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zhí)鞀Z的出現(xiàn)不但震驚了不聞不問和楊風(fēng)兩人,也震驚了武長老三人,他們怎麼也沒想到,張?zhí)鞀Z竟然還沒有撤離!
“堡主,你……”驚愕之後,武長老更多的是擔(dān)心,張?zhí)鞀Z現(xiàn)在貴爲(wèi)天門堡堡主,怎可如此魯莽,萬一他在這裡出了什麼意外,天門堡可就真的完了。
張?zhí)鞀Z笑嘻嘻看了武長老一眼,說道:“武長老,我是來接你們的。”
武長老一時啞口無言,忽然間有點後悔之前處處和張?zhí)鞀Z擡槓。
段開一邊抵擋著楊風(fēng)的攻擊,一邊怪叫道:“堡主,你來幹嘛?俺不會走的,你快離開這裡吧!”
張?zhí)鞀Z腳下一挑,隨手抓住飛起的青石磚向楊風(fēng)扔去,楊風(fēng)見青石磚來勢甚急,知道那上面蘊含著驚人勁力,只得退身躲讓。
“大和尚,立刻跟我走!”張?zhí)鞀Z道。
段開想也不想道:“俺不走,俺絕不能讓這些玩意衝進天門堡!”
張?zhí)鞀Z見他這時候還如此頑固,怒道:“你他娘一個人能擋住屍邪大軍嗎?快跟我走,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段開剛想回話,不聞不問卻搶先道:“想走?哼哼,你們一個也別想走!”
他的手臂被張?zhí)鞀Z那一掌打得險些骨折,這會卻仍然不忘叫囂,因爲(wèi)他剛剛接到惡絕的消息,惡絕已經(jīng)到了山腳下!
張?zhí)鞀Z冷眼掃了二人一眼,身子忽地一散,兩人都沒想到張?zhí)鞀Z會突然動手,始料不及之下,兩人同時捱了張?zhí)鞀Z沉重的一擊。
“噗噗”兩聲,兩人同時吐出一口箭血,如同離弦之箭般倒著飛出了大門。
張?zhí)鞀Z這一擊動用了一叩,威力之強是不聞不問和楊風(fēng)所難以想象的,也多虧他們及時用上三元固身術(shù)護身,否則這一擊已足以要了兩人的命。
剎那間擊退不聞不問二人後,張?zhí)鞀Z掌勢不改,雙掌同時打在地面上,喝道:“崩震!”
在他十成隔世功力和一叩之力的推動下,天門堡大門口的地面猶如摔在地上的豆腐般崩碎開來,那些擠在門口的屍邪立時掉入裂縫之中,不等逃脫出來,大門左右的牆壁轟然倒塌,向它們壓了下去。
僅僅一招就遏制住了屍邪,三人都看傻了,張?zhí)鞀Z現(xiàn)在展現(xiàn)出來的實力比在堡主大選上展現(xiàn)出來的實力還要恐怖的多,難道他在比鬥中根本沒有用過全力?
“惡絕的屍邪大軍馬上就到,快跟我走!”張?zhí)鞀Z回頭喝道。
武長老那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事情到了這一步,他就是想走也抹不開面子,段開更是死心眼一個,只有劉銘左右爲(wèi)難,他其實是非常贊同撤離天門堡的,但是他不願意就此丟下武長老不管。
見三人都默不作聲,張?zhí)鞀Z心裡是無名火起,他心裡說話:“真是三塊茅坑裡的石頭,好,既然這樣,那就可別怪我來硬的了。”
想著,他正要動手,就在這時,前方突然颳起一股龍捲,一下子便將滿地的斷垣殘壁捲上了半空,就在漫天的雪花和碎磚殘壁之中,四人同時看到前方五十米外一片黑壓壓,那是屍邪大軍!
當(dāng)龍捲停息後,那些斷垣殘壁早已不知所蹤,只有片片雪花緩緩飄落,還有那令人窒息的屍邪大軍。
一個年輕人笑嘻嘻的走上前來,看了身受重傷的不聞不問和楊風(fēng)一眼,笑道:“你們做的不錯。”
不聞不問兩人受的傷十分嚴(yán)重,張?zhí)鞀Z那一擊差點就要了他們的命,可這會一聽到這年輕人稱讚,兩人竟不顧身上的傷,跪在地上連連叩謝。
張?zhí)鞀Z一點都不奇怪惡絕現(xiàn)在這副模樣,畢竟他懂得千變?nèi)f化,就算變成一個女人,他也不會覺得奇怪,不過現(xiàn)在的惡絕和它當(dāng)初寄宿在羅宗肉身上相比,其氣勢和給人的壓力有著天差地別,張?zhí)鞀Z不用和它交手便已經(jīng)知道,自己仍然不是它的對手。
“嘿,惡絕,好久不見啊!”張?zhí)鞀Z表面不動聲色,心裡卻大呼糟糕,這下子要逃走可不容易了。
惡絕也笑道:“算起來有一年多的時間了吧,唔,不錯,當(dāng)初的無名小輩,今日竟成長若此,本尊不得不稱讚你一句,的確了不起。”
“哼,彼此彼此。”
惡絕不理會張?zhí)鞀Z語氣中的不屑,攏了攏手中的白扇道:“張?zhí)鞀Z,本尊原本很期待和你過幾招,可惜啊,本尊現(xiàn)在有更重的事情要辦。”
說著,它大手一舉,喝道:“殺!”
