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國庭看著她,疲憊的臉龐生出一絲歡喜,“你是認(rèn)真的?”
時緒緒肯定的點頭。
時代公司是爸爸和媽媽一手創(chuàng)立的,她不能再和以前一樣,遇到事情就退縮,將爸爸媽媽的事業(yè)拱手讓人。
柳如雪聽到她這麼說,心裡著急,臉上卻是十分欣慰,“你這孩子,要是早點懂事,你爸和你姐也就不會這麼辛苦了。”
時輕輕雖然也是時國庭的女兒,在公司裡也是二把手,但真正算起遺產(chǎn)來,能夠繼承的卻爲(wèi)數(shù)不多。
本以爲(wèi)時緒緒就這麼渾渾噩噩下去,現(xiàn)在突然跑回國,還說要進(jìn)入公司,柳如雪心中一下警覺起來。
“爸,緒緒和鍾季川是男女朋友,相信以她的能力,能夠?qū)⒐玖ν炜駷懙摹!睍r輕輕從樓上下來,嘴角上揚,一副乖乖女的形象。
“什麼?”
這聲詫異的驚叫,是時國庭和柳如雪同時發(fā)出的。
時緒緒和K集團(tuán)那個神秘莫測的創(chuàng)始人?怎麼可能?
“是真的,不信你們可以問緒緒,這可是他們親口承認(rèn)的。”時輕輕眸子裡閃過陰險,她倒是要看看,時緒緒如何將這謊言延續(xù)下去。
雖然她不知道鍾季川當(dāng)時爲(wèi)什麼沒有否認(rèn),但是她就不信,日後會一直這麼承認(rèn)下去。
時國庭拉著時緒緒坐到沙發(fā)上,神色激動,“孩子,你真的和鍾季川在一起了?”
時緒緒有些莫名其妙的看著時輕輕,這檔子事拿出來說有什麼意義?
她突然腦中靈光一閃,回想起剛纔時輕輕的話,“爸,公司出什麼問題了?”
“唉,”時國庭忍不住嘆了口氣,“等你進(jìn)入公司,再詳細(xì)跟你談吧。你既然和別人在一起了,那什麼時候帶他回來見見家長,我的寶貝女兒可不能受丁點的委屈。”
時輕輕一臉幸災(zāi)樂禍的繼續(xù)說道:“聽說明晚K集團(tuán)有一場慈善晚宴,妹妹應(yīng)該會讓我們時家有名額參與的吧?”
原來她的目的在這裡!
時緒緒心中冷笑,可看到爸爸臉上期待的神情,又不忍直言拒絕。
“這個肯定沒問題,明天我會讓人把請柬送來!”
她說完之後,再也在這個家逗留不下去,和爸爸告辭後趕緊離開。
車成離弦之箭飛速的離開,到酒吧連灌了三杯烈酒,時緒緒心中堵的那口氣纔算順暢了一些。
“嘿,你怎麼獨自在這裡喝悶酒?”小五姍姍來遲,看著兒時一起長大的玩伴愁苦不堪,心中更難受。
時緒緒勾搭著小五的肩膀,“明晚K集團(tuán)的慈善晚宴,哪些人收到了請柬?”
讓她去找鍾季川要請柬,明顯不可能,不被丟掉江裡餵魚,就算福大命大了。那麼請柬,只能從收到的人身上來下功夫了。
“這個……”小五一下子被難住了,“江仕喬和鍾季川似乎關(guān)係還可以,應(yīng)該能收到吧?”
他也只是這麼一猜,並沒有實際的消息來源,但是有一線希望,那也不能浪費。
“對了,聽說他今晚就在這裡!”小五趕緊找熟悉的酒保打聽了情況,回來喜滋滋的報備,“算你走運,他果然在這裡,VIP2號。”
時緒緒提著酒瓶就往樓上走,“在這裡等我,半個小時我要是還沒出來,去就撈我。”
V
IP2號房裡,霓虹燈五光十色看的不清不楚,時緒緒腳步微蹌的推開房門,卯足了勁,扯著嗓子喊道:“江仕喬在哪?”
