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貌如雅典娜一般的女人,就這樣出現在了衆人的面前,不少人都揉了揉眼睛,絲毫不敢相信,出現在自己面前的女人,居然是真人。
她長如蝶翼的睫毛微微顫動,精緻的小臉上一雙如水秋瞳,惹人注目,櫻桃小嘴微微抿起,兩條黛眉更添上了幾分英氣。
鍾季川無視耳邊那幾乎微不可聞的議論聲音,看著時緒緒,千年不化的冰山臉上,浮現出來了一抹微笑。
這一抹微笑更是讓衆人瞭解到了,鍾季川究竟是對這個女人有多麼的重視。
此時,所有的人目光不由向主桌上的三人看去,心裡滿是羨慕。
要知道,看著鍾季川對於時緒緒那一股稀罕的勁,就知道作爲她家人的時家一家人的未來絕對不得了,時代公司未來的前途,也是可以預見的了。
一想到這裡,不少人的心裡面都開始悄悄的打起小算盤來。
鍾季川他們是攀不上了,但是如果能跟時家人打好關係,那也不得了。
而時國庭看著臺上彷彿天生一對的男女,眼裡面劃過了一絲欣慰的笑容。
“阿容,我終於把我們的女兒,託付給了值得託付的人了。”
時國庭的眼前似乎又浮現出了自己亡妻的音容樣貌,眼裡全都是滿足。
能夠把自己的女兒託付給值得託付的人,時國庭的心全是驕傲。
而坐在他身旁的柳如雪和時輕輕,心情就沒有那麼好了。
尤其是時輕輕,看見周圍所有人都對著時緒緒露出那一副讚歎和驚豔的神情,她心裡面的嫉妒就在瘋長。
不!怎麼可以對時緒緒露出那樣的神情!她時緒緒一點都不配!
她的心裡面這樣想著,面上不由帶出幾分來,但是她好歹也知道今天坐在這裡的全都是有名望的人,也容不得她亂來。
所以即使是心裡面再怎麼對時緒緒恨之入骨,她的面上都不得不保持著微笑。
至於柳如雪,她的心情,可就要複雜的多了。
原本看著自己的女兒踩著那個人女兒的頭上,她的心裡面那是別提有多得意了,現在看著時緒緒又重新反敗爲勝,她的心裡面不禁有一些澀澀的。
“接下來,就有請女方父親,上臺致辭。”
司儀的話語落下,還沒等時國庭有所動作,禮堂的門就一下子被人給推開來了,隨著一聲清亮的男聲:“等等。”
所有人的目光都朝外面望去。
來人是一位很明顯有著外國血統的男人,他有一頭金色的捲髮,湖藍色的眼裡滿是厭惡的情緒,仔細一看,這厭惡的情緒正是對這臺上的時緒緒去的。
看見終於有人來了,錢清麗的嘴角劃過一抹志在必得的笑容。
時緒緒,你就好好接受一下,我送給你的這一份大禮吧。
“他是誰。”
不少賓客都議論紛紛,臺上鍾季川的神色已經冷到了極點,他還沒有有所動作,身上的屬下就極其懂得他的心意,下去就要把人給往下帶。
任是誰在自己的訂婚宴上面,被一個素不相識的男人
這樣子給打斷了,心情都不會算的上太好。
而鍾季川的脾氣,一直都不太好,此時看見這個男人,臉色簡直就可以掉冰渣子了。
看著鍾季川的臉色,大家都知道這個突然闖進來的男人,絕對是不會有一個好下場的。
來人似乎也看到了過來的幾個男人來者不善,大聲囔囔了起來什麼:”騙子!小偷!“
鍾季川看著已經要躁動起來的人們,擺了擺手,示意自己的人停下。
莫名其妙出現的這個男人,鍾季川一定要弄清楚前因後果,不然就憑著那些上流社會人們的嘴,今天在他們訂婚宴上面發生的這一件事情,就可以足足的讓時緒緒被討論好幾個月。
“你在說誰。”
鍾季川走下禮臺,他一步一步都帶著極大的威壓,讓人不敢直視這一個彷彿如同天神一般的男人。
來人似乎被他的氣勢給嚇到了,不禁往後瑟縮了一下,但是想著自己今天來這兒的目的,很快又挺起來了胸膛,說道。
“騙子,小偷!”
聽到鍾季川問自己他說的是誰,他的手指乾脆利落的一指,直直對著時緒緒去。
今天的訂婚宴的女方被人說作是小偷和騙子,不少人心裡面都意識到了這之中肯定有著什麼不得了的事情,一時之間,眼神不由複雜起來,耳朵也高高的豎起來,想要聽一聽其中的八卦。
錢清麗雖然心裡得意,但是面上爲了附和自己跟時緒緒友好關係的假態,還是裝出來了一副替著她擔憂的神情出來。
而被指責爲“騙子跟小偷”的時緒緒簡直是懵住了,她不知道自己這裡是哪裡來的事情,明明對於這個外國男人,她可是一點都不認識!
