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衣走在街上,如今是隨處便看聽見百姓竊竊私語,關於曦王妃的傳言,各種版本的都有,藍衣幾次蹙眉,握著劍柄的手不自覺緊了緊,嘆息一聲,當做什麼都沒聽到一般從百姓中穿過,忽的…….
“聽說了麼?原來逸王此次來梟陽,祝賀我皇壽辰是假,與那不要臉的曦王妃暗度陳倉是真!”
一個帶著頭巾的中年人朝身旁之人說道,藍衣聞言駐足細聽。
“哎哎,你又是怎麼知道的?”
圍在他身旁的一人問道。
“這還用問,衛先生可是有家人在宮中的,曦王妃與逸王在宮中幽會之事不就是他與我們說的麼?”
那戴頭巾的回道。
“原來如此,衛先生可真是了不得,這麼秘密之事都被他知曉了,可惜了咱們英明神武的曦王,就這般被那樣一個女人矇在鼓裡!真真是爲王爺不值啊!”
那人扼腕嘆息的模樣讓藍衣看的直想笑,一羣愚昧無知的百姓!
“誒誒,大哥,這衛先生是誰啊?”
藍衣湊上前去,好奇的問道。
“你是哪來的丫頭,走走走,走遠一些,什麼衛先生?沒有什麼衛先生,是你聽錯了!”
那戴頭巾的一臉不耐煩的朝藍衣襬手,衣服唯恐避之不及的模樣,見狀藍衣更是緊跟了上去,恬著臉繼續問道:
“大叔,你便與我說說唄,我是在好奇的緊,現在京都都在傳呢個不要臉的曦王妃的事情,可我每次都只聽的一字半句的,心裡實在是好奇的不得了,你就給我說說,我去那衛先生那兒也去聽聽?”
藍衣一邊說著,一邊心裡在暗念著‘阿彌陀佛’,王妃,我這可不是故意罵你的,這都是爲了將那幕後之人給查出來,王妃勿怪。
“你真這麼想知道?”
許是藍衣裝的實在太過逼真,那人似是相信了,遲疑著問道。
“當然了,這事都傳的風風雨雨了,可我家裡管得緊,硬是沒讓我知道,這不,今天我就是出門特意來聽聽的,這可是了不得的大事,事關曦王的名聲,我可得仔細著聽聽……”
“又是一個愛慕曦王的丫頭。”那帶頭巾的大叔瞭然的笑了笑,朝藍衣招了招手,小聲的說道,“看在丫頭你這麼好奇的份上,我便告訴你吧,那衛先生啊,是我們這定都最好的說書先生,今日午時,在如意酒樓的時候,衛先生似是喝醉了酒,將曦王妃之事無意中透露了出來,當時將我們震驚的啊,那曦王妃真真是!!讓人不齒!”
“誒,大叔,你們怎麼知道這衛先生說的便是真的呢?”
“這難道還有假?這皇家的辛密之事,誰敢亂說?而且,衛先生可是有親戚在宮中當差,平日裡宮中那些大事小事,衛先生都能知道一二,然後說與我們聽,可此次不一樣了,這可是我梟陽大大事件了!”
那大叔越說便越是氣憤了,望著義憤填膺的大叔,藍衣心底的感覺有些復
雜,既開心百姓如此關心曦王,又氣他們不分黑白,不明事理!
王爺如此精明,怎麼可能會娶一個不潔之婦?依他的眼界,怎麼可能看的上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這一流言不僅是對王妃的中傷,亦是對楚容的譏諷,可憐這些老百姓只知道爲曦王鳴不平,卻忘了他是一個怎樣的人物……
“那後來呢?怎麼樣了?”
藍衣略有些急切的問道。
“衛先生無意中說出來之後,禁不住那些人的央求,便將他所知道的事情全部說了出來,這可就不得了了!宮中竟然發生瞭如此茍且之事,這讓我們的梟陽的臉面往哪裡擱?”
“不知是發生了什麼事?大叔,我還是有些不懂。”
“不就是曦王妃與司幽逸王在宮中幽會麼?那兩個人自以爲自己做的很隱秘妥當,還是叫路過的宮女給看見了!這就叫什麼……什麼網恢恢,疏什麼不漏的!嘿嘿,小姑娘,大叔大字不識得幾個,你能告訴我那句話叫什麼來著?”
“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大叔,你想說的是這個吧?”
