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雲絕的話叫黑袍女人心驚,一瞬間如置冰窖,連血液都凝固成冰。她忽然發現,自己居然想要染指這樣的男人,簡直是癡人說夢。
黑袍女人斗篷下的臉色煞白,哪裡還有一絲嬌柔嫵媚模樣,只恨不能立即消失,逃得遠遠地纔好。
就在黑袍女人快要堅持不住的時候,頭頂的威壓忽然間被撤去。
祁雲絕負手而立,望向女人的目光幽暗無垠,深邃冰冷,“說說你的提議!”雖然他遠走邊關,可卻對鳳翔城內的一切瞭如指掌。
慕容謹微隻身離開鳳翔城,八天後回來便昏睡不醒,接著便是和未婚妻完婚。所有這一切,祁雲絕都知道。他今夜之所以如此煩亂,也是因爲這些事情。
但畢竟邊關距離鳳翔城甚遠,對於慕容謹微洞房花燭夜被祁千昕擄入皇宮一事,祁雲絕尚不知情,並且,這件事祁千昕本就做得神不知鬼不覺,他的人也難以探察得到。
終於可以自由呼吸,黑袍女人一手撫著心口,急急地喘息著,直到氣息漸漸平復,這才戰戰兢兢地看向前方高處那個猶如天神一般的男人。
“雲王可還記得十五年前被先帝一杯毒酒賜死的連妃?”黑袍女人一邊說著,一邊警惕地盯著祁雲絕臉上的神情,不放過一絲一毫的變化。
果然,在聽到連妃兩字的時候,祁雲絕的臉色劇變,周身的氣場也一下子凝結冰封,整個人如同暗夜修羅叫人望而生畏。
要不是那個女人,兩位皇兄也不會反目,那個曾經驚才絕豔的男人也不會鬱鬱而終。都是那個女人!
掩在衣袖裡的雙手下意識地緊握起來,祁雲絕豁然看向黑袍女人,“你到底是誰!”那件事情,本是皇室秘辛,根本就不可能有外人知道,當年但凡知道那件事情的人,全都被先帝處死了。這個女人又是如何知道的?
黑袍女人被祁雲絕駭人的表情驚得渾身一顫,腳下急急地往後連退數步,這才堪堪停下來,她急急地喘息著,卻是嘴硬得很,“雲王莫要動怒,小女子與連妃絕無任何關係。小女子只是聽聞已經死去十五年的連妃又活過來了,僅此而已。”
“你、說、什、麼?”祁雲絕陰沉著俊臉,高大的身軀一瞬間逼近黑袍女子,他衣袖輕拂,一股無形的力道便死死地鉗制住了女人的脖子。
那個已經死了十五年的女人,居然又活了?!如此想著,他手下的力道不覺慢慢加大。
黑袍女人被迫仰起頭,兩隻手努力伸向自己的脖子,試圖緩解些什麼,可任憑她怎麼努力,都無濟於事。大腦越來越暈眩,有那麼一剎那,她彷彿於混沌中看到了那人飄渺的身影,美得不似凡塵。
就在黑袍女人以爲自己就要死了的時候,脖子上的力道卻驟然消失。身子一下子便失去了支撐,她不由得無力地癱軟在地。
“咳咳!咳咳咳!”黑袍女人趴在地上,一手扶著胸口,劇烈地咳嗽著。因爲這一番動作,頭頂的帽子便滑落下來。
祁雲絕凝眉,隱約覺得這女人眼熟。須臾,他冷道:“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