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安城,客棧。
益草堂那邊來了兩名老大夫,身後跟著個小學(xué)徒,艱難的替他們提著藥箱。
“今夕,把藥箱拿過來。”老大夫吩咐道。
艾巧巧看著那個學(xué)徒提著藥箱有些困難,於是過去幫忙。
夜離殤眉頭皺了皺。
這種事怎麼能用得上艾巧巧來幫忙,她現(xiàn)在好歹也是益草堂的老闆娘。
不過艾巧巧本人卻顯然沒有這種自覺,在她看來,只要別人需要幫忙她便會伸出手來。
這無關(guān)身份地位。
今夕見艾巧巧幫著提藥箱。驚惶道:“夫人,我自己來就好。”
艾巧巧擺擺手,“沒事。我?guī)湍闾嵋粋€。”
她幫著今夕把藥箱提進屋裡。
兩個老大夫見了嚇出一頭冷汗。
“夫人,怎麼好勞煩您。”兩人上前幫著接過藥箱。
艾巧巧也不在意,“你們快些幫著凌公子看看吧。”
葉雲(yún)把他們帶進內(nèi)室,兩個老大夫湊到牀前,細細診脈。
艾巧巧跟在後面偷偷望著牀上的人。
淩氏商隊的東家她是見過的,可是現(xiàn)在看到牀上躺著的凌羽軒她險些沒認出他來。
許是失血過多的關(guān)係。看著有些嚇人。
要不是知道他還活著,這副樣子就跟個紙人差不多,就差來陣風(fēng)就能把他吹跑了。
她壓低聲音問葉雲(yún)。“凌公子如何受的傷?”
葉雲(yún)臉色有些難看,“這個傻子跑去北邊尋我……當(dāng)時城中盡是叛軍,我想讓他一個人走,結(jié)果他非要帶著我……受了好幾處刀傷又沒來得及救治。”
艾巧巧苦笑,“他是看上你了吧?”
葉雲(yún)驚的睜大了眼睛,“你……”
“夜大哥早就看出你是女兒身了。”艾巧巧笑道,“葉姐姐,你就不要再隱瞞了。”
葉雲(yún)呆愣半天,突然露出釋然的表情,“罷了,反正我原也沒想著要隱瞞,扮做男裝不過是爲(wèi)了行路方便罷了。”她一邊說著眼睛卻是盯著牀上的凌羽軒。
“他不會有事吧?”葉雲(yún)問艾巧巧。
艾巧巧也拿不準(zhǔn)主意。她只能去看夜離殤。
兩名大夫爲(wèi)凌羽軒看了診,一個勁的搖頭,“凌公子是被利器所傷。可是傷的太深已入臟腑,用藥恐怕是來不及了,若是能護住心脈,許是還有機會。”
葉雲(yún)唰地變了臉色。
“夜神醫(yī)……”
兩名老大夫也全都看向夜離殤。
能護住病患心脈的法子只有一個,用夜離殤的救命三針。
艾巧巧來到夜離殤身邊,扶住他的胳膊。
“……能行嗎?”她低低的問。
她能看見夜離殤鬢角沁出的冷汗。
身體高熱時,病患感覺到的是冷。
夜離殤手心滾燙,不過精神尚好。
“行不行,都得行。”夜離殤淡淡道。
艾巧巧心中大急。
她與葉雲(yún)也算是有交情的,總不能這麼看著凌羽軒而不去救,可若是救了,夜離殤要是有個好歹……
夜離殤來到牀前。伸手扣住凌羽軒的脈門。
“我只施兩針,其他的事便交給你們了。”他吩咐兩名老大夫。
兩人連忙應(yīng)承。
只施兩針?
艾巧巧心裡這才稍稍安定下來。
夜離殤喚來藥童今夕,“準(zhǔn)備烈酒。”
今夕很快取來了酒,雙手捧著來到夜離殤身邊。
艾巧巧注意到今夕十指修長,那雙手生的極好看。
夜離殤從腰間的紫蓮封腰內(nèi)抽出銀針,稍作調(diào)息。將銀針尖抵於凌羽軒心口處,運用指力,並以中指彈動針柄,銀針?biāo)矔r沒入皮下。
動作之快,不過是眨眼睛功夫,衆(zhòng)人連看都沒看清。
夜離殤再次調(diào)息片刻。又將第二枚銀針彈處皮下。
一盞茶的功夫,銀針離手。
夜離殤站起身來,“好了,針先不要取出,待用了湯藥後再拔針。”
兩位老大夫連忙開了藥方,喚了今夕去抓藥。
今夕卻站在那裡動也不動。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凌羽軒胸口處的兩枚銀針。
老大夫連叫了好幾聲他纔回過神來。
“又發(fā)呆!”老大夫不悅道,“成天就知道發(fā)呆,還不快去抓藥!”
