‘花’人工澆水的那個？”
“沒呢，還有三十多條。”
“那還不趕快？”
“哦，哦。”
達克一頭霧水，但是，似乎，個人終端是必須要戴的？那戴吧。
戴終端，他頓時感到，和別人一樣了，一種莫名的安全感油然而生。
他剛剛淡定了一會兒，突然，旁邊的大爺仰面朝天，歇斯底里地大叫了一聲：“貓死了！”
達克給嚇了一哆嗦。還沒哆嗦完，所有人同時大呼：“貓死了！”
接著，是五指運指如飛的‘操’作，大家瘋了一樣的戳自己的信息終端，整條街道瞬間變得靜悄悄地，好像剛纔那一聲吼完全不存在過一樣。
達克的個人終端第三次叫起來：“牛牛牛，牛牛牛……”
達克趕緊接受信息，打開一看，是萊莉發來的即時通訊，萊莉興奮得臉都紅了：“哥，哥，貓死了，貓死了！”
“唔，這個……嗯——”達克吃不準這個“貓死了”會有什麼深層次含義，試探著問，“然後呢？”
“什麼然後？這麼大的事你竟然不關心？貓死了啊，特拉普家的貓死了！”
“特拉普？那是什麼？”
“紅特拉普啊，每天有兩小時絡直播的那個，我們今天課要看的那個，他的貓死了！”
達克一臉懵：“這關我什麼事啊？”
的小說站！
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