路安坐在底下,看著這一場鬧劇,眉頭皺了皺。
他雖然回國不久,對於很多風土人情也不瞭解,但是可以知道,一個女人在自己的訂婚宴上出了這一種事情,不論是在那一個角度,她的名聲絕對都會算不上好聽。
“噢,你說她是騙子,小偷,那她偷了你什麼?”
鍾季川的臉色一寒:“難道你是想說,我鍾季川的未婚妻,至於去騙你,偷你的什麼東西?”
鍾季川的這一句話一出來,不少人都回過了神來。
對啊,時緒緒可是鍾季川的未婚妻,她至於去偷別人的東西嗎?
這可真是好笑。
不過,要是她什麼都沒做,那爲什麼這個外國男人要擔著得罪鍾季川的風險,跑過來大鬧訂婚宴呢。
不少人的心裡面都浮現出了疑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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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清麗看著這個走向,隱隱的覺得有一些不對勁,她抿了抿脣,朝自己同桌的一個女人使了一個眼色,很快,那個女人就站了起來說道。
“是啊,時小姐那樣的人物,怎麼可能會來偷你的東西?”
她這句話看上去是在爲時緒緒辯護,但是卻讓那個外國男人的神情更加的激動。
“我沒說謊!那個女人!”他指了指時緒緒,差點就要衝上去了:“她偷了我的畫!”
這話一出來,所有人的
眼裡都是不信。
時緒緒心裡覺得有些奇怪,明明是自己的畫丟了,但是現在卻突然有一個男人出來,說自己偷了他的話?
還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你是不是有哪裡誤會了?”時緒緒說道。
“我沒有誤會。”男子大聲的說道:“你個陰險狡詐的女人,使用了不知名的手段,從我的父親手裡騙去了那一幅畫!”
他說出了那個畫家的名字,不少在座的人,都知道畫家的名字,看著他的眼神,也有些不對了起來。
一聽到從那個陌生男子的口中,所吐出來的路安的英文名,時緒緒的眼角就抽了抽。
這都是哪裡來的事情!
那個男人一定不知道,那一幅畫的作者,就在這裡坐著的吧。
而一旁的蘇珊珊聽到這個男人所說的話語,心裡面倒是有一點不好了。
在她的眼中看來,這個男人說的還真的有可能是真的。
畢竟時緒緒跟她說過,她爲了自己朝一個外國的友人借了一幅畫,現在這個男人又找上了門來,無疑就是坐實了蘇珊珊心裡面的想法。
如果畫沒弄掉還好,但是現在畫都弄掉了,蘇珊珊根本就不知道該拿出什麼東西來賠著個突然出現的畫的主人。
也許是關心則亂,蘇珊珊根本就沒有想到,萬一這一個突然出現的男人,並不是畫的主人呢。
而一邊的錢清麗,看著蘇珊珊不斷變換的臉色,也是坐實了自己的猜測,時緒緒的那一幅畫,的確是她用了不正當到手段所得到的。
這下子,她的心裡面更加的胸有成足起來了。
那邊的控訴還在繼續,男人一樁一樁把時緒緒如何騙畫,偷畫的過程說的繪聲繪色,國語好的令人側目。
——感情這是碰瓷來了?
時緒緒心裡不禁想到。
“你胡說,緒緒她纔不是那樣的人!”錢清麗是時候的站了出來,說道。
“緒緒她又不是沒有錢,爲什麼要去偷你的畫。”
“呵呵,有些東西是錢都買不到的。”男人冷笑一聲說道。
錢清麗瞥了時緒緒一眼,表情上顯得有一些爲難。
大家把這一幕情景看在眼裡,心裡想著什麼東西不得而知。
本來好好的訂婚宴弄成了這樣的鬧劇,時國庭原本就身體不好,現在看著這幅場景,臉色都被氣白了。
“這位先生,你口口聲聲說是緒緒偷了你的畫,那麼我想請問你一聲,你所說的那一幅畫,是從哪裡得到的?你是通過什麼樣的手段拿到的?”
路安冷笑一聲,聲音悠悠的說道。
男人不慌不忙,那一副姿態看上去令人信服:“我是通過私人關係纔好不容易拿到的。”
“哦?私人關係,據我所知,那是畫家本人十分愛惜的一副畫,看來你與那位畫家的關係很好了咯?”路安繼續說道。
“那是當然。”外國男子強撐著氣勢,不知道爲什麼路安要問出這麼多沒有意義的話題。
“哦,很好!”路安微微一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