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愛你, 顧南城。”
身旁的男人猝不及防,眼裡的溫柔撞進錯愣,顯得有點兒慌亂。不過顧南城就是顧南城, 那樣的感覺只有半秒鐘, 下一瞬間就是一個密不透風纏綿悱惻的深吻, 宋清挽氣喘吁吁。
“我也愛你。”
宋清挽笑了。
沈箴一回頭就看見了外面少兒不宜的兩人, 在廚房裡朝他們做鬼臉, 意思是羞羞,下一瞬間被她旁邊的男人抱了過去,一轉身擋住了外面的視線, 細碎的吻落下來。從客廳朝這邊看,只看見男人高大的背影和一雙掛在他腰上的手。
這頓飯斷斷續續做了將近三個小時, 吃飯的時候已經十點半了, 兩個女人無一例外都面含粉色, 嘴脣尤爲的紅豔,兩個男人神色如常, 只不過碰杯的時候嘴角的笑意比平常多了一點點。
吃完飯沈箴陪著宋清挽在房間裡走來走去散步消食,顧南城倚在門邊看顧錫華動作流暢嫺熟的洗碗。
當兩個女人進了臥室以後,顧南城說:“你也有今天。”
顧錫華:“彼此彼此。”
顧南城不會告訴宋清挽他在遇見她之前有駕駛恐懼癥因爲遇見了她他心甘情願考了駕照這輩子只爲一個女人開車。
顧錫華不會告訴沈箴他對辣椒有輕微過敏癥第一次見面之後先去的醫院後回的家。
顧南城也不會告訴宋清挽爲了她他放棄了顧家的繼承權只因爲當初她說她不想做一個被豪門恩怨折磨然後失去寧靜平淡生活的闊太太。
顧錫華也不會告訴沈箴爲了回國他放棄了顧氏集團海外資產的所有股份並且差點兒被顧氏除名。
有舍纔有得,舍與得的標準不過就是看哪一邊對於你來講更爲重要。
他們是男人,很多事情都不會給自己的女人講。只因爲他們是男人。
窗外鞭炮聲響起兩個女人蹭出來看, 漫天煙火奼紫千紅, 厚重的窗簾被拉開, 落地窗外是燈火輝煌車水馬龍的城市夜景, 夜上空朵朵煙花綻放, 美得驚心動魄,明亮的彩色映襯在兩個興奮小女人的臉上, 增添了不少光彩,眼波流轉,明亮清澈。身後兩個男人目光都如出一轍的溫柔。
沈箴扭過頭,衝著顧錫華嫣然一笑,毫無預兆的突然撲過去,臉上閃著惡作劇般的興奮和得意,卻被男人淡定的抱了滿懷。
“你怎麼知道我要撲過來?”
“我每時每刻都在做抱住你的準備。”
“爲什麼?”
“因爲我是唯一一個你會撲過來的男人。”
“爲什麼?”
“不爲什麼。難道你還想撲向其他人?”
“不想。”
“乖。”
“新年快樂,沈先生。”
“新年快樂,顧夫人。”
宋清挽倚在顧南城懷裡望著他們笑。
“新年快樂,這是第三年。”他說。
“新年快樂。我希望不止三年。”她回。
“當然。”
第二天大年初一,兩家人一起開車回了顧家老宅。這是沈箴嫁進來後第一個新年,顧家長輩們給的紅包額外豐厚,而宋清挽懷了孩子,顧南城說必須給兩人份,於是宋清挽今年的紅包也額外豐厚。兩個人收禮物收到手軟,在別人沒注意的空隙,沈箴湊過去和宋清挽咬耳朵:“難怪今天非要開兩輛車,這麼多東西一輛車怎麼裝得下。”宋清挽彎著眼笑,也湊過去講:“有沒有一種感覺——”
“嗯哼?”
“鬼子進村。”
沈箴白眼一翻:“咱們又沒搶,是他們自個兒塞的。”
宋清挽斜她一眼:“還‘塞’呢,說得你好勉爲其難。”
沈箴做了一個鬼臉,樂呵呵的又開始接禮物。
當然,顧錫華送出去的東西不見得比沈箴收到的少。
大年初二回沈箴家,沈母照樣做了滿滿一桌的菜,一半是沈箴愛吃的,一半是女婿愛吃的,沈父被哀怨的無視了。
這次兩個人回來身份已經變了,現在兩個人是合法夫妻,睡在一間房裡理所當然。
沈箴發現自己越來越瞭解顧錫華了,明明他什麼都沒做,但當兩個人經過沈箴房間去雜物室拿東西的時候她突然福至心靈的看了顧錫華一眼,顧錫華衝她笑了笑。
晚上兩個人在牀上哼唧哼唧的時候顧錫華咬著她充血的耳朵問:“你之前去雜物室的時候爲什麼看我?”
沈箴媚眼如絲,“你說呢?”
兩個人相視一笑,顧錫華輕輕咬了她鼻尖一點,“小流氓。”沈箴閉上眼,抱著他,也伸嘴咬了他一下:“大流氓。”
小流氓和大流氓就怎麼耍流氓這件事進行了深刻的交流互動,各有體會,並且互相進步。
第二天牀上一片混亂,簡直不能看。沈箴忍著全身痠疼悄悄換了牀單。唔,還清理了一下書桌。
沈母買完菜回來之後看見了陽臺上的牀單迎風飄揚,沈箴裝著淡定喝豆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