今夕這才接過藥方急急跑出去了。
夜離殤面色蒼白。背後衣裳隱隱透出汗跡。
艾巧巧見狀連忙扶著他往外走,連道別都來不及跟葉雲(yún)說。
葉雲(yún)有些過意不去,沒想到夜神醫(yī)這個檔口也病著,於是親自送了他們出客棧。
“凌公子他……真的不會有事嗎?”葉雲(yún)弱弱的問了句。
“死不了。”夜離殤丟下一句。
“那診金?”
夜離殤頓了頓,“你與巧巧本是熟人,又有生意上的來往。便付一千金好了。”
艾巧巧一愣,本以爲(wèi)他不會收診金,沒想到還是張口一千兩金子。
聽了這話。葉雲(yún)反而鬆了口氣,“多謝夜神醫(yī),我定當(dāng)儘快籌齊診金。送到府上。”
夜離殤沒再說什麼,由艾巧巧扶著出了客棧。
回到車上,艾巧巧不解道:“爲(wèi)何要收她診金?”
夜離殤靠坐在墊子上。眼中帶了絲笑意,“行醫(yī)自當(dāng)要收診金。”
“可是……那可是一千金,我們又不缺錢……”
“我不收診金的話,那位葉少東家便會覺得欠了我們的人情,我收了她的診金,她便再也不會覺得欠我們什麼。”
艾巧巧眨巴著眼睛,細想想,覺得夜離殤說的也有道理。
葉雲(yún)顯然不是個缺錢的主。
上次還說要替她出錢,辦鮮海酒樓,顯然對她來說,銀子不成問題。
“那位凌公子真的不會再有事了?”艾巧巧問,因爲(wèi)夜離殤只施用了兩針。
“你難道不相信你夫君的醫(yī)術(shù)?”夜離殤似有不悅,“就是兩針也足夠護著他的心脈,等藥湯效果起來,自會無事,只是好的慢些罷了……你關(guān)心了這個又關(guān)心那個,怎麼就不見你關(guān)心關(guān)心自家的夫君。”
艾巧巧忍不住笑起來。
夜離殤這話聽著,萬般幽怨。
上前扶住夜離殤的身體,讓他斜靠過來枕在她的腿上。
“知道了知道了,自家夫君纔是最重要的。”她扯過車廂裡丟著的紫色披風(fēng),搭在夜離殤身上,“夫君耗費了內(nèi)力我心疼著呢,待回去了我做大補湯給你喝,包準(zhǔn)把你補的身強力壯,勇猛無敵,霸氣不可擋!”
夜離殤嘴角抽抽了兩下。
這是大補湯嗎,怎麼聽著好像神藥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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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夕是何夕喵(飾演):今夕,女扮藥童,16歲,癡迷醫(yī)術(shù)。
到此,所有參演人設(shè)都出來了,還有誰上報過,但是沒有出來的,可以在羣裡私陌上。
第382章 心裡不舒服的病,瀟王爺?shù)那Ы鸺痈还謵蹧霰。瑑汕煽肆~
叛軍退去,兵亂過後,懷安城漸漸恢復(fù)了往日的熱鬧。
城中各大商戶重新開張營業(yè)。
艾巧巧的景洪樓也照常開門納客。
艾明山他們在城裡住不慣,想要早些搬回村去。
艾巧巧原本是想留他們直接在城裡住下來,可是老爺子卻一門心思的要回村。
艾巧巧也不好硬攔,只得安排了個時間,讓艾天誠跟艾大全送了老爺子回村。
溫文華夫妻也帶著溫家婆子回了村,張伍的父親在走之前還難得有機會見了張伍一面,艾巧巧特意在景洪樓安排了幾桌。還請了張伍身邊的那些兄弟一起。
張伍手下的兄弟們都非常高興,再加上景洪的海鮮菜式都非常不錯,他們又都是尋常人家出身。誰也不曾到這種地方來用過飯,所以興奮異常,紛紛表示以後便跟著百夫長的張伍大人混。
艾巧巧與夜離殤也難得的一同出面給張伍踐行。
臨行時,張伍還特意敬了夜離殤一杯。
白天時夜離殤身體情況好些,所以便沒有推拒。
散席時,張伍鮮有的喝醉了酒。
艾巧巧有些擔(dān)心。沒敢讓張伍回軍營,讓人在酒樓這裡安排了包間讓他先在這裡歇息著醒醒酒。
她還想留在這裡照顧,出去準(zhǔn)備尋夜離殤。讓他先回去。
結(jié)果卻發(fā)現(xiàn)夜離殤沒了人影。
“夜大哥呢?”艾巧巧問韓沉。
韓沉現(xiàn)在是景洪樓裡的掌櫃,別看他年紀輕輕,爲(wèi)人處事甚是沉穩(wěn)。
他深深看了艾巧巧一眼,“夜神醫(yī)說他有些不舒服,先回車上了。”
艾巧巧愣了愣。
一般來說白天的時候他精神還好的,怎麼會不舒服,難道是因爲(wèi)喝了那杯酒的緣故?
