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喬笙,我看你是腦子不清醒了,所以開始說胡話了。”靳東閣一字一頓,有著逼仄的尖銳,他丟落在腳邊的菸頭還沒有熄滅,一縷煙霧升騰,被夜風吹成了一種妖嬈的形態燔。
樑喬笙不敢看他的眼,他眼眸裡的光太過瑰麗亮人,仿若能看透她的一切,將她那平靜的面具盡數戳碎。
她從外套口袋裡掏出那張金卡,捏著卡的手因爲用力而顯得有些發白。
“這裡的錢足夠我還清你這些年對我的資助了。”
她盡力保持著語調的平靜,只是眼眸卻依舊垂下,看著自己的衣襬還有腳邊被靳東閣丟棄的燃燒著的菸頭。
“哼……”一聲冷笑,卻讓樑喬笙的心都是提了起來。
靳東閣雙手撐在她的腦袋兩側,如同一個禁錮的姿勢,將嬌小而又纖細的她圈在了他的懷抱裡,讓她無處可逃。
薄脣勾起,眼眸一瞬不瞬的盯著眼前的女子,上挑的眼眸裡帶著譏誚的味道。
“樑喬笙,你以爲我缺錢嗎?”
他一字一頓,聲音裡滿滿都是威脅之意,話音一落下便伸手輕輕抽出樑喬笙手中的金卡,毫不在意的往地上一扔。
“樑喬笙,翅膀硬了,所以就想將我一腳踢開了嗎?窠”
鍍金的卡被扔到了地上,發出一聲輕響,在這寂靜的夜色裡異常的清晰,路燈下,卡上的金絲線泛著耀眼的光芒。
樑喬笙牙齒一緊,輕輕搖頭。
“不是的。”
她根本沒想過要踢開誰?事實上她本來對她和靳東閣的未來是抱有期待的,無論是訂婚還是什麼,她都是很認真很努力的高興著,期待著,如同情竇初開的少女一般,想到自己所喜歡的人就會高興的睡不著覺。
可是……
“樑喬笙,你和顧西冽多久開始的?”靳東閣緩緩開口,聲音輕輕淺淺,聽起來平和異常,可是卻含著讓人心驚的意味。
樑喬笙微微閉了閉眼,是了,就是因爲出現了顧西冽這樣一個變數,讓她無法再坦然面對靳東閣。
讓她想想,究竟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
從顧西冽要求她跟他住在一起開始,她傻傻的住到他家,爲了這份來之不易的助理工作而跟他有了另類的同居,進而爲了隱瞞靳東閣而撒下了無數的謊言。
就是從那時候開始,她便一直在躲著靳東閣。
然後事情終於到了無法收拾的地步。
因爲意外,她跟顧西冽有了扯不斷的關係。
靳東閣見樑喬笙不說話,眼眸裡的光越發的危險了。
“怎麼?樑喬笙,你以爲沉默就能逃過一切嗎?你還真是個名副其實的賤人,我告訴你,我現在就打電話讓人停止對樑子望的治療。”
樑喬笙慌張的擡頭,正想開口求饒,卻驀然想到了什麼又閉緊了嘴巴。
顧西冽說過,他會讓樑子望得到最好的治療。所以她現在根本就沒有讓靳東閣威脅的把柄了。
已經決定要與他斷絕關係了,就讓背叛來得更加徹底一點吧!
“隨便你。”她強自鎮定,口氣清淡。
這幅冷然的模樣終於是惹怒了靳東閣,“很好,樑喬笙你可真有眼光,顧西冽一回來你就釣上了他,我告訴你,你這輩子都不可能進到顧家的門,山雞永遠都是山雞,絕對變不了鳳凰。”
樑喬笙的臉色沒有任何變化,事實上與靳東閣在一起的這幾年,他在她面前始終是這幅尖銳逼仄的姿態,再難聽的話語都聽過了。
最近他變了,變得溫和,所以這讓她有些忘了,忘了以前的他是多麼的讓她難堪。
可是你瞧,現在不又變回來了嗎?
承認吧,樑喬笙,靳東閣從始至終都是討厭你的,說什麼訂婚喜歡或者重新開始,都是假話而已。
畢竟,真正喜歡一個人,將她放在心尖上疼寵都來不及,又哪裡會用這般語言來肆意侮辱呢。
“我從來沒說過我是鳳凰。”樑喬笙的聲音很平靜,平靜的連心跳都有著一樣的頻率。
靳東閣看著樑喬笙,夜色路燈下,她的眼眸有著一陣氤氳霧氣,淺茶色的瞳仁在此刻清澈而又寧靜,似乎她在跟他說話,但是她的靈魂並不在這裡。
樑喬笙變了,變得有什麼地方不一樣了。
讓他有一種無力從心底升起,隨後便是洶涌而來的怒火。
是顧西冽吧,顧西冽改變了她的一切。
他眼眸不經意的一擡,看到了亮著燈光的醫院大樓,心裡想到了什麼,脣角有了一抹似笑非笑。
“樑喬笙,我忽然想起了一件很有趣的事情,你說要是我把你的事情告訴樑子望怎麼樣?”
