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累了,李阿姨,先上去休息了。”
將視線從果籃上轉開,米安然徑直上了樓。
把身上的裙子脫下來,細心的掛在衣櫥裡,米安然站著仔細的看了一會兒,雖然認不出上面那些珍珠水鑽到底值多少錢,但莫蕭北送的,應該不會便宜。
光是看米琳那羨慕嫉妒的視線就知道,這衣服讓米琳都望塵莫及,想來是好的。
轉身進洗浴室洗了澡,出來就躺在牀上,米安然雙眼無神的盯著天花板,心裡算著莫蕭北到底有幾天沒有來自己這了……
想想都覺得心酸,她這個正房妻子居然每天要數著自己老公回家的次數,還不敢打電話去問,心酸啊,心酸啊。
第二天週末,米安然穿著一件鬆鬆垮垮的衣服坐在客廳裡面看電視劇,李阿姨拿著拖把從她身邊一趟子走過去,又一趟子走回來。
米安然不以爲然,手裡握著遙控器,無聊的看著。
“夫人。”李阿姨實在是有點忍不住了,拿著拖把走過來,站在米安然的身邊,“有一句話,我不知道當講還是不當講。”
米安然擡起眼眸好笑的看著她,“有什麼話就說啊,跟我說話你心裡都還有負擔啊。”
李阿姨不好意思的笑了一聲,雙手杵在拖把桿上,“我覺得你平時在家穿得太隨意了。”
隨意?
米安然不以爲然的撇撇嘴,“隨意不好嗎?”擡起雙手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這樣穿著很舒服啊。”
“呵呵……”李阿姨笑了笑,“話是這樣說沒錯,但是……夫人啊,這萬一先生回來看你穿成這樣……”
李阿姨欲言又止,後面的話她實在是不好說出口,總不能對米安然說,你穿成這樣會讓男人沒有欲,望吧。
作爲一個保姆,這種說女主人的話,她是怎麼也說不出口的。
米安然當然知道李阿姨這話的意思,只是……她實在是手頭拮據啊,沒有錢可要怎麼辦?
誰不想天天都穿名牌,把自己打扮的光鮮亮麗,可資金不允許啊。
米安然猶豫了一下,這樣說,“李阿姨,有些事呢的確是你說的這樣,但……”頓了頓,她笑了出來,“像你家先生這樣平時見慣了名媛淑女的男人,偶爾換換口味,說不定還有驚喜呢。”
李阿姨臉上一陣紅一陣綠的,拿著拖把一個字都說出不來,真沒想到,米安然竟然無所謂莫蕭北在外面有多少女人!
她更沒有想到,米安然會這樣隨意。
“那……那……我先幹活去了。”
看著李阿姨走了,眼前終於沒有走來走去的障礙物,米安然看電視都覺得清淨了不少,但……心裡還是把李阿姨的話記住了,等到發了工資,她的確是要去買幾套新衣服了。
星期一早上九點。
米安然剛到公司,就被鄺經理叫到辦公室去了。
站在經理辦公室裡,看著鄺經理那張滿是油膩的臉,米安然無奈的嘆了口氣,都肥成這樣了,還在喝奶茶!
鄺經理的奶茶,整個辦公區都知道,要牛奶,要加足夠的糖,重點是一定一定要有一層奶油……
米安然看著他杯子裡飄著的一層白色物體,就覺得心裡一陣惡寒……
肥不死你!
“小米啊!”鄺經理端著杯子滿足的喝了一口,擡起眼眸看向米安然,“李菀柔的升職令已經下來了,下個月一號正式升任副總的職位,怎麼樣?”
怎麼樣?什麼怎麼樣?
米安然疑惑的看著他,眨了眨眼睛,“呃……鄺經理說的是……”
鄺經理沒好氣的睨她一眼,“我是說怎麼樣,你有沒有做好準備,接李菀柔的位置啊!”
原來是這事,幹什麼說話要來個大喘氣,搞得米安然一時雲裡霧裡的。
米安然抿了抿脣,輕輕的笑了一聲,“鄺經理之前不就說了,只要我把莫蕭北再請來做採訪,就能接替李姐的工作嗎?”
“話這樣說沒錯。”鄺經理對米安然擠了擠眼睛,看著特別猥瑣,“但是你畢竟是新人,對風尚瞭解的還不多,以後有什麼不懂的,或者不會的,你就來問我,我一定手把手的好好教你!”
還手把手,呸!
米安然要不是回國以後定力好多了,換成她以前的脾氣,早就衝過去甩他兩耳光了,這樣明顯的暗示要是米安然都聽不出來的話,在韓國混的那幾年簡直都是白混了。
她茫然的看著鄺經理,裝作沒有聽懂的樣子,“這就不勞煩鄺經理了,李姐說了,這段時間她會帶著我,不懂的,她會教我。”
“咦……”鄺經理不高興的皺眉,“她教你什麼,我告訴你,李菀柔和薛靜都是我教出來的,你看看,雖然李菀柔現在升副總了,但我還是更喜歡薛靜一些。”
他意有所指的繼續說,“你以後要多跟薛靜學學,特別是爲人處世方面,知道嗎?”
爲人處世?
呵……他是想讓米安然學習薛靜的馬屁神功和調,情手段吧!
辦公室裡誰看不出來,薛靜跟鄺經理有一腿啊,而且這一腿看著還不小。
社會險惡,社會險惡啊!
眼前這頭肥豬是把自己當成初出茅廬的小丫頭了吧,真以爲什麼女人都跟薛靜一樣靠睡上位嗎?
米安然看著鄺經理,一本正經的說,“嗯,薛靜的確有很多值得我學習的地方,我會慢慢跟著她學的。”
這話說得圓滑,鄺經理一時沒有看出來米安然到底有沒有懂他的意思。
抿著脣想了想,鄺經理把心裡的顧慮問了出來,“小米,你能跟我說句實話不。”
“什麼?”米安然打算一路裝傻。
“你跟莫蕭北到底什麼關係?”
米安然心裡“咯噔”一聲,怎麼風尚裡的人對這事就這麼好奇呢。
如果是別人問她,她鐵定一口咬死,什麼關係也沒有,就是認識而已,可剛纔鄺經理說了那些話,米安然覺得,這件事,她不能那麼回答。
臉上露出些羞澀的表情,米安然不好意思的看了鄺經理一眼,下一秒,就害羞的低下頭,“哎呀,哪有什麼關係啊,就是很平常的關係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