心裡想著,艾巧巧有些不放心,於是把照顧張伍的事交代給了韓沉,她則急急出了酒樓去尋益草堂的馬車。
艾小伶端著盤子走過來,最近生意忙的時候她也會過來幫忙。
“巧巧姐呢?”她問。
“夜神醫(yī)不舒服,她下樓去了。”韓沉頭也不擡的看著帳本。
小伶忽閃著大眼睛。“不是說夜神醫(yī)最近身子好些了嗎,要不然今天也不會陪巧巧姐來。”
“身子是好了,不舒服的應(yīng)該是心裡。”韓沉悠悠道。
“心裡不舒服?”小伶歪著腦袋。“夜神醫(yī)爲(wèi)什麼心裡不舒服啊?”
“他得了巧巧姐照顧別人就不舒服的病……”
“啊?”小伶茫然的瞪著眼睛,“還有這種病?”
“有。”
“這種病能治好嗎?”
韓沉笑著擡起頭來,在小伶的腦袋上摸了摸,“只要東家一直留在他身邊,就會治癒吧。”
艾巧巧去了馬車上,掀起車簾後見夜離殤臉朝裡躺在那兒,一聲不響的,呼吸有些重,好像睡著了。
艾巧巧攀上車,伸手去摸夜離殤的額頭。
夜離殤身子動了動,不過仍然沒有轉(zhuǎn)過身來。
“哪不舒服?”艾巧巧問。
“沒事……”夜離殤聲音聽起來悶悶的,“你去忙你的吧。我在這睡會。”
艾巧巧哪能讓他自己睡在車裡,只好先陪他回了益草堂。
夜離殤在景洪樓沒吃什麼東西,回去了艾巧巧又忙著去廚房給他煮湯。
廚房裡,各種佐料跟食材都是現(xiàn)成的。
她最近每天都會煲湯給夜離殤喝,所以廚房的那些夥計也全都跟著沾了光。
夜離殤每次喝完湯後,湯裡的乾貨便會被一掃而光。連個渣都剩不下。
纔不過十來天的功夫,這幫人一個個臉上都帶著油光。
徐掌櫃每次看到他們都連連搖頭,“夫人,這個法子補下去,這幫人都要被你慣壞了。”
艾巧巧聽了也只是笑嘻嘻的。
大家喜歡她做的東西,她高興還來不及呢。
廚房裡。早有人幫她把鴨塊切好,端過來。
她放進滾水焯過後又把鴨塊放進鍋裡乾煸,直到把鴨塊皮與肉之間的油脂全都煸出來,她這纔將鴨塊單獨撈出來,用熱水沖洗乾淨(jìng)。
將鍋重新燒熱後,她放了一點油。用蔥姜炒香後放入鴨塊。
最後倒入熱水,還有切好的冬瓜,花椒。枸杞,當(dāng)歸,大棗,連煮小半個時辰後廚房裡滿是濃郁的香味。
因爲(wèi)早已煸去了鴨塊上的油脂,所以湯顯得非常清澈。
各色藥材與食材混合在一起,相得益彰。
艾巧巧把湯盛好。端著去了後院。
走到門口,只見聽風(fēng)聽雨站在那兒。
“來客了?”艾巧巧問。
她知道夜離殤的規(guī)矩,若非是來了客人。不然這兩個小童是不會站在這裡的。
聽風(fēng)聽雨嗅著她手裡端著的湯的香味,“是金公子跟若公子到訪。”
艾巧巧猶豫著,沒有直接進門。
如今金公子的身份已然無需隱藏。她總不好進去打擾。
“誰在外面?”屋裡傳來夜離殤的聲音,聽上去淡淡的。
“是夫人。”聽雨道。
“讓她進來。”
艾巧巧只好端著湯走了進去。
四皇子與若懷西坐在夜離殤的對面,笑著向她看過來。
“夜夫人又做了什麼好吃的。本殿老遠就聞到香味了。”四皇子打趣道。
艾巧巧把湯放下,向四皇子施禮。
四皇子擺了擺手,“這裡又沒外人,夜夫人不必如此。”
夜離殤看了看桌上的湯。
“這次又是什麼?”