藍衣無奈答到。
“哎,對,就是這句話!”那帶頭巾的大叔激動的手拍大腿,“姑娘啊,事情就是這樣,我也同你說清楚了,這天都快黑了,早點回家,別讓家人擔心。”
百姓雖是愚昧的,可也是最憨厚可愛的,他們雖說對於不知道真假的事情大肆宣揚,亦會在此事件中做出自己的判斷,對那些他們眼中惡毒的人做出最直接的唾罵,也會對“弱者”抱著最真切的同情。
藍衣本想將那衛先生之事再打探清楚一些,可轉念一想,她一個女孩子家追查這些,未免惹人懷疑,這事,暫時還急不得,先將今日所打探到的事情告知王妃,再做打算。
“多謝大叔,那我便先走了。”藍衣朝那人笑笑,便往王府走去。
此刻,曦王府中,靈媚黛眉微蹙,看著老神在在的飲著茶的秦煙落,欲言又止。
“想說什麼便說吧,怎的一副如此模樣?”
秦煙落髮現,她最近是愈發的喜歡飲茶了,這氤氳的茶水果然能讓人平心靜氣。
“不知王妃對於京都盛傳的流言有何看法?”靈媚直入主題,語氣中有些明顯的不悅。
“本妃不是讓藍衣去查了麼?怎麼呢?”秦煙落奇怪的看著靈媚,這姑娘這些日子的火氣似是有些大……
“可這麼些天過去了,流言愈演愈烈,王妃卻是一點都著急,難道王妃一點都不在意麼?”
這還是第一次,秦煙落從靈媚身上看到如此強烈的情緒起伏,她略帶興味的看著靈媚,道:“著急有用麼?別人該說的還是會說,難道真讓我動用曦王府的權勢將那些說話之人的嘴給封上?那豈不是更合了背後之人的心意!”
“王妃,靈媚並無此意,只是……”
“我知道。”秦煙落打斷了她,“我自有我的計劃,你不必擔憂,此事不會給
曦王府造成太大的影響的,就讓背後之人再囂張幾天,藍衣每日在外打探消息,也該要有收穫了。”
秦煙落這麼說著,藍衣的身影便出現在了庭院中。
秦煙落嘴角帶著笑,看著藍衣越走越近。
“參見王妃!”藍衣走至秦煙落跟前,行禮道。
“不必多禮,怎麼樣了?”秦煙落詢問道。
藍衣面帶微笑,“果然不出王妃所料,這消息確實是從一說書先生那傳出去的,不過這只是其中之一,還有沒有其他的源頭,王妃恕罪,藍衣還未查出來。”
“無礙,有這一人便可以了,藍衣,你繼續跟著查探,靈媚,你去將藍衣所說之人的背景給我查出來。”秦煙落吩咐道。
“是,王妃!”
藍衣靈媚齊齊拱手領命,二人退下。
秦煙落端起茶盞,飲了一口,素手纖纖在桌面上輕敲,看來此事也該有個結果了。
……
京都驛館之中,君子逸斜躺在榻上,他的身側是諸多空了的酒罈子,單手握著一罈酒,正在往口中倒。
“砰!砰!砰!”
門外響起敲門聲,君子逸勉力擡起雙眸,朝門口處看了一眼,又灌了一口酒,閉上了眼睛,沒有理會。
“砰!砰!砰!砰!”
門外那人繼續敲門,那鍥而不捨的模樣似是君子逸不回答便會一直敲下去一般。
“誰…..誰啊!”君子逸氣惱的將手中之酒壺往地上一扔,怒喝道。
“王爺,是微臣。”
落辰風沉悶的聲音從門外響起。
“不是……說……說了任何人,任何人!都別來打攪本王的麼?你…..當本王的命令是什麼?”
君子逸臉上帶著酒暈,迷離的雙眸沒有焦距的盯著門口,氣急敗壞的說道。
“不是微臣有意打攪,而是此事實在有些棘手,所以想詢問王爺的意見……”
門外的落辰風亦是有些無奈,他也不想一來便攤上這樣的事,與別國王妃有染,此事可不是小事!若此流言乃是有人故意而爲之,那極有可能是針對他們來的,若處理不好,那他們這一行人都別想活著會司幽了!
“滾!”君子逸根本沒有聽清楚落辰風所說何事,他也不想聽。
“王爺……”
“給本王滾!”
“此事事關王爺與梟陽曦王妃!微臣做不了主,懇請王爺聽微臣將話說完!”
落辰風在門外堅持的說道。
君子逸其餘的沒有聽見,只聽見了一句“曦王妃”,煙兒,她怎麼了?
“她……怎麼了?”君子逸瞬間清醒了不少,遲疑著問道。
落辰風思索了一會才明白君子逸所說的她是誰。
“怎麼不說話了?她究竟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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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