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北成那天,楚素心來送他們了,楚梓枍卻沒有。
這一天,也正好是楚梓枍登基爲(wèi)皇的大喜日子。所以楚梓枍沒能來,他們都理解。
“攝政王殿下、攝政王妃,一路風(fēng)順。”楚素心輕輕柔柔地道。
“你也是啊。什麼時候和咱們譽王殿下完婚啊?我可是一直記得的哦,譽王殿下可是一直在等著你呢。”蘇諾戳了一下楚素心的肩膀,笑得還是一如當(dāng)初那般恣意放縱。
“攝政王妃說笑了,素心怎敢高攀譽王。素心與譽王無名無分,譽王又怎會等素心呢。”楚素心溫婉一笑,向著他們道,“皇兄在宮內(nèi)實在脫不開身,讓素心好好送攝政王殿下、攝政王妃離開北成。”
“跟你開玩笑的,你還真當(dāng)真啊!說起來你也老大不小了,該找個稱心的駙馬爺了。如今你皇兄是皇上了,你的身份更加尊貴,是不愁嫁的。眼光別放那麼高,找個稱心如意的踏踏實實過一輩子就是了。”蘇諾看著仍然孤身一人的楚素心略有感慨。
本來所有人中年紀(jì)最大的墨瑾瑜都嫁出去,還有一會打醬油的兒子了,楚素心還單著呢。
身爲(wèi)表嫂,就得好好爲(wèi)她物色物色幾個不是?
楚素心被她打趣的臉都紅了,甕聲甕氣地道:“素心想要爲(wèi)父皇守喪,攝政王妃無需多勸。”
“那好吧那好吧。”蘇諾遺憾地擺擺手,和墨纖塵一人抱著一個,一個人抱著兩個兒女給上了船。
楚素心目送他們遠去,不遠處纔有一道視線緩緩移到光明正大的空氣中。
楚梓枍靜靜站在海邊,看著越走越看不見的遊輪,心中說不上來是個什麼滋味。
“皇兄,你似乎不太對勁……”楚素心看著自家皇兄,不放心的問道,“你不會是,喜歡上攝政王妃了吧?”
出門在外,墨纖塵和蘇諾都戴上了面具,他們的稱呼也改成了攝政王殿下與攝政王殿下,這樣也是以免下人們聽見走漏風(fēng)聲。
“也許吧。”楚梓枍沉默半晌,終於道。
“怎麼會呢!皇兄怎麼會喜歡上攝政王妃呢?好像這次才見到攝政王妃本貌吧?難不成皇兄是一見鍾情?還是皇兄之前就喜歡上……攝政王妃了?”楚素心被震驚到回不過神來,最後一句,她好想問問是不是之前就喜歡上蘇諾了。
可眼下身邊跟的都是宮女太監(jiān),她也不好直呼其名。相信皇兄明白她的意思。
楚梓枍看著她,半晌苦笑道:“連我都不知道是什麼時候。”
大約是她溫聲細(xì)語的輕聲哄著,也許是她親手喂他吃蜜餞,她永遠都是那麼活力四射,明媚動人,戴上面具遮去真顏,也依然那樣能夠吸引他。
被她那樣輕聲呵護著的感覺,真的很好很好,好到他想沉浸在昏迷之中永遠也不醒過來。
“那皇兄跟她表白過了嗎?”楚素心還是有點接受不了,自己一向冷漠淡然的皇兄自多年之前的一次情殤之後愛上了一個有夫之婦。
“表白?爲(wèi)什麼呢,她已經(jīng)有家有夫有兒女了啊。”楚梓枍垂眸輕輕笑了,脣角微微勾起,“這樣就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