“老鴨冬瓜湯。”她端起湯送到夜離殤跟前,“趁熱喝了吧,一會涼了就不好了。”
夜離殤不接湯碗,艾巧巧只好親手喂他喝湯。
四皇子輕笑,“難怪夜公子不想隨本殿到皇都去,有這溫柔鄉(xiāng),怕是就連本殿都捨不得走了。”
夜離殤一連喝了兩碗湯,這才重新與四皇子他們說起話來。
艾巧巧收拾了湯碗想要走,卻被夜離殤叫住了,“你做的那個金桔薄荷的蜜餞還有麼?”
艾巧巧於是到牆邊的櫃子裡翻找。
身後傳來四皇子聲音:“沒想到皇上還暗中派了瀟王爺來,許是信不過我,不過這瀟王爺也是個倒黴的,他帶著家眷同行,本是想著替他的差事做掩護,不想半路遇了兵亂,瀟王爺受了重傷,到現(xiàn)在還在鄰城養(yǎng)著呢,他的家眷也被叛軍衝散,死的死傷的傷,就連王府的千金小姐都不知所蹤……”
艾巧巧拿著蜜餞的手一滑,罐子險些摔落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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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巧巧手裡抓的蜜餞罐子險些摔到地上。
四皇子跟若懷西全都向她看過來。
夜離殤起身走過來,艾巧巧慌張的收拾著灑出來的蜂蜜湯。
“怎麼了?”夜離殤低聲問,同時伸手接過了她手上的蜜餞罐子。
“沒……沒什麼,一時沒拿住。”艾巧巧搪塞著,“我剛纔聽四殿下說……”
話音未落,夜離殤的手指已然落在了她的脣上。輕輕摩挲著。
艾巧巧驚住了。
當(dāng)著外人的面,他竟做出這麼親密的舉動。
他是想做什麼?
夜離殤面不改色。指腹坦然的從她脣上掃過。
“有蜂蜜汁,濺上一些。”
艾巧巧伸出舌頭舔了一下嘴脣。
騙子,根本連點甜味都沒有,怎麼可能是濺上了蜂蜜。
擡頭。無意中與夜離殤的視線相撞。
那雙幽深的眸子裡帶著絲濃濃的告誡之意。
艾巧巧心中不由得一動,扶著夜離殤的手站起身。
夜離殤牽著她回到位子上。“灑出來的一會讓他們進來收拾了就好,罐子裡可還剩下些?”
艾巧巧揭開蓋子看了看,“還有半罐了。”
“不妨事,今年秋天再醃些便是。”夜離殤淡淡道。
艾巧巧看著他那漫不經(jīng)心的樣子,越發(fā)確定了自己的判斷。
夜離殤不想把童童的事告訴四皇子。
她看了眼若懷西。
若懷西之前也是見過童童的,他也看過童童身上佩戴的那枚赤金的長命鎖。
可是看著四皇子那一無所知的樣子,想來若懷西也沒有把這事說出去。
艾巧巧被夜離殤拉著坐下來,心中疑惑。
怎麼回事。他們不是合作關(guān)係嗎,爲(wèi)何這事要瞞著對方?
夜離殤坐下後仍舊與四皇子說話。不過艾巧巧卻再也沒了心思聽他們說些什麼,就連懷裡抱著的罐子都忘了放下來。
若懷西輕笑道,“巧巧,這罐子裡的東西有多美味,損失了些竟讓你不捨到這種地步。”
艾巧巧這纔回過神來,不好意思的笑著掩飾。
夜離殤看了她一眼,嘆了聲:“可憐我這等吃的一直等到現(xiàn)在,連點蜂蜜湯也沒見著。”
若懷西忍不住笑出聲來。
艾巧巧把罐子放下。用勺子盛了些金桔跟薄荷葉子出來。
夜離殤先是吃了一片薄荷葉,然後向著若懷西跟四皇子揚了揚眉,“你們要不要嚐嚐?”
