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古墨被關進天牢後,顧瑾樂雖是已經不想同她扯上關係,但她思考一番,卻還是斷然決定去看看她。畢竟她們曾是一起對付顧清歡的戰友,儘管她不打算將她救出,但是同她聊聊天的空閒,她還是有的。 ωωω●ттκan●℃o
來到天牢,顧瑾樂直奔關押古墨的牢房。站在牢房門口,古墨見到她顯得很是激動。此時的古墨早已沒了從前的驕傲和囂張,有的緊緊是渴望從這裡出去的心情。她也不管自己的身份地位是否比眼前這人來的高了,她見了顧瑾樂後便激動的同她說道:“你總算是來了,快幫我從天牢裡脫身。”
古墨的語氣顯得幾分急躁,顧瑾樂卻是有種看好戲的心態,她首先沒有正面回答古墨的問題,反倒是轉了轉眼珠,然後說道:“墨妃娘娘,這可是皇上的決定吶,就算是我也沒辦法救你啊,而且你是有什麼事這麼急著出來?”
聽著顧瑾樂陰陽怪調的語氣,雖是讓古墨幾分不舒服,可是爲了她的孩子元兒,她此刻也不得不放下所謂的尊嚴和麪子了,她說道:“你就幫幫我吧,看在我們曾經是一條線上戰友的面子上,而且我不能離開元兒啊,你也知道,他自出生後就體弱多病,而皇上又不寵愛他,若是元兒沒了我,他還怎麼活啊。”
說著,她就幾乎要哭出來。可顧瑾樂看著眼前的古墨,卻是沒什麼太多可憐的心情,反倒是感覺幾分搞笑,畢竟曾經的古墨是那樣的高傲,如今卻是落到這種地步,即便曾經確實爲一條戰線上的戰友,不過那也只是曾經了,畢竟如今古墨被關在天牢,什麼時候能被放出來還說不定呢,那對付顧清歡的重任也就全都放在自己身上了,所以自古墨被關進這裡後,兩人早就已經不再是什麼戰友了。
而且說到底,顧瑾樂也並沒有把古墨當什麼戰友看待,她只是想著兩人互相利用罷了,如今一方的利用價值到頭了,那她還有什麼理由去幫這個毫無利用價值的人呢?這麼想著,顧瑾樂笑了笑,接著問道:“你還有什麼要對我說的嗎?反正救你出來這個忙我是幫不上,別的忙,我或許還能幫你一點。”
其實古墨也知道顧瑾樂沒有那麼大的權利,而且看著她一直以來的陰陽怪調,她就知道指望不上她救自己,所以她剛纔就已經放棄了,但她也不希望顧瑾樂就這麼回去,於是她想了想說道:“那至少求你救救元兒吧,你只要找來太醫,讓太醫好好的爲他治病就好了,我聽說他鬧了天花,那病可是很嚴重的,我怕太醫沒有皇上的命令就不好好醫治,你幫我多給太醫點銀兩,讓他好好救救元兒好不好?等我出來的時候,一定會加倍還給你的。”
顧瑾樂這麼聽著,心裡卻是默默想到:出來?你什麼時候能夠出來?偷了皇后的首飾,也真是夠大膽的,依然自己所看,她一時半會是難以出來了。而且她對元兒也沒什麼特別的感情,她纔不想多管這閒事呢,再來天花這病是出了名的難醫,怎麼可能治得好。
她心裡這麼想著,可嘴巴卻並不是這樣說的,她宛如在安慰古墨一般說道:“哦,好,那你放心吧,我會找太醫治好她的,你就在天牢中好好的享受剩下的人生吧,好了,我就是來看看你的樣子,我差不多該走了。”說著,顧瑾樂就轉身離去。
儘管古墨還叫了兩聲她的名字,可她卻也還是沒有因此而停下腳步。此時的腳步心情幾乎跌入了谷底,她原本唯一的指望就是顧瑾樂能幫她了,可如今聽她那說話的語氣,明顯就不可能會幫她。看來她還是得另想辦法纔是,畢竟天花這病可不是鬧著玩的,可是耽誤不得啊。
皇上又很是不喜歡元兒,如今自己又是被關押在了天牢,皇上若是知道他得了這種病,說不準恨不得他快點死掉呢,若是自己離開這天牢後,卻是發現元兒不在了,那她還怎麼活?她不能沒有元兒,也不能離開元兒,所以不管想什麼辦法,她都必須把元兒救活,她更是要快點離開這該死的天牢。
不過想來簡單,實施起來卻十分的困難。儘管她的身份依然是皇妃,可被關在天牢中,她也沒有任何的權限啊,就算她命令守門的侍衛放自己出去,他們也肯定不會聽從自己的,而且想從這天牢中越獄,簡直比登天還要難,畢竟這守衛就不下一百個,她又不會武功,哪裡逃得掉呢?所以這些方法她也就不得不都拋到腦後,然後去想些更實際的辦法。
所以想來想去,她唯一能夠拜託的,也就想到顧清歡身上了,因爲顧清歡可是皇后,若是她的一句話,就能讓皇上直接放了她吧。只是這問題就是應該怎麼讓顧清歡替自己求情,如今她已經知道之前的陷害都是自己做的,那豈不是說明她不可能會幫她了?不,還不能就這樣直接的放棄,如今能救自己的就只有她了,她也顧不上什麼面子了,只要能救她出來,讓她怎麼樣,她都無所謂了。
儘管她和顧清歡可以說是有不共戴天之仇,自己更是十分憎恨她,可是她這也是不得已。仔細想想,曾經自己在裴家做小妾的時候,顧清歡待自己一直宛如親姐妹一般,儘管如今發展成了這樣的局面,但是自己拜託她的話,她應該還會幫助自己吧。
如今她也不想在和顧清歡爭來鬥去的了,她也已經累了,她也不想繼續恨她了,如果能夠救回元兒,她甚至願意放棄一切的恩怨。如果自己這麼說的話,顧清歡也不可能一點都不會思考吧?她這麼想著,便是大喊叫來了一個侍衛。
古墨同那侍衛說道:“去把皇后娘娘叫來,我有話要跟她談。”那侍衛苦惱了一下,卻是果斷拒絕道:“這個…墨妃娘娘,您這樣的提議會讓我們很困擾的,恕難從命。”說著,那侍衛便幾分歉意的低下頭。
古墨此時早就沒了從前的囂張,她也不想說教面前的侍衛,她下一瞬間幾乎是用請求的語氣說道:“這是我唯一的請求,就讓皇后娘娘來見見我吧,你們只要負責傳話就好了,若是皇后娘娘不情願,也就算了。”
“這…”幾名侍衛轉過頭互相看了對方一眼,都表現的有點爲難,可最後卻還是答應了下來。或許他們是看古墨可憐,或許他們僅僅是害怕古墨出獄後會爲難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