霎時間,屍邪大軍聞令而動,張?zhí)鞀Z四人只覺得整個地面都在顫抖,那屍邪大軍就好像一股狂潮般向天門堡撲來。
“快走!”張?zhí)鞀Z首先回過神來,大喝一聲後,他轉(zhuǎn)身就要逃離,卻在這時,一直站在他身後的段開和武長老從他左右兩邊衝了上去。
“混蛋!”張?zhí)鞀Z差點沒被他們兩個氣死,都到這時候了他們?nèi)匀活B固不化。
可氣歸氣,他還是無法眼睜睜看著兩人送命,只得咬牙返回,向兩人追了過去。
他已經(jīng)暗下決定,這次無論用上什麼手段也要強行帶他們離開。
段開首先和屍邪交上了手,他自知生還無望,因此也豁了出去,一把扯掉身上的衣袍,他鼓起全身功力,掄起雙拳大殺四方,眨眼間便擊斃了十幾個屍邪。
此時若仔細看的話,便會發(fā)現(xiàn),飄落在他身上的雪花一觸即化,那是他功力催動到極致的證明。
武長老也玩了命,全力催動著內(nèi)力,將一套天門龍掛拳盡數(shù)招呼到屍邪身上,雖然不如段開勇猛,可擊殺的屍邪卻遠比段開多的多。
張?zhí)鞀Z想要過去強行帶走兩人,無奈四周已被屍邪淹沒,他非但沒能靠上前去,反而因爲(wèi)屍邪的衝擊而漸行漸遠。
“該死!”張?zhí)鞀Z怎麼也沒想到惡絕會來這麼一招,即便他有隔世功力和天叩神術(shù),可屍邪數(shù)量如此之多,就是站著讓他打,他也沒有足夠的氣力將其一一擊殺,更何況這些都不是普通的屍邪。
“武長老,大和尚!”張?zhí)鞀Z很快就被迫到一旁,他既看不到武長老和段開兩人,也看不到惡絕它們,四周除了屍邪之外,就再無其他事物。
情急之下,張?zhí)鞀Z從身上摸出一把硃砂,在雙掌之上畫出兩個天罡破邪的法印。
“滾開!”帶著十成隔世功力的天罡破邪所向披靡,張?zhí)鞀Z將一套震山?jīng)Q使了出來,但凡屍邪靠上前來,必定會被他一掌擊倒,可惜面對這如潮水般的屍邪,他的心裡也不禁涌起一種無力感。
就在他苦苦尋找兩人蹤跡時,劉銘的聲音突然從後方傳來:“堡主,他們在你的右手邊四十步外。”
張?zhí)鞀Z聞聲向劉銘看去,這才發(fā)現(xiàn)他跳到了天門堡的門牆上,正指著一處方向喊道。
“劉師兄,惡絕它們呢?”張?zhí)鞀Z嘴裡問著,手底下卻沒有絲毫停留,喊話間又放倒了幾個屍邪。
劉銘大喊道:“惡絕帶著屍邪往西邊去了,可能是去追文長老他們!”
“什麼?!”張?zhí)鞀Z心裡大驚,難怪惡絕下令衝殺,原來它的目標(biāo)是天門堡的弟子。
劉銘和張?zhí)鞀Z的對話也傳到了武長老和段開兩人耳中,武長老一聽惡絕追殺天門弟子,當(dāng)即紅了眼:“段開,擋住它們!”
段開也殺紅了眼,怪叫道:“奶奶地,你們這些狗玩意給俺停下,去你孃的,去你孃的!”
憑他們兩人,就是本事再大十倍,也不可能擋下這股屍邪大軍,他們此時所做不過是螳臂當(dāng)車。
“武長老,段開,你們兩個給我清醒點,惡絕的屍邪大軍是不可能追上文長老他們的,現(xiàn)在你們立刻跟我走!”
這一次,兩人的回答有些不一樣,段開大喝道:“堡主,你在哪?”
武長老也喊道:“堡主,你快走,不要管我們!”
“混蛋,到這時候你們還冥頑不化,你們要共存亡的應(yīng)該是天門弟子,而不是這座建築物!”
張?zhí)鞀Z這句話僅僅只是氣話,可在武長老和段開二人聽來,這句話卻有如一瓢冷水倒入熱滾的油鍋中一樣。
尤其是武長老,他的反應(yīng)最是強烈,甚至因爲(wèi)幡然醒悟而險些被一個殭屍撞翻在地。
一拳將這個殭屍擊翻在地,武長老大喝道:“堡主,你在哪?”
話音一落,身後的屍邪突然一陣大亂,不等武長老明白過來,兩個屍邪突然拔地飛起,張?zhí)鞀Z的身影冒了出來。
“武長老!”張?zhí)鞀Z喊了一聲,心想你這老傢伙要是還不肯走的話,老子就一掌拍昏了你,結(jié)果沒等他開口,武長老已搶先道:“堡主,我們走!”
這下子輪到張?zhí)鞀Z驚愕了,他搞不明白武長老犯了什麼毛病,怎麼一下子就改變了心意。
“滾開滾開!”這時,段開也尋著聲音靠了過來,一見二人,他咧嘴大笑道:“哈哈哈,真他孃的過癮啊,堡主,俺想明白了,俺跟你走!”
兩人肯改變主意那是再好不過,張?zhí)鞀Z也懶得問他們原因,回身連斃兩個屍邪,他衝著門牆上的劉銘喝道:“劉師兄,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