艾巧巧本以爲(wèi)夜離殤只是客套下,堂堂四皇子怎麼會少了這口吃食。
沒想到四皇子竟點了頭。
“本殿知道夜夫人廚藝了得。見夜公子如此喜歡,本殿也不禁有些好奇了。”
艾巧巧只好又盛了兩份出來,給四皇子跟若懷西送了過去。
若懷西與四皇子對醃漬的薄荷葉子沒什麼興趣,都嚐了個金桔。
被蜂蜜湯浸泡的金桔甜而不膩。還帶著本身桔子的清香。
夜離殤挑了個金桔,咬了一小口,皺起了眉,抱怨道。“酸。”
艾巧巧睜大了眼睛。
酸?不可能!
夜離殤又咬了一小口,仍是眉頭不展:“真的有些酸。不信你嚐嚐?”
夜離殤拿著被他咬成一半的金桔對艾巧巧道。
金桔本來就不大,又被他咬去一半,剩下的連半口都沒有。
艾巧巧猶豫了一瞬,還是湊了過去。就著他的手把那半塊金桔吃了。
味道正正好。
“不酸啊。”艾巧巧評價道,“若公子。你覺著呢?”
若懷西道,“我吃著倒是有些甜了。”
艾巧巧又去看四皇子。
四皇子點頭道。“我吃著正好。”
艾巧巧向夜離殤鼓起腮幫子,“夜大哥。你是故意的,是不是?”
夜離殤一臉無辜,“反正我覺著酸。”
“那我下次醃別的果子好了。”
“要甜的。”夜離殤強調(diào)。
“知道了。”
四皇子與若懷西尷尬的清了清喉嚨,怎麼有種待不下去的感覺,就算他們是夫妻也不好當(dāng)著外人的面如此吧。
四皇子的目光落在夜離殤的手上。
夜離殤握著他小妻的手,十指緊扣。
若懷西起身道:“我私塾那邊還約了朋友,今天就先聊到這,我有事,先走一步。”
夜離殤微微頷首,連起身相送的意思都沒有。
艾巧巧想要起身卻被他拉的坐了回去。
四皇子見狀心中連連嘆息,“夜公子與夫人還算是鶼鰈情深。”
夜離殤脣角微揚,“巧巧比較黏人,當(dāng)初從軍營接回她時,她見了我可是哭的不行。”
聽了這話艾巧巧險些背過氣去。
“誰哭了,我有這麼無聊?”艾巧巧當(dāng)時就炸了毛,“要哭的人明明是你好吧?”
夜離殤揚手戳她的腦門,“放心,這裡沒外人,就是說了實話也沒人笑話你。”
四皇子眼角抽搐著。
他就是外人,這兩個人拿他當(dāng)不存在嗎!
“夜公子,我也有事,先走一步了……”
看著四皇子逃也似的背影,艾巧巧笑著撲倒在夜離殤的腿上。
“夜大哥,你可真夠壞的。”艾巧巧笑的不行。
明明是想趕人家走,卻偏偏要跟她演這麼一出肉?的戲。
“我壞?”夜離殤捻起一顆金桔進入口中,慢條斯理道,“你可有見過更壞的……”
“更壞?”她剛一擡頭,夜離殤便俯身下來,嘴脣印住她的,將嘴裡吃剩下的半顆金桔推到她的嘴裡。
“很甜……”他在她的耳邊低語。
艾巧巧瞪了他一眼,“剛纔還吵酸。”
“被外人吃了就變酸了。”
艾巧巧一時無語。
果然,夜離殤的性子是不能用正常人的眼光來衡量的。
“你爲(wèi)何不想把童童的事告訴四皇子?”艾巧巧問。
“我們總要爲(wèi)自己留條後路。”夜離殤幽幽道。
艾巧巧心中一驚,“你不信任四皇子?”
他們之前不是還合作的很愉快嗎?
“巧巧,朝堂之中,並無永遠的朋友,並非如你做生意那般,雙方有了信譽便可一直合作下去,正所謂各爲(wèi)其主,有時就算是最好的朋友也可能在你身後捅上一刀。”
艾巧巧沉默了。
江思飲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嗎?
“所以說只要沒有利害關(guān)係,就不會被背叛。”夜離殤語氣微冷,“童童的事我們可以自己來處理,之前我已賣了好大的人情給四皇子,這次的利,我們應(yīng)該留下來給自己了。”
夜離殤很快喚來徐掌櫃,讓他去調(diào)查瀟王爺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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