樑喬笙瞳孔驟然縮緊,又驚又怒,還帶著一點痛意。
“這是我們之間的事情,樑子望根本什麼都不知道。”
靳東閣與樑喬笙在一起多年,自
是知道她有多保護這個弟弟。
“不知道纔好呢,就是因爲他什麼都不知道,所以我才更要讓他知道真相,免得他到死了都不知道他最愛的姐姐,從始至終都是在騙他呢。”靳東閣微微低下頭,輕聲在她耳邊如此說道。
明明如此親暱的姿態與語氣,可是卻讓樑喬笙的心臟都好似被攥緊了一般。
想都沒想,便是擡起右手想扇過去一巴掌。
手還動起來就被靳東閣抓住了手腕,他的手力道很大,將她的手腕握得生疼。
“樑喬笙,你以爲我會讓你一而再再而三的這麼放肆嗎?”他的那雙瑰麗的桃花眼此刻沒有了風.情流轉,而是充滿了冷意與譏誚,蒼白的臉色帶著薄怒,話語說到最後加重了音調,聽在耳裡只覺心裡都會顫抖。
“你到底想怎麼樣?”樑喬笙腦海裡的弦已經繃得不能再緊了。
爲什麼都要逼她?顧西冽逼她,靳東閣逼她,甚至樑子望也在變相的逼她。
她到底做錯了什麼?
“我想怎麼樣?”靳東閣忽然湊近,薄脣輕輕擦過她的耳垂,鼻尖縈繞著一陣清香,這讓他眼眸裡的光都閃爍了起來。
“不如,你陪我睡一次。”
他說完後,滿意的看到了樑喬笙身體的微微顫抖,皺著眉頭想了想又是開口道:“心甘情願的,陪我睡一次。”
他頓了頓,手指輕輕拂過樑喬笙的臉頰。
“做一次一百萬,你可以自己算算欠了我多少,然後該做多少。唔,口.交也算一次吧!”
“靳東閣,你無恥。”樑喬笙聽著他越說越離譜的話,臉上紅暈升騰,聲音裡帶著惶急和怒意。
“我無恥?”靳東閣嗤笑一聲,眼眸流轉間隱隱帶了抹豔色。
“這種要求你都接受不了,那我以後帶你去參加sex.part你怎麼辦?”
“靳東閣,你……”樑喬笙不可置信的看著他,呼吸都有些急喘。
sex.part,那種銀亂的場合,居然讓她去?靳東閣怎麼會變成這樣?
“怎麼?很驚訝?”靳東閣不甚在意的笑笑,“哦,還忘了說一句,我再無恥也無恥不過你,給你靳家夫人的正當名分你不要,偏偏要跑去巴著顧西冽,還一邊腳踏兩隻船,你說說你這叫什麼?除了無恥,還給臉不要臉嗎?”
靳東閣沒說一句,樑喬笙的臉就白一分,直到最後血色盡褪,月光下的臉色慘白的如同看到了世界末日般絕望。
神情微微有些恍惚,“給我正當名分?呵,是誰將我甩在訂婚典禮上,讓我面對衆人的嘲笑與譏諷,我一直本本分分,從來不會奢望不屬於我的東西,爲何你要一次又一次的將我的自尊踩在腳下呢?靳東閣,若是你想羞辱我的話,那麼你在訂婚典禮上拋棄我這件事,就已經做到了。”
樑喬笙的聲音很輕很輕,輕得幾乎讓人都聽不到了。
靳東閣的手捏住了她的肩膀,“樑喬笙,你這個藉口真好笑。我跟你說過了,那是一個意外,因爲一個意外你就要迫不及待的踢掉我,另尋他路,你不覺得你是在爲你的背叛找藉口嗎?”
“意外?既然是意外你爲什麼不讓人通知到我,或者是通知在場的長輩,只是讓我傻傻的站在那裡,承受著你的拋棄。靳東閣,你纔是在找藉口。”此刻的樑喬笙如同張開了渾身的刺一般,雙眼都有些通紅。
她彷彿又想到了那一日,她像個小丑一樣,懷著期待的愛戀之心,卻貽笑大方。
“哼,樑喬笙,我說過我會補上,結果我得到了什麼?你說不聯繫就不聯繫,轉個頭就跟顧西冽卿卿我我的約會,你是覺得我傻還是覺得你魅力無邊了。”靳東閣脣角的笑意有些滲人,如同地獄裡的彼岸花,禁忌的誘.惑,卻又危險不已。
“不用轉移話題了,我想你也不是個處.女了。那就不用裝矜持了,一百萬一次,你可是算我睡過的最貴的女人了。”靳東閣眼眸裡帶著邪肆的笑意。
“考慮清楚沒,若是沒清楚的話我這就上樓去跟樑子望攤牌,說清楚這些年來我跟你只是在做戲,你們的媽媽早就被趕出了樑家,他的醫藥費全是你的賣身錢,還是賣給兩個男人的身子……”
“靳東閣。”樑喬笙打斷他的話,聲音裡帶著無法抑制的顫抖,她看向靳東閣,看到他那雙暗沉的眼眸,最終無力的閉上眼眸。
“好。”
墮落吧,反正已經不純潔了,就這麼墮落吧!