沙發(fā)正中間,一清俊公子哥邪痞的站了起來,一雙桃花眼分外迷人,“小妞找爺貴幹?”
時緒緒又灌了一口酒,壓根沒注意到包廂裡其他人的存在,直接往目標(biāo)人物走去,費力的勾住他的脖子,泛著酒香的嘴脣湊到他耳邊,看上去曖昧無比。
“我和你打賭,我要是贏了,你給我弄一張K集團(tuán)明晚晚宴的請柬,輸了任你處置,如何?”
江仕喬瞇了瞇桃花眼,朝沙發(fā)最裡端的人看了一眼,“K集團(tuán)慈善晚宴的請柬?”
窩在沙發(fā)裡端的人似乎一直在閉目養(yǎng)神,聽到這句,下顎微擡,緩緩睜開那雙犀利的鷹眸,在見到時緒緒之後,全身瞬間散發(fā)出駭人的冰冷氣息。
得到他的反應(yīng),江仕喬揚了揚嘴角,“可以,但是賭什麼的由爺來定!”
她離江仕喬越來越近,呼吸噴灑在他頸脖處,惹得他有些心猿意馬,渾身上下彷彿著了火。
時緒緒全身幾乎掛在了江仕喬身上,腦海裡僅存的理智用來對於接下來的考題,“可以!”
江仕喬動了歪心思,看著沙發(fā)裡端的人,痞笑著說道:“讓他和你喝一杯交杯酒,你就算贏了!”
“這麼簡單?”
時緒緒不敢相信的看著那人,只一眼,便再也挪不開視線。
鍾季川冷漠的雙眸如毒蛇的信子般盯著她,讓她不敢輕易動彈。可想到剛纔的賭約,這玩笑可開大發(fā)了,她嫣然成了跳樑小醜。
時緒緒艱難的挪動著腳步,每走一步都如鯁在喉,可前有狼後有虎,硬著頭皮也得將這交杯酒給喝進(jìn)去!
“嘿嘿嘿,大帥哥,我們又見面了!”時緒緒端著兩支酒杯,殷勤的遞給他一杯。
包廂裡的人都知道鍾季川是個什麼性格,看著這悽慘的畫面難免有些期待又有些不忍。
唯獨江仕喬,聽到她們又見面的話,心中稍微有了那麼一絲不是滋味。
鍾季川劍眉微皺,薄怒的駭人氣息瞬間將滿室凍結(jié)成冰,“滾。”
他不喜歡女人,更不喜歡隨隨便便和別的男人勾肩搭背搔首弄姿的女人!
時緒緒笑容僵在臉上,靈動的眸子咕嚕咕嚕在眼眶裡轉(zhuǎn)個不停,這騎虎難下的情況,她究竟該如何是好?
“我……”
“救命之恩已經(jīng)還了。”鍾季川別開薄情的俊臉,從僅存的空隙中抽開身,與她保持在安全距離之內(nèi)。
剎那間,滿室的尷尬和冰霜。
“額……”時緒緒突然不知道說什麼是好,這男人軟硬不吃,油鹽不進(jìn),她就算有心撲倒,也不是一般的艱難啊!
這僵持的局面最終還是被江仕喬打破,“既然你們交杯酒喝不成,那便是賭輸了,賭注你可還記得?”
