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昨天從後門直接走了。其他事,阿杰他們會處理。每天都有幾個醉酒的客人,不必在意。”
卡卡說的不以爲(wèi)然。
而江晚聽到這個答案,再次稍顯失落。
“進去罷。”
卡卡進了門,站在門口等江晚。
“怎麼,感覺你很失望的樣子。”
卡卡看出江晚神色異樣,不解問。
“沒有。”
江晚搖了搖頭,皮笑肉不笑的牽動了一下脣角,但卻忘了自己帶著口罩。
卡卡只能看到她微微擠了擠眼睛,反而顯得神色古怪。
江晚進門走了幾步,再次試探問:“我聽說,昨晚酒吧的大老闆來了。”
“是麼。我還沒見過大老闆呢。”
“那你之前不是說,老闆很佛系什麼的?”
卡卡點頭,“是啊,萬年不露面,這還不夠佛系?”
江晚語噎。卡卡這麼說,確實也沒毛病。
“酒吧平時都是阿杰在照看,偶爾會有大老闆的人來查賬巡店,但是老闆自己幾乎不露面。也或許來了我也不知道,總之,我在這裡駐唱一年多,一直沒見過真正的酒吧老闆。”
江晚若有所思,蹙著眉頭跟在卡卡身後沒應(yīng)聲。
“唔——”
晚沒留意卡卡停下腳步,江晚一頭撞進他懷裡。
卡卡扶了一下江晚的手臂,“你沒事吧?”
江晚後退一步搖了搖頭,又揉了揉有點痛的額頭。
卡卡摸了一下自己脖子上,克羅心的銀質(zhì)頸鍊。
因爲(wèi)二人身高差距,致使江晚正好撞在項墜上。
“糟糕,毀容了。”
卡卡擡手摸了摸江晚的額頭,一臉嚴肅。
“真的嗎?”
江晚也摸著自己的額頭,雖然有點痛,但並不是有傷口的那種痛,而且看看手上,也並沒有流血。
見江晚輕易相信的呆萌樣子,卡卡忍不住哈哈一笑,輕拍了一下她的額頭。
“騙你的,什麼鬼話都信。看你這麼呆,難不成是吃可愛多長大的。”
話說著,卡卡又搓了搓江晚的頭髮,看到她鬆鬆的馬尾被搓的亂亂的,方纔收了手。
江晚怔了一下,才反應(yīng)過來,卡卡是在逗她玩。
頭髮被弄亂了江晚也不惱,只兀自攏了一下頭髮,嘟噥著,“可你又不是鬼。”
二人說話間,有幾個女生注意到了角落裡的卡卡,指點了兩下,向這邊走了過來。
“你的粉絲來了。”
江晚朝著那幾個女生努了努下巴。
“我先溜了,演出結(jié)束再找你。”
卡卡話沒說完,人已經(jīng)小跑進了員工區(qū)。
幾個女生近前卻撲了個空,悻悻然鬱悶的直跺腳。
江晚理了一下頭髮,準備去吧檯換班。
“等等!”
江晚駐足回眸,見那幾個女生正冷眼打量著她。
“什麼事。”
幾個女生上前,順勢把江晚圍在了中間,其中一個高個女生站在江晚面前,微微擡著下巴,略帶蔑視的看著她。
“你是卡卡的女朋友?”
江晚心中大呼冤枉,“我只是他的粉絲而已,卡卡那麼帥,怎麼會看上我這種女生呢。”
“算你還有點自知之明。”
“那我走了。”
江晚不想惹事,自貶一番趁機要走。
但幾個女生依舊圍著她,沒有讓路的意思。
“把口罩摘下來。”高個女生髮了話。
江晚蹙眉,其他什麼條件她都可以考慮,唯獨這件事不行。
“我都說了我不認識他,你們這樣爲(wèi)難我有意思麼!”
“少廢話,讓你摘就摘!”
江晚雙手捂著臉上的口罩,想法子脫困。
“既然你自己不肯摘,那我們幫你!”
當(dāng)下所處的位置是後門的一個角落,客人不會走這裡,員工也很好少會經(jīng)過。
幾個女生上前拉扯江晚的胳膊,強迫她摘口罩。
江晚死命的捂著臉,幾次想要跑,卻都被擋了回來。
就在江晚走投無路的時候,忽而聽到一個女生的慘叫,隨即江晚只覺得身上一輕,那些拉扯她的手,瞬間全都鬆開了。
捂著口罩,江晚緩緩擡眸,只見阿杰身邊站著兩個保鏢,兇神惡煞的冷眼瞪著那幾個女生。
“等著給你們開歡送會呢?”
阿杰不耐煩的目光,落在那幾個女生身上。
幾個女生面面相覷一瞬,立時轉(zhuǎn)身直接從後門離開。
江晚將口罩仔細擋了擋,方纔正過身,有些心虛的不敢與阿杰對視。
她第一天上班,遇上江豪億鬧事,第二天上班遇上幾個女生鬧事……
江晚覺得,自己這份工作怕是幹到頭了。
“在這工作還習(xí)慣麼。”
預(yù)想中的責(zé)罵沒有降臨,反而是阿杰略帶關(guān)心的語氣。
江晚有些詫異的擡眸,下意識的點了點頭,“都很好。”
“嗯。”阿杰也應(yīng)聲頷首。
隨即,江晚心中惴惴的,等著阿杰的批評,甚至是開除她的話。
二人沉默稍許,阿杰忽而問:“不去工作麼?”
“啊?哦。”
江晚似是怕阿杰會反悔,立時快步去了吧檯開始工作。
阿杰見狀,轉(zhuǎn)身擡眸向二樓微一頷首,方纔帶著保鏢離開了當(dāng)下。
……
付遠送了江晚便回到家中,正在整理明天的日程安排。
期間,接到了上海方發(fā)來的文件,並且標註,需要及時審批。
付遠心覺奇怪,沈靖澤人在上海,大可以直接請他當(dāng)面審批,轉(zhuǎn)一手發(fā)到他這裡,不是多此一舉麼?
付遠認爲(wèi)是上海方工作疏漏,回覆郵件說明情況。
但片刻後,對方回覆說,沈靖澤已於傍晚乘機回來了,並且還附上了航班號。
付遠眨巴眨巴眼,看了一下時間。
如果上海工作人員說的沒錯,那沈靖澤應(yīng)該早已在五個小時之前就到了。
付遠趕忙查看了一下電話短信,還有一切的聯(lián)絡(luò)方式,確實沒有接到上海方,或沈靖澤發(fā)來的聯(lián)絡(luò)。
付遠不及多想,立時給沈靖澤撥了電話。
鈴聲響了稍許,沈靖澤電話接通。
“沈總,您……您回來了?”付遠試探問。
“嗯,有事麼。”
“哦,是有一份急需您審批的文件,所以我請示一下您的位置。”
付遠拿文件做藉口。
“明天拿去公司吧。”
沈靖澤語聲淡淡卻不容置喙,不待付遠應(yīng)聲,已然掛斷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