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沉沉的夜將死亡的氣息籠罩在客棧內(nèi)。
妲雪一個人被瀟竹安置在了房裡,替她蓋好被子,熄滅了蠟燭後這才安心的回到了自己的房裡。
兩個人一牆之隔,瀟竹長蕭在牆上輕劃了幾下,黑暗的房內(nèi),瀟竹靜靜的坐在桌子的一角,一酒在手,酒如心喉,苦澀難擋,算算日子,怕是幾天就要遇到天狗食月了,那一天若發(fā)生了變數(shù),那就說明在這世間當(dāng)真有一個‘寶物’。
夜半。
水三姬在看到瀟竹和妲雪各回自己的房後這才從女兒紅裡現(xiàn)身。
“瀟竹,你就算法力再強(qiáng)最終看不透我布的迷魂陣,今晚我就要報這一丹之仇,把你的徒弟挫骨揚(yáng)灰。”水三姬尖銳的指甲‘倏’地伸了出來,爲(wèi)防止出意外,水三姬隔著透視法看了看瀟竹的情況,看他早已酩酊大醉在桌上她更加興奮了,全身上下的報復(fù)因子在跳動著,她輕悠悠的飄進(jìn)了妲雪的房裡。
紗幔內(nèi),妲雪睡得安穩(wěn)沉靜,蛇丹在體內(nèi)早已適應(yīng),並且和她自己的元丹漸漸融合在了一起,若想取走蛇丹,除非連同妲雪的元丹一起取走,而此做法絕對是會要了妲雪的命。
突然間,妲雪的身體散發(fā)出了讓水三姬熟悉的光芒,她驚喜不已,是蛇丹。
太好了。
簡直就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fèi)工夫啊。
水三姬撩開紗幔,掌心堆積滿滿的殺戮之光,毫無防備的直接朝妲雪蛇丹的位置揮了過去。
“啊——”忽地,伴隨著水三姬撕心裂肺的痛楚聲,紗幔一陣陣綠色的竹光將她狠狠的拍了回去,緊接著,水三姬全身上下佈滿了黃色的氣泡,燒灼著她的全身。
水三姬驚恐的望著自己漸漸消弭的腿腳,心裡一慌,糟了,是雄黃之液。
瀟竹如此精明謹(jǐn)慎的妖怎會喝的酩酊大醉呢,他早就料到水三姬會半夜來致妲雪於非命,於是事先把一切都安排好了,他在送妲雪進(jìn)房的時候在紗幔里布下了一層竹光結(jié)界,又在結(jié)界的最外面一層吸附上了一層濃烈的雄黃,爲(wèi)的就是防止水三姬傷害妲雪,他故意造成自己喝醉的樣子也是爲(wèi)了讓水三姬放鬆警惕,好來一個甕中之鱉。
“啊——,雄黃,竟然是雄黃,啊,好疼,我的腳,我的腳要被燒化了。”水三姬哀嚎著,那痛苦的哀嚎聲幾乎衝破了雲(yún)霄。
只見水三姬在地上翻騰著,下.半.身時而人形時而蛇形,來回不停的變幻著,那刺鼻的雄黃氣息瀰漫在水三姬的周圍,而且還發(fā)出了燒灼的‘呲,呲’響聲。
須臾間。
瀟竹一襲白色長袍輕而易舉的從隔牆穿了過來,他握著竹蕭背手而站,面色淡然的望著地上即將要消化的水三姬。
“瀟竹,你竟然敢設(shè)計(jì)陷害我。”水三姬咬牙切齒的說,眼底滿滿的全是仇恨,都怪自己一時疏忽大意,瀟竹哪是這麼好對付的人,今日被他擺了一道,簡直就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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