時緒緒暗恨的瞪了鍾季川一眼,“你說。”
江仕喬揚起迷死人不償命的笑臉,“給爺全身按摩,全身哦。”
包廂裡頓時鬨笑一片,那些心懷鬼胎的人紛紛擠眉弄眼。
時緒緒驀地紅了臉,索性隱藏在黑暗下沒人能看到。
她深呼吸一口氣,剛準(zhǔn)備豁出去了逃跑時,突然聽到震人心神的冷漠聲音響起,“酒
杯拿來。”
幾乎所有人都不敢相信的看著鍾季川,剛纔的聲音的確來自於他,可誰也敢肯定,似乎是出現(xiàn)了幻覺般。
鍾季川淡漠的眸子瞟了時緒緒一眼,“過時不候。”
時緒緒這纔敢確定真的是他說的,欣喜的將酒杯遞給他,兩人喝起交杯酒來。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看著他們倆,他們想拍下來留存爲(wèi)證據(jù),更加大聲驚叫來宣泄心中的驚訝,這一切都因爲(wèi)那人是鍾季川。
可正是因爲(wèi)是鍾季川,所以又使得他們所有人,都默默無言,連呼吸都忘了。
鍾季川透過透明的玻璃杯,看到她閉起的雙眼睫毛緊張得抖動,心中彷彿被螞蟻啃了一口,酥酥麻麻的。
經(jīng)過幾次的身體接觸,他發(fā)現(xiàn)他並不排斥和這個女人有肢體碰觸,這樣的情況還是頭一遭。
一杯酒見底,他恢復(fù)冷漠,看了江仕喬一眼,留下一句話便將時緒緒帶走,“她贏了。”
時緒緒被他霸道的夾在臂彎下,動彈不得,更加摸不清楚現(xiàn)在的情況變化爲(wèi)哪般。
小五掐著點到了時間後,匆忙的趕上來,正巧遇上了兩人下去的身影,“欸,你們……”
“去找江仕喬拿請柬!”時緒緒對他喊了一句,然後徹底被鍾季川整個身體包圍了。
直到坐到了鍾季川昂貴的邁巴赫上,時緒緒這才頭腦清醒了一點。可是頭腦清醒了,思維卻還是混亂的。
“你想?yún)⒓用魍淼拇壬仆硌纾俊辨R季川坐在她身旁,強(qiáng)大的氣場壓抑得她一動不敢動。
“不是我……是我。”她咬咬牙改了口,時家派人去,和她去又有什麼區(qū)別呢?
鍾季川意味不明的神色睨了她一眼,說出讓自己都有些震驚的話,“你可以直接找我要。”
“額……你難道看上我了?”時緒緒腦回路十分不正常,盯著鍾季川的帥顏幾乎快要流下口水。
鍾季川臉色一黑,“以後別拿救命恩人說事,我不喜歡欠人人情。”
時緒緒這才知曉他爲(wèi)什麼幫自己,無奈的聳聳肩,“得了,我知道了。”
“下車。”正事說完後,某人毫不留情的下了驅(qū)逐令。
時緒緒貪戀的偷瞄了他一眼,逃也似的跑了。
之前她是不知者無畏,現(xiàn)在知道了他的種種惡劣事蹟,只能將自己許下?lián)涞顾氖难詮拈L計議了。
重回酒吧找小五,卻沒想小五被江仕喬那幫人給扣住了,喝得爛醉如泥。
酒吧裡依舊歌舞昇平,白天正經(jīng)的人午夜都在這裡放肆迷醉,誰也不知道對方是何許人,多了誰少了誰都一樣,沒人會引起重視。
時緒緒重回包廂,讓所有人都在驚訝之餘,又覺得理所當(dāng)然。
要是鍾季川一改之前的鐵律,將她帶回去一夜貪歡了,那才讓所有人都要驚掉下巴了。
江仕喬見到她,微瞇著桃花眼,放浪形骸的公子哥樣子十足,“怎麼,還想給爺全身按摩?”
時緒緒白了他一眼,走過去拉起小五,“我來帶他走。”
“慢著!”江仕喬一聲令下,時緒緒和小五瞬間被人羣包圍。
江仕喬站起來,細(xì)細(xì)打量著時緒緒,“你這小妞還算有幾分姿色,但也僅僅能入爺?shù)难鄱眩蠈嵔淮愫图敬ǖ降资颤N關(guān)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