靳東閣眉頭一皺,心裡一陣煩躁升起。
明明他該興奮的,該愉悅的,可是聽到她答應的一瞬間,心裡浮現的卻不是愉悅的情緒,而是一種悶悶的無力感,彷彿自己丟了一件什麼東西一般。
“那好,擇日不如撞日,就現在吧。我覺得車.震也是一個比較刺激的方式。”靳東閣忽略自己心中那一抹不悅,眉眼間都是譏諷。
她背叛了他,不是嗎?對於背叛他的女人,必須報復,
深刻的報復。
幾乎是一瞬間,樑喬笙就被靳東閣拉上了車,後座的椅子被放下,空間顯得寬敞了許多,剛好讓樑喬笙躺下。
樑喬笙閉上了眼,神色平靜無比,如同在安睡一般。
已經不在乎了,有什麼可在乎的,她現在唯一想的,就只是樑子望而已。
她這世上唯一和她最親的弟弟,她怎麼能讓他失望呢。
以前是她太過貪心了,又想有錢給他治病又想保全自己,這不,報應就來了。
她失.身給了靳東閣以外的男人,而現在又要心甘情願的陪靳東閣上.牀。
真是諷刺。
她真髒!
與他尖銳逼仄的話語一樣,靳東閣的動作是粗暴的,毫不掩飾的掠奪與不憐惜。
將她壓到了後座上,連脫衣服的步驟都省略了,直接伸手就拉下了她的褲子。
她自己都不要臉了,那他還需要費盡心思討好她嗎?只當是在睡一個女支女了,而女支女是用來發泄的,需要什麼溫柔的技巧,發泄一通再說。
靳東閣動作大力而又粗魯,手掌冷得如同冰塊一般,一拉下樑喬笙的褲子,便碰上了她的大腿。
冰冷的接觸,讓樑喬笙渾身都瑟縮了一下。
靳東閣感覺到她的瑟縮,眼眸微微瞇了瞇,俯身看向樑喬笙。
她的表情很僵硬,眼眸緊閉間睫毛顫動,眉眼都充斥著忍耐之意。
“我對殭屍不感興趣,你是想破壞我的興致嗎?”靳東閣控制不住的譏諷出聲。
樑喬笙眼眸動了動卻依舊沒有睜開眼睛,只是咬緊了脣,雙拳緊握。
靳東閣忽然覺得,他似乎喜歡看她瑟縮的模樣,不知道她在他身下求饒又是什麼樣子。
這般想著,靳東閣一低頭,便是強勢的吻上了樑喬笙顫抖的雙脣,這個吻裡沒有溫情沒有柔和,有的只是濃濃的掠奪和情.欲,讓她的呼吸都有些困難,似乎他就想這麼讓她窒息而亡。
就在樑喬笙以爲她會因爲窒息而死亡的時候,靳東閣卻是放開了她,他的脣來到了她的耳朵旁,呼吸一下又一下的鑽進了她的耳朵裡。
她的耳垂精緻而又小巧,隱隱還有些透明,看起來脆弱又讓人心動。
想也不想的,靳東閣就咬上了她的耳垂。
“嘶……”樑喬笙反射性的痛呼出聲。
靳東閣聽到她這聲痛呼越加亢奮了,牙齒開始沿著耳垂啃咬到她的脖頸,力道略微的重,每咬一下,樑喬笙的身體就顫抖一分。
這讓他的心裡有了奇異的滿足感。
喘息交錯,在這狹小的空間裡讓空氣更顯灼熱與曖.昧。
忽然間,樑喬笙覺得肚子一陣抽痛,臉色都痛得有些發白,一陣一陣的疼痛讓她的呼吸都困難起來。
她的指甲掐進了真皮座椅裡,痛感讓她腦海裡的思緒都凝滯了起來,一片空白。
靳東閣並沒有發現她有什麼不妥,還在玩著啃咬的遊戲,將她的鎖骨吮了一排紅印後,手掌不經意的撫上了她的大腿,那細膩嫩滑的感覺讓他眼眸裡的光芒更加的暗沉了。
幾乎是毫不猶豫的,低下頭,重重咬在了那一片細膩嫩肉上。
帶著十分的力道,讓樑喬笙渾身都抽緊了起來,還帶著一聲無意識的尖叫。
靳東閣脣角有了一抹笑意,他起身看著她大腿內側處那一圈壓印,眼眸裡都是懾人的光芒,很好,這裡有他的印記了。
慢條斯理的解開了皮帶,拉開拉鍊,然後緩緩俯下了身子,手掌從毛衣裡頭鑽了進去,直直掐著樑喬笙的腰身。
先來舒緩一下他那緊繃的欲.望吧,她的全身上下,他有的是機會品嚐。
樑喬笙根本就沒注意靳東閣的動作,她此刻全身的感官都集中在了肚子上,只覺得肚子裡的疼痛越來越劇烈,隨後似有一陣熱流隨著疼痛從體內奔流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