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兩天,反饋來的消息還是一無所獲,“大新磚廠”就像虛構(gòu)的名字一樣不存在,流浪漢南勝存也如人間蒸發(fā)似的渺無音訊。品 書 網(wǎng) . .
申帥的行動一時陷入了困境。
大雨已連下了幾天,沁河的水位也到了警戒線,整個洪東縣都投入到了防汛工作,縣委書記和縣長奔波在防汛一線,忙的根本沒時間和他們見面。
防汛工作是大事,縣公安局的警力也投入到了防汛一線,既然劉局長也沒能找到人,再讓公安局的人分散警力去尋人就不大合適了,申帥的腦子感到一片茫然,接下來的計劃不知該如何進(jìn)行。
“人我不會認(rèn)錯,編織袋上的字樣我也不會看錯,列車開行的方向明明是這裡,怎麼會沒一點痕跡呢?”“刀王”無奈地說著。
“是不是他們沒到這裡,提前下了車,或是坐過了站?”“地王”分析道。
“既然找人無果,不如這樣,申帥二人先到周邊的城鎮(zhèn)找找,能找到最好,實在找不到,也算盡了力,得抓緊時間完成其它人的心願啊...”“州王”建議道。
申帥覺得目前最好的辦法也只有這樣了,徵得慕容的同意,二人電話向馮書記告辭。
馮書記表示了歉意後,同意二人的做法,還派人派車提供幫助,慕容覺得防汛正是需要人的時候,就只要了輛車,自己開車和申帥單獨去找。
馮書記想了想表示同意,給他們派了輛豐田越野車,並說會和臨縣縣委和縣政府打招呼,他們直接到各縣和公安部門聯(lián)繫,這樣找起來更方便。
安排妥當(dāng),二人電話向各位領(lǐng)導(dǎo)告了別,由慕容開車,上路了。
慕容雖然年紀(jì)小,但開起車來還像模像樣的,雨下個不停,路面溼滑,慕容將車放慢,緩緩地向城外開去。
不一會,雨越下越大,狂風(fēng)夾雜著暴雨像鞭子一樣抽打著車窗,外面是白茫茫的一片,路面的車輛明顯減少,路人更是難得一見。
“怎麼辦,雨太大,路上不安全,咱們要不要趕回去。”申帥說。
“沒聽過東邊日出西邊雨嗎,說不定往前走走雨就停了。”慕容回道。
“安全第一啊,現(xiàn)在折回去還沒事,一旦出了縣城,可就前不著村後不著店了。”申帥有點擔(dān)心。
“沒事的,咱們出來的早,我慢慢開,就不信開到晚上還到不了臨縣。”慕容不以爲(wèi)然地說道。
申帥不在說話,神情貫注地盯著道路,好在有險情的情況下給慕容提個醒。
“有人跟蹤。”“拳王”在申帥耳邊說道。
申帥扭過頭向後面望去,果然有一輛大衆(zhòng)小轎車緩緩地跟在他們車後。
“這輛車從你們出來時,就一直跟在你們後面,你們快他也快,你們慢他也慢,只有盯梢的人才會這樣開車。”“拳王”說。
“會不會是縣委書記派來保護(hù)他們的?”“花王”插了一句。
“不像,後面的車內(nèi)只有一個人,如果是保護(hù)他們的,爲(wèi)何不多派幾個人呢,退一步講,派個警車跟著不是更有效果嗎。”“拳王”分析道。
“對方是敵是友還不能判斷,真是保護(hù)他們的最好,如果是圖謀不軌的就麻煩了,他們一旦出城可就危險了。”“州王”擔(dān)心道。
“情況不明,暫時還不好下斷語,還是讓申帥開車吧,路上“車王”多盯著點,有什麼情況及時處置,總之申帥要小心點,千萬要聽從我們的指揮,萬不可擅自行動。”“孩子王”吩咐道。
申帥將後面有人跟蹤的事和慕容講了一下,然後要和慕容換位子,由自己來開車。
“不行,我剛開上手你就來換,你是不是想自己過車癮啊,別以爲(wèi)你處理了兩次險情就敢在我面前耍大,我告訴你,我學(xué)會開車的時候,你還在撒尿活泥玩泥巴呢。”慕容斬釘截鐵地回絕道。
說話間,到了一座立交橋下,路面的積水已淹沒了車道,順著下坡路正往立交橋的下穿道流去。
“快繞道,這裡不能過。”“車王”急切地在申帥耳邊喊到。
待申帥說給慕容聽時,慕容已不知深淺地開到了下面。
“快剎車...”申帥喊道。
“沒問題,咱們衝過去...”慕容加大油門想衝過積水區(qū)域,但剛行駛到水位和發(fā)動機(jī)平行的位置,汽車就突然熄火了。
兩人正面面相覷時,後面跟蹤的大衆(zhòng)轎車也追了上來,眼見著就要撞上來,車裡的人一打方向,貼著豐田車的車身從旁邊開了過去。
二人再定眼看去時,那輛車已經(jīng)不見了,申帥揉了揉眼睛,以爲(wèi)自己的眼花,再看時,一個人從水裡鑽了出來,喘著粗氣,哆嗦著朝對面的上坡游去。
“那不是把我們抓到派出所的便衣嗎?”慕容的眼尖,一下就認(rèn)出了那人。
申帥一看,那人正是便衣皮夾克,禁不住在心裡嘀咕了起來,這人不是正在接受審查嗎,怎麼跑了出來,他開著車跟蹤他們,是來報復(fù)他們,還是有別的原因?
“我靠,這裡面的水可真夠深的,幸虧這車及時地熄火,要不咱也得游泳了。”慕容心有餘悸地說。
“別想那麼多,先出去再說吧,你沒看這水還在上漲嗎?”申帥說。
“好,我來發(fā)動車,咱們倒回去。”慕容說。
“千萬別發(fā)動車,要不車就報廢了。”“車王”在申帥耳邊喝道。
申帥及時地制止了慕容的動作,兩人一下陷入了進(jìn)退兩難的境地。
積水不斷地上漲,車又無法動彈,難道要棄車離去。
正想著,後面的一輛汽車“吱”地在他們後面停下,裡面的人搖下車窗探頭向前面望了望,大概是知道無法通過,就搖上車窗準(zhǔn)備後退。
“你先在車裡呆著,我下去向那人求救,讓他幫我們把車子拖上去,要不然車就報廢了。”申帥說著打開門,不顧外面的暴雨,跳下車向後面跑去。
“師傅,幫幫忙...”申帥跑過去拍著車窗朝裡面做著手勢。
“帥神?”裡面搖下車窗喊了一聲。
“你是?”
“我楊二喜啊,你忘了,跳樓的那個,你幫我討過錢啊,沒有你,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陰曹地府啦...”那人一臉的興奮。
“哦,我想起來了,真是太巧了...”申帥終於想起了眼前的人。
“前面的車是你的啊,怎麼回事?是不是拋錨了?”楊二喜問道。
“對對對,幸虧遇到你,我們的車熄了火,水還在上漲,得趕緊拖上去才行啊。”申帥喊道。
“沒問題,沒問題,我車裡有拖鉤,我現(xiàn)在就去取,你趕緊上車吧,別凍感冒了。”楊二喜關(guān)心道。
就這樣,在楊二喜的幫助下,他們將豐田越野車拖到了一個修理廠,然後在楊二喜的盛情邀請下,三人坐到了一個小餐廳裡。
三人相見,分外高興,寒暄了幾句,一邊吃著火鍋,一邊聊起了各自的情況。手機(jī)請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