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煙兒俏臉嫣紅,杏眸中星辰閃爍,她望著他專注的神情,不由自主的踮起腳尖,將櫻脣送了上去,覆在他微勾的薄脣之上,只是淺淺的觸碰。
可楚容怎會放過這主動送上來的櫻脣,不過一瞬,他轉(zhuǎn)守爲攻,一手摟住她的腰,一手壓住她的腦袋阻擋了更貼近自己,薄脣輕輕吮吸,啃噬著,那輕柔的模樣讓仿對若待時間最爲珍貴的珍寶。
像是交纏了幾個世紀一般,落煙兒被他吻的臉色嫣紅,呼吸有些不順,眼中只有他妖冶的容顏,忘了身在何方…
“落落…”
嘴角嚐到苦澀的