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珍珠知道沈清遠對自己沒有耐性,如果再這樣下去他一定會走掉。
於是她也不再繼續抱怨了,對沈清遠說:“南雪好了一個男朋友,是一個教室的兒子。”
“以爲你要說什麼,原來又是在干涉孩子們的感情問題,你真的是閒著無事幹!像你這種人,我真的跟你無話可說。爲什麼他們談戀愛你都要干涉?沒有別的事情你就走吧!”
聽到這樣的話,紀珍珠心裡當然不好受,不過她還是接著說:“他們兩個人認識的時間並不長,現在南雪懷孕了,她說一定會將孩子生下來,一定要跟那個男人結婚。”
懷孕!結婚!
這些字眼充斥著沈清遠的大腦,他才明白,原來今天紀珍珠並不是過來吵架的。
“那個男人究竟是什麼樣的人,南雪有那麼喜歡他嗎?”
“看得出來南雪很喜歡他,我只不過跟他說了幾句話,南雪就生氣的不得了。還跟我吵架。”
說到吵架,沈清遠瞪了她一眼說:“你跟人家談,你能說什麼,肯定是舒漫人家配不上我們南雪之類的話。這樣的話難道南雪會喜歡聽嗎?”
“我不這樣說難道要我祝福他們嗎?你也不想想他們兩個人在一起會幸福嗎?你倒是可以高枕無憂,但是我做不到!”
“你做不到又能怎麼樣呢?那個男人你瞭解嗎?除了教師家庭,你還知道什麼?”
“別的我不知道,但是南雪也說他家境一般,爸爸媽媽是老師,你認爲他會有多富有。他只不過是南雪健身館的一個教練而已,你認爲他多有出息!”
紀珍珠越說越生氣,都不知道應該說什麼。
沈清遠聽了這些話,並沒有多震驚,跟紀珍珠相比,他顯得淡定多了。
“僅僅根據這個條件你就讓南雪離開他,南雪又怎麼可能同意。用這種簡單粗暴的方式,怎麼可能解決問題。再說你說南雪懷孕了?”
“是的。”
“或許是因爲她害怕你反對,所以才說自己懷孕了,這樣她以爲我們就不會反對了。”
紀珍珠長長的嘆了一口氣說:“如果是這樣的話,該有多好。我看得出來,她確實懷孕了,她也承認。”
面對這樣的情況,兩個人都沉默了。沈清遠也並不看好那個叫洛凡的男人,只不過沒有像紀珍珠那麼歇斯底里而已。
他好幾天沒有回家,沒有想到居然出了這麼多的事情。
最近林青自然是春風得意,因爲沈清遠從來沒有像這樣天天跟她在一起了。並且沈清遠還提到了離婚,這是以前從來沒有過的。
這一天,她送了瑤瑤上學以後,就來到了沈氏集團附近,想著可以約沈清遠一起吃午餐,於是她就在那裡等。
她是一個挺有分寸的女人,自然不會親自去沈氏集團,也不會在沈清遠上班時間給他打電話。
她在公司大門外面等著,準備快到午餐時間纔打電話。
沈清遠聽了紀珍珠的這些話,也覺得挺難過的。
“我們應該跟南雪好好談談,看看她真實的想法。”沈清遠對紀珍珠說。
紀珍珠也點點頭說:“確實應該談談,要不我們現在就去找她吧!我想不用打電話了,要不然她可能會躲起來不見我們。”
沈清遠點點頭說:“那麼就走吧!快到午餐時間了,去和她一起吃午餐,這樣更好一點吧!”
紀珍珠想了想說:“要不將她叫回家裡談吧,去健身館好像有點不合適。”
“哎呀有什麼不合適的,我們不是去責罵她,而是去跟她吃午餐。你也不要總是責罵,孩子都這麼大了,我們應該傾聽他們內心最真實的想法。”
紀珍珠沒有說話,對於沈清遠的這些指責她覺得沒有道理。孩子不明白的地方,當然要直接告訴他們。
兩個人一起走出了辦公室。
看到他們兩個人離去,有幾個女人不禁開始討論起來。
“聽說董事長夫人脾氣很不好,今天見到了,感覺挺好的呀!”一個女人輕輕地說。
另一個同事說:“以前有人說董事長和夫人關係不好,最近幾個月也沒有見到夫人了,不知道那些傳言是否屬實。”
秘書走過來輕輕地說:“已經到了午餐時間,大家就去吃午餐吧!對於有些東西還是不要操心了吧!萬一被董事長聽到了,我們就麻煩了。”
“是的,是的,禍從口出,這個道理大家應該都懂。人家上流社會的事情,輪不到我們議論,管好自己的工作,纔是最實際的。”
幾個人也覺得秘書說的有道理,大家就終止了這個話題,去吃午餐了。
林青覺得時間差不多了,於是拿出手機準備給沈清遠打電話。
就在這個時候,她的手有點顫抖了。因爲她看到了自己準備給他打電話的沈清遠,最要命的是他身邊居然有紀珍珠那個女人。
他們兩個人是夫妻,在這種公開場合出現也沒有什麼大不了。自己纔是見不得光的人,紀珍珠不管怎麼樣,都是他的老婆。
林青的心裡難過極了,趕緊離開了。幸好沈清遠和紀珍珠沒有看見,都麼更加尷尬。
自己只不過是尷尬的身份,有什麼資格出現在公司呢!
這些是事實,她沒有什麼無法接受的,她不明白的是沈清遠爲什麼要騙她!在她的記憶裡,沈清遠從來都是說一不二的人。
最近沈清遠除了出差都和她們母女倆在一起,說跟紀珍珠沒有感情了!沒有感情那麼爲什麼還要在一起,既然在一起,幹嘛要哄她開心!
並且她覺得剛剛見到沈清遠和紀珍珠的樣子,並不是關係很糟糕的那種狀況。
原來以爲沈清遠真的和嘴上說的那樣,很討厭紀珍珠,沒有想到居然是假的。
林青最近這段時間都在幻想,幻想自己成爲沈太太,可以獨自擁有這個男人。在看到他們兩個人的一剎那,她所有的能否破滅了。
沈清遠和紀珍珠,當然沒有看見那個躲在一邊的女人,否則兩個人都不可能那麼淡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