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態度堅決，面對程暮雪的質問，她直接說：“我是媽媽唯一的親人，我當然可以爲她做決定。因爲我知道她一定不想見你。所以你就放棄什麼探望之類的藉口吧！”
藉口？
自己真心想要看看自己的妹妹，最後卻變成了藉口。程暮雪很難過，但是也很無奈，畢竟是自己一手造成的。
如果不是曾經對程秀的冷漠，不是幾個月前來這裡撒潑要錢，那麼現在也不會是這種狀況。
“看來你真的不會跟我說你媽媽的地址了？”程暮雪再次問。
“不會，所以你不用白費心機。因爲就算告訴你也沒有任何意義。當然，我也要告訴你，你不要想著用別的什麼方式得到消息。媽媽累了，需要清淨的環境休息，所以請你不要去打擾她。”
“我並不是想打擾，只不過想去看看而已。難道你認爲我們兩姐妹真的一點感情都沒有嗎？”
聽到這樣的話，江晚笑了出來。
她看著程暮雪冷冷地說：“感情？你不覺得在我面前說什麼有關感情的事情很彆扭吧？如果在別人面前撒謊，或許別人會相信，但是你覺得我會相信你所說的姐妹情深嗎？在我看來根本就是笑話！”
“當初我趕你們母女倆走，確實是我的不對，但是你到現在還記恨我，不讓你媽媽跟我見面，難道就覺得是對的嗎？江晚，你真的太狠心了？”
“我狠心？”江晚看著這個女人，覺得荒唐至極。
“難道不是嗎？你媽媽無法表達自己的想法，你就這樣做！你恨我，我不在乎，但是我相信程秀不會到現在都恨我入骨！”
“那麼只能等我媽媽醒來以後，我再問她了。現在我要工作，該說的都已經跟你說了，所以請你離開！”
說完她低頭開始工作，程暮雪這樣的人，她真的不想跟她說什麼。
程暮雪看到江晚堅決的態度，知道再說什麼也沒有意義。於是站起來，走出江晚的辦公室。
前臺的兩個人看到程暮雪又出來，沒有說什麼。因爲現在她們也不知道程暮雪跟江晚究竟是什麼意思，她們討論什麼，她們並不知道。
程暮雪瞪了她們一眼，然後什麼都沒有說，然後就走了出去。
程錚一直都在外面等著，見到程暮雪出來，他生氣地說：“你如願以償了吧！現在這種狀態就是你想要的吧！明明知道自己是這裡最不歡迎的人，偏偏要來這裡丟人現眼，人家將你當作什麼，你知道嗎？”
“我知道！這些狗眼看人低的員工，不就是以爲我是來要錢的嗎？我才懶得理會那些蠢貨。我只不過來跟江晚商量一下，想要去看看程秀，可惜她跟那些人一樣。”
“你不用抱怨江晚姐，就是我，我也不會告訴你！你們兩姐妹之間又沒有什麼感情，你這樣有意思嗎？”
“什麼叫沒有什麼感情？你到底在說什麼？你們這些人根本就什麼都不懂！”說完程暮雪就走了。
“媽，我送你回去吧？上車！”程錚不高興地說。
程暮雪瞪了他一眼說：“怎麼，害怕我再找江晚，所以要將我趕走？還是你要跟我演什麼母子情深？”
聽到這樣的話，程錚不高興地說：“媽，你在這裡受的氣，撒在我頭上也沒有意思！誰讓你來這裡自取其辱的！你被人看不起，我也一樣，這些都是拜你所賜。”
程錚看著媽媽，無奈地站在那裡沒有動。他也覺得很苦惱，爲什麼自己的媽媽會是這個樣子。
程暮雪也沒有再說什麼，直接走了。
“啊！”一個女人的驚叫嚇了程暮雪一跳。
擡起頭看到的是孫雅琳那保養得足以隱藏年齡的臉。
兩個女人都愣了一下。
程暮雪當然不會忘記這個女人，就是她改變了江晚的一生。不過她還是有點感嘆，這個女人經過這些年，卻沒有太多的變化，而自己已經蒼老了許多。程秀呢，變成植物人，老天真的不長眼啊！
孫雅琳愣了一下然後說：“原來是你啊！怎麼，走路都不長眼嗎？”說著她還嫌棄地拍了拍自己的衣服，好像程暮雪將她衣服弄髒了似的。
看到她的表情，程暮雪當然明白是什麼意思。
“原來是你啊！真沒有想到你也能出現在這種地方。”孫雅琳冷冷地說。
程暮雪冷笑一聲說：“怎麼，我不能出現在這裡啊？不過我就不明白，你來這裡幹什麼，難道是來找江晚嗎？”
“怎麼，如果我來找江晚有什麼不可以嗎？這個美容院是我們江家的錢來開的，我想來就來，關你什麼事！”孫雅琳趾高氣揚地說。
“你放屁！江晚開的美容院跟你們江家有什麼關係？”
“粗俗的女人！江晚是江家的女兒，我這樣說有什麼不對嗎？”孫雅琳嫌惡地看了她一眼說。
程暮雪冷笑了一聲說：“江晚什麼時候又成了江家的女兒？你這麼不害臊嗎？小三上位了，還能這麼趾高氣揚！”
聽到小三兩個字，孫雅琳生氣極了。她最討厭人家這樣說了，雖然當初她確實勾引了江城宇，趕走了程秀，但是卻不願意別人知道，更不願意別人當面奚落她。
不過現在江家並沒有什麼值得炫耀的，一切都已經變了，只不過外人還不知道而已。
“你這個老女人，有什麼資格說我！我跟江城宇的事情，程秀都沒有意見，你憑什麼說我？”
“我不想說你，那麼你就不要出現在我面前！你們兩個都恬不知恥，那麼現在又要幹什麼呢！當初將程秀害得那麼慘，現在又要來找江晚幹嘛？”
孫雅琳聽到這樣的話，冷笑了一聲說：“真是搞笑！我找她幹什麼？你不要以爲現在她傍大款了，就很了不起嗎？她能夠照顧好她植物人媽媽，不要來打擾江家我就足夠了！”
植物人！
原來所有人都知道程秀變成植物人，只有自己不知道而已。程暮雪覺得真的是恥辱，真的很打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