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靖澤說完轉身便走了出去。
唐丘山躺在自己的病牀上,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看著身旁的付遠說道:“現在江詩一直都是這樣咄咄逼人嗎?”
付遠先是愣了一下,旋即有些無奈的點了點頭。
唐丘山的眉頭微不可查的皺了皺,眼眸中閃過一絲淡淡的厭惡,現在這個女孩兒怎麼變成了這副樣子?
這些年來她接受的家庭教育究竟是怎麼樣的?
相比之下反而越來越喜歡江晚。
而且在老人看來,沈靖澤的這個未婚妻並不適合他,江晚和他纔是真正的絕配……可是這件事情又怎麼才能夠和沈靖澤說開呢?
……
“站住!”
聽著身後的聲音,江晚的眉頭微微皺了一下,她早就應該知道江詩一定會追上來的。
緩緩的轉過身子,冷漠的眼神,面無表情的看著江詩:“你叫我究竟有什麼事情?”
“我不是已經和你說過,讓你不要在接近沈靖澤的嗎?難道你又將我的話沒有聽進去?你可不要忘了你的那個下賤,母親現在還躺在醫院裡,如果沒有我們江家的錢,你們兩個可是會走投無路。”
提起程秀,江晚的瞳孔裡劃過一次怨恨,那件事情雖然到現在還沒有一個結果,但是除了江詩和父親之外,她實在是想不到第二個人了。
江晚往前一步伸出一隻手,用力的拽著江詩的領口。
突如其來的動作讓江詩愣了一下,睡覺有著一絲譏諷的笑容:“怎麼?難道是覺得剛纔我說的話過分了?你還敢打我不成?”
啪!
一聲清脆的巴掌聲應聲響起,江詩呆呆地站在原地,滿臉震驚地看著面前突然爆發起來的江晚。
“你……你打我?”
這個曾經被他看不起的女人,居然也已經敢反抗了?
江晚冰冷的目光看著江詩:“你不要忘了,如果沒有你口中的那個下賤女人,現在也不會有你,吃水不忘挖井人,做人不要太沒良心。”
“我沒良心?你可不要忘了,如果不是我們江家,你母親早就已經不知道死過多少回了,你現在居然還有脾氣打我了。”
江詩因爲憤怒身子而不停的顫抖著,看著面前那戴著黑色口罩,穿著廉價衣服的女孩兒突然涌起一股怒氣,用力的推了一下江晚的肩膀。
因爲從小就有營養不良的江晚,身子一時之間沒有站穩,一下子跌倒在地面上。
接踵而至的拳打腳踢狠狠地落在她的身上。
江晚只能夠簡單地護住自己的頭,死死得咬著牙齒,不讓自己發出任何聲音來?
江詩越打越激動,嘴裡還在不停地咒罵著。
“你這個下賤胚子,千萬不要打什麼歪主意,否則我是絕對不會放過你的,到時候不光你的母親躺在醫院裡,就連你也會在這裡。”
“你們兩個在幹什麼?”
突然一聲怒喝在身後,想起江詩的身子狠狠地顫抖了一下,連忙跌倒在一旁,淚眼汪汪的看著站在身後不遠處的沈靖澤,嘴角有著一絲淡淡的苦澀:“她……她剛剛動手打我。”
江詩知道只要她能夠裝出這樣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沈靖澤一定會心疼,畢竟在沈靖澤的心裡面她一直都是那個小時候的女孩兒。
可是沈靖澤卻的走過來,有些心疼地望向找在地面上的江晚,伸出手將她扶了起來,眼眸中有著一絲淡淡的心疼,開口說道:“你沒有事情吧?”
江晚輕輕的搖了搖頭,微不可察地將手抽了出來,目光冰冷的旺仔倒在一旁,裝出一副弱怎麼樣的江詩:“你不要以爲所有人都會上你的,當這種把戲玩多了,可是會玩火自 焚的。”
江晚說完沒有過多的停留,轉身義無反顧的離開。
此時的江詩還處於震驚之中,剛剛沈靖澤的表現已經讓她徹底的傷透了心,在她和和江晚同時摔倒在地面上的時候,沈靖澤居然會主動扶起江晚,而卻將她晾在一邊……難道現在沈靖澤的心裡面已經有江晚了嗎?
想到這裡的時候,江詩咬牙切齒,恨不得衝上去將江晚撕碎,她就是一個不應該存活在這個世界上的人。
“靖澤……”
江詩眼淚汪汪的看著沈靖澤,淡漠的眼神落在他的身上,緩緩開口:“剛纔我都已經看到了,你不用再裝了。”
江詩慌張了一下,連忙自己從地面上爬起來,朝著沈靖澤解釋著:“她剛剛真的動手打我了,不信看我臉上的傷?”
沈靖澤淡漠的眼神看了一眼江詩,只見她的臉上真的有著五根手指印子,眉頭微不可查的皺了一下。
比起江詩臉上的傷,他更相信自己的眼見爲實。
之前沈南雪的事情已經讓她徹底的察覺到,這個女人根本就不是表面上看起來的那樣善良。
不光背地裡讓江晚丟了工作,現在居然還在醫院裡面大打出手,再加上之前付遠調查出來的結果,所有的一切都讓他不停的在懷疑,即便她真的是小時候的那個女孩兒,但是現在的江詩真的能夠成爲他的未婚妻嗎?
之前沈南雪可是說過,他是將要和這個女人走一輩子的,可是這樣一個心思複雜的女人真的能夠和他相守一生嗎?
每每想到這裡的時候,沈靖澤都有著一絲疑惑……
“我看你還是不要在醫院裡面待著了。”
沈靖澤說著就走上了電梯,江詩連忙跟在身後。
“靖澤……你能不能聽我的解釋?”
沈靖澤面無表情的走到醫院的地下停車場,拿出手機給付遠發了一個短信。
【江晚受傷了,幫我照看她一下,但是不要將我露出來。】
收起手機,看著緊跟在身後的江詩,冰冷的聲音在地下停車場裡來回的迴盪著。
“今晚你不是想要共進晚餐嗎?現在我們就過去吧。”
“真的嗎?”
江詩有些差異,顯然沒有想到沈靖澤居然會提出這個要求來。
看來他還是終究選擇相信她。
她就知道,像江晚那種下賤胚子,又怎麼可能會奪得男人的歡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