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下莫不是在癡人說夢!你不是我泰山派中人,卻要我泰山掌門之位。你當真以爲可以憑藉著高深的武功就可以在我泰山派爲所欲爲!”聽到雲逸的話,天門道長不由反脣諷刺道。
若是常人敢在他面前如此胡言亂語,他早已將此等狂妄之徒打下山去,但眼前這人雖年紀輕輕,卻是江湖中最近聲名鵲起的一代高手劍魔,天門道長不得不小心謹慎,忍下怒氣。
“爲何不可?”雲逸輕聲一笑,讓他爲之一噎,再也說不出話來,“掌門之位爲能者居之。你泰山派的劍法你們會的我都會,你們不會的我也會!我爲何不能做這泰山派的掌門?”
“你真是大言不慚!我泰山劍法概不秘傳,你當真以爲偷學了一點基礎劍招就可以目中無人?”天門道長怒目相視。
“是嗎?你當真以爲我只會泰山基礎劍招!”雲逸嘴角掠過一絲神秘莫測的笑容。
鋥的一聲,銀光在空中一閃。
雲逸已經持劍在手,身形挺立,劍刃上浮現(xiàn)出一層淡淡的青光,隱隱籠罩住了天門道長全身,其中劍尖不停顫抖著嗡嗡作響,在空中化作一團殘影,指向他周身膻中、神藏、靈墟、神封、步廊、幽門、通谷等七處大穴。
“你可認識這招?”雲逸戲虐問道。
天門道長身子一顫,只覺得渾身七個大穴被凌厲劍氣隔空所指,隱隱劇痛,驚駭失聲道:“這是七星落長空!”
“不錯!那麼再看這一招!”雲逸輕笑一聲,身形再變,換了一個劍式。
只見他手中長劍倏地刺出,一連五劍,每一劍的劍招皆蒼然有古意,大巧似拙,招數雖然古樸,但卻內藏奇變,仔細回想卻發(fā)現(xiàn)其中蘊藏諸多變化,防不勝防。
“五大夫劍!”天門道長震驚得無以復加。
緊接著雲逸又依次展示了來鶴清泉、石關回馬、昊日東昇等泰山諸多不傳之劍法絕招,有的就連天門道長也只是聽說過,而從沒見過,只能從劍招的特點中一一辨認出這些泰山派早已失傳的劍道絕學。
他不由倒吸一口涼氣,才知道之前雲逸所言非虛,句句都是實言。難道這泰山諸多劍法傳承都在這劍魔的腦海中不成?
“怎麼樣?你現(xiàn)在相信了吧!”雲逸身形站定,淡淡道。
“中看不中用!”天門道長咬了咬牙,狠狠道:“你不過是擺出劍招姿勢,能看不能打又有什麼用?是真是假,試了才知道!”
這天門道長本就是脾氣暴躁之人,性子無比剛烈,此時在雲逸刺激之下始終不肯拉下臉來認輸,陡然一劍狠狠刺來。
“冥頑不寧!試了這麼次劍招,終究還是要打了才知道!也罷,我就讓你心服口服!”雲逸輕笑一聲,手中右手長劍斜指而下,左手五指正在屈指而數,從一數到五,握而成拳,又將拇指伸出,次而食指,終至五指全展,跟著又屈拇指而屈食指,再屈中指。
“天門道長,你可識得此劍!”雲逸又問。
天門道長見到擺出這幅劍招架勢,頓時變色,“這難道是本門失傳已久的至高絕學岱宗如何劍法?”
岱宗如何劍法是泰山派劍法中最高深的絕藝,要旨不在右手劍招,而在左手的算數。左手不住屈指計算,算的是敵人所處方位、武功門派、身形長短、兵刃大小,以及日光所照高低等等,計算極爲繁複,一經算準,挺劍擊出,無不中的。
這招岱宗如何使起來太過艱難,似乎不切實用,實則威力無濤。
因此泰山派中人很少有人練成,天門道長年幼的時候曾跟隨師祖學藝,就連他師祖對此功夫也只是略知皮毛,到了後來泰山派中人更是無人學會,從而失傳。
天門道長曾經多少次回想起本門絕學失傳,更是深深惋惜,也暗惱自己天賦不佳,難以傳承下來本門這招絕技。
但現(xiàn)在他赫然見到自己朝思墓想的絕學在一個弱冠少年手上使了出來,頓時更加難以維持心境。
但天門道長貴爲泰山派掌門,還是強行穩(wěn)定住心神,一招“五大夫劍”刺了過來,劍招如同山間蒼柏,劍意盎然,古樸大氣,藏有諸多變化。
雲逸輕笑一聲,左手手指連掐,急速計算起來。
他左手測算劍招,右手隨意揮灑著,每一劍都擋在天門道長劍法破綻之處,嘴中更是念念有詞,“第一招刺我腋下三寸之處,第二招刺我心臟,第三招攻我下盤,第四招刺我頂門……”
長劍相碰,發(fā)出陣陣碰撞的脆鳴。
天門道長越打越是心驚,越大越是心生畏懼,只覺得自己每一式劍招都在對方的預料之中,他口中更是不緊不慢地說出自己下一劍想要攻擊的方向和位置,似乎自己所有的劍招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天門道長面色急變,手中劍法連連變化,依次使出泰山“十八盤”、“七星劍”、“磐石劍”等諸多劍法,但都擺脫不出這種生死握與他人之手的恐懼。
其實不知道的是,雲逸身具心算之能,使用這岱宗如何劍法根本不必藉助左手算數的幫助,只要心中默算就能算清對手武功招式套路變化。
但爲了以防這天門道長看不出這岱宗如何劍法的真面目,他這才破天荒地使用左手,就是想要這天門道長看清楚!
“你到底使用的是什麼邪門劍法?”天門道長又驚又怒地吼道。
雲逸不爲所動,輕笑一聲,“這本是泰山劍法!你又何必明知故問?你到底是不相信,還是不敢信呢?”
天門道長看上去雖是個白髮蒼蒼的老者,但性情卻無比急躁,身爲泰山派掌門就連左冷禪也很少給他臉色看,此時卻被雲逸一介晚輩言語所激,頓時怒吼一聲,手中劍法更是大開大合,兇猛無比地劈砍而來。
“這是劍法!你以爲是刀法嗎?”雲逸搖了搖頭,見不得他劍法如此粗陋,也不願再拖延了。
雲逸長嘯一聲,手中長劍寒光一閃,破開空中眨眼即逝,嗖的一身已然如同流星一般破開天門道長的劍法攻勢,一劍擱在他咽喉之上,只要在前進一寸,這天門道長就是被一劍割喉的悽慘下場。
天門道長渾身僵硬,不敢動彈絲毫,臉上更是隱隱有冷汗滴落。
雲逸眼眸低垂,古井無波,淡淡道:“現(xiàn)在你信了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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