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蘇珊珊說,單單隻看爲著鍾季川而來的這些名流就可以知道了,鍾季川在其中的地位。
和其他人又寒暄了一陣,蘇珊珊突然感覺到入口處有一些喧譁,不由向哪裡看了過去。
“誒,這不是那個什麼歐陽嗎?我記得他好像是跟緒緒一起被綁架了的?”蘇珊珊看了過去,推了推身邊的路安,向他問道。
“是歐陽燁先生。”
想到當初對方跟時緒緒一起被綁架了,路安低了低眼眸,心裡面不知道在想著什麼東西。
“但是好奇怪啊,我記得我沒有給這個人發過請柬纔對。”蘇珊珊撓了撓腦袋,心裡面有些疑惑,是啊,她確信自己沒有給這個男人發過什麼請柬,那麼對方是怎麼來的呢?
時緒緒手中還拿著香檳,嘴角掛著一抹得體大方的笑容,就聽見了自己的耳邊響起來了不少竊竊私語的聲音。
紅頭髮——臉上有疤,這些線索無疑是在時緒緒的腦海之中勾勒出來了一個無比熟悉的男人的臉龐。
——歐陽燁!
時緒緒猛然的回過了頭,果然看見了那個男人的聲音。
她皺了皺眉頭。
上次自己弄得好好的,卻突然一下子陷入了昏迷,而昏迷之前,聽見的最後一句就是歐陽燁的小心。
再次醒來的時候,就是在自己家裡的大牀上面了,那麼到底究竟那時候發生了什麼事情?
時緒緒心裡面疑惑不已,有心想要找歐陽燁問一個明白。
“季川,我想找一下歐陽燁。”她擡眼望向身邊高大的男人,對他說道。
鍾季川看見了歐陽燁,兩人的彼此氣場一相接觸,都知道了對方的路數。
此時聽到時緒緒這樣說,鍾季川的眸光頓了頓,緩緩的說了一個“好”字。
他並沒有問時緒緒到底是爲什麼要找歐陽燁,只是用一種令時緒緒無比舒心的姿態,走到她的身邊,陪著她一起過去。
“歐陽先生!”
時緒緒到了他的身邊,叫住了歐陽燁。
“緒緒。”他的話語之中帶著一絲吃驚和驚喜,像是沒有想到會在這裡碰見時緒緒一樣:“你怎麼樣?”
“我很好。”聽見他這樣主動關心的問自己,時緒緒的心裡面有一點懵住了,不過她很快就調整了過來,對他說道:“我有一些事情想問你。”
“好啊,什麼事情。”歐陽燁答應的乾脆利落,倒是有一些讓時緒緒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現在人多口雜,待會散場之後,你有時間嗎?”時緒緒對他問道。
“只要是你,我什麼時候都有時間。”
歐陽燁這話說的實在是有一點曖昧,但是現在有著鍾季川在一邊,他的話語怎麼聽起來怎麼有一種對著鍾季川挑釁的味道,但是他臉上的神色偏偏又是一副一本正經的樣子,讓人摸不清楚他內心裡面真正的想法到底是什麼樣子的。
“這樣的話,那就謝謝你了。”時緒緒朝他露出來了一個客套的笑容,在這裡看見歐陽燁,讓她原本因爲那一件綁架的事情而稍稍對他有了好感的心房
又穩固了起來。
不管怎麼說,現在仔細的回過頭來想,時緒緒反而覺得,那一天的事情簡直就是疑點多多。
歐陽燁聽見她這樣說,笑著說了一句:“你太客氣了。”
接著他的目光微微往上移,帶著笑意的眼神跟男人充滿寒意的目光兩相碰撞,彷彿有花火濺出來一樣。
歐陽燁稍稍移開了一點自己的眼神,眼睛裡面不動聲色。
鍾季川的嘴角勾起來了一個饒有興趣的笑容。
果然,正如對方瞭解他一樣,他也知道,歐陽燁一定會來的。
兩人一見面,彼此散發的氣場,就開始宣告了兩人的不和氣。
而站在中間的時緒緒並沒有意識到什麼東西。
“好了,既然沒有什麼事情了,那我們就先到珊珊那一邊去吧。”看著鍾季川,時緒緒這樣說道。
“不急。”
鍾季川微微一笑,制止了時緒緒的動作。
“難道鍾先生有什麼討教嗎?”歐陽燁也笑了起來,但是相比於鍾季川那帶著寒氣的笑意,他的笑容就顯然要燦爛多了,但是仔細看看,那一個燦爛的笑容之中,眼角處閃過了一絲不懷好意的光芒。
“討教談不上。”鍾季川淡淡的說道,語氣清冷:“只是有幾個問題想要問一問歐陽先生而已。”
“哦?鍾先生的問題,那麼歐陽可是要洗耳恭聽了。”
兩人之間你來我往,針鋒相對的氣勢現在就是時緒緒,也感覺到了一點不對勁起來。
“怎麼了?”
