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千昕是矛盾的,一邊是慕容謹微和孩子,一邊是祁雲(yún)絕,無論誰出事,都是他所無法接受的。但,人心本就生得偏,再三對比之後,總歸難免有所偏頗。
慕容謹微如何不懂祁千昕的掙扎,輕嘆一聲,道:“我會保護好自己和孩子,定然不會有事,你且安心。”
祁千昕捏緊手中毛巾,一時間無言以對。
等頭髮徹底幹了,祁千昕放下毛巾,改爲一隻手臂圈住慕容謹微的腰,一隻手輕撫上她高高隆起的腹部,眼底有著絲絲溫柔。
初爲人父,那種感覺很奇妙很奇妙。
忽然,祁千昕整個人都愣住了,桃花眸裡彷彿有眼花綻放。他機械地垂眸,翻看自己的掌心。
慕容謹微不解,“你怎麼了?”
祁千昕依舊死死盯著自己的手掌,訥訥道:“動了?”
“嗯?”慕容謹微打個呵欠,已經(jīng)有些累了。
祁千昕卻忽然間興奮起來,手掌再次小心翼翼地撫上慕容謹微的肚子,再一次感覺到那明顯的動靜,嘴角險些咧到了耳朵根。“他動了!謹微,他動了!”
慕容謹微瞭然,“這是胎動了。”
“爲什麼我之前沒有感覺到?”祁千昕樂不可支,傻傻地問。
慕容謹微頗爲無語,“你兒子比較懶,平時是能不動就不動。”要不是她自己會醫(yī)術,確定孩子很健康,還真是得被嚇著。實在是,這孩子太懶了,胎動比一般人要少不少。
“我再摸摸。”祁千昕繼續(xù)傻笑著摸上去。
慕容謹微也懶得理會,又打一個呵欠,靠著祁千昕很快就睡了過去。
察覺到懷中之人已經(jīng)安睡,祁千昕眼中的喜悅慢慢散去,改爲濃濃的擔憂。
翌日,祁千昕如往常一樣,上朝,批閱奏章。祁雲(yún)絕由於身體問題,如今已經(jīng)不再操心這些事情。
諸葛雲(yún)和百里雲(yún)飛陪著慕容謹微出宮去了一趟風月樓。卻不想,等他們再回宮時,一切都變了。
說是天塌地陷,也不爲過。
攝政王逼宮!祁千昕重傷,淪爲階下囚!
距離皇宮大門還有一段距離,慕容謹微等人便敏銳地發(fā)現(xiàn)了異常。皇宮內(nèi)外一片戒嚴,聞訊而來的大臣們只有進的份兒,卻沒有誰能夠出來。
“千昕一定出事了!”慕容謹微一手抓著身邊的樹幹,因爲太過用力,指骨青白。她的情緒有些激動,祁雲(yún)絕明明還好好地,怎麼就逼宮造反了呢?
難道說,是軒轅辰?
別人或許不知道,慕容謹微卻是清楚祁千昕的實力的。如此輕易被打敗,只能說明對方逼宮之事蓄謀已久。
可是,軒轅辰一直被祁雲(yún)絕死死壓制著,又是如何有時間來籌謀佈局這一切的?
慕容謹微不敢繼續(xù)想下去,她怕會得出一些自己無法接受的結論來。一切都發(fā)生得太突然了,她完全被打了一個措手不及。
百里雲(yún)飛打探消息回來,冰雪般的臉上有些沉重,“小師妹,這件事,你聽了,一定不能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