“沒什麼。幾個問題而已。鍾季川對著她說道。
看到兩人親暱的神色,歐陽燁的目光從時緒緒嫣紅的脣瓣上面略過,眼色暗了暗。
“鍾先生有什麼問題呢?”
歐陽燁站直了身子,灰色西服下面包裹著的,是那緊實而有力的身體。
“聽說歐陽先生被綁架了,還是跟緒緒一起,所以鍾某有一點問題。”鍾季川說道:“歐陽先生應該不介意我的提問吧?”
“當然不介意了。”歐陽燁的眼角瞇了起來,話裡藏刀:“鍾先生這樣關心緒緒,真是讓人覺得暖心,我又怎麼會介意呢?”
“要是鍾先生想問什麼話題的話,歐陽一定知無不盡盡無不言。”
“這樣就再好不過了。”鍾季川把對方所說的那一個知無不盡盡無不言在嘴裡過了一遍,只覺得歐陽燁虛僞的功力簡直是與日俱增,讓人望塵莫及。
“那麼鍾先生的問題是什麼?
“鍾某的問題很簡單,那麼就是,歐陽先生那一天,是怎麼弄斷保險絲的電線的。”
шшш★Tтka n★CO
鍾季川的話語無疑是平地一聲雷,讓在一邊聽著的時緒緒都不又有一點呆住了。
——鍾季川,他這是什麼意思?
她的目光在兩人之間來來回回,震驚不已。
“鍾先生這是什麼意思?歐陽有一些不太明白。”歐陽燁絲毫沒有被鍾季川的話語所弄的慌亂,反而還十分有興致的看著鍾季川,眼神眨了眨,看上去很是懵懂。
就像是真的不知
道鍾季川所說的到底是什麼意思一樣。
“歐陽先生一開始不是還說什麼知無不盡盡無不言嗎?”鍾季川絲毫不被他的外表所迷惑,微微一笑,繼續說道:“那麼就請回答鍾某的這個問題。”
“那也要歐陽知道的才行。”歐陽燁神色平靜:“鍾先生不知道是黑是白,就突然丟出來這種問題,實在是讓人摸不著頭腦,我是說知無不盡盡無不言不錯,但是,前提是——”
歐陽燁笑了笑:“那也得要歐陽知道才行。”
“要是鍾先生問出來我一個不知道的問題,還要我給你解答,這不就是強人之難了嗎?”
鍾季川的目光直直的盯著她,歐陽燁對於鍾季川的目光視若無睹。
他就那樣直直的站在那裡,看上去風光霽月,一派正派。
鍾季川沒有氣惱,雖然對於他的話,自己是一點也不相信,但是沒有關係,歐陽燁就算不說,他也總是會有辦法,讓這個男人的面貌,原形畢的。
“既然歐陽先生這樣說,那我也沒有什麼想要問的了。”
鍾季川微微一笑,目光冷然。
歐陽燁對於鍾季川的態度並不覺得氣惱,甚至,他臉上的笑意還一點都沒有褪去。
兩人的距離越靠越近,歐陽燁站在他的身邊,像是無意的說道:“不過那一天我跟緒緒同時被人抓走,你就沒有什麼想問的嗎?”
“比如說?”
鍾季川不動聲色,眉頭微皺。
“比如說,爲什麼她會昏倒在郊外,爲什麼——她的身邊有一個針筒。”
歐陽燁的語調很輕,他有故意的拉長了語調,帶著一點神秘莫測的意味。
“歐陽先生的意思是說,如果我問了的話,那麼這兩個答案的問題你就知道了嗎?”鍾季川並不接他的話語,反而倒著問他。
“這個嗎——”歐陽燁的脣角露出了一個極其淺淡的笑容,轉瞬即逝的功夫讓人有點懷疑那一抹笑容到底有沒有在這個男人的面上出現過。
“有些事情總是要問問的,不問,你怎麼能知道?”歐陽燁這樣說道:“是嗎?鍾季川。”
他直呼其名,一開始所有友好的僞裝彷彿就在這一刻被揭穿了,他叫出來的那三個字中,似乎懷有著極大的惡意。
鍾季川的臉色稍稍微變,倒不是因爲他直呼其名,而是因爲他在自己的耳邊極快的吐露出來的一個單詞。
“N5+”
看著歐陽燁眸中得意的神色,鍾季川的心中越來越冷。
果然,他還是低估了對方。
即使是一開始,歐陽燁的目的就不是想要綁走時緒緒來讓自己出手,而暴露出自己埋藏在N市的勢力。
他的真正目的,其實一開始就是——時緒緒。
兩人漸漸逐漸錯開,在人羣之中,四目相對,彼此的眼中都懷著無比的凝重,以及——戲謔。
“什麼針筒?”
時緒緒離得遠,兩人的對方也只是大概的聽了一個話茬,並沒有聽到什麼有用的內容,此時微微擡起頭來,眼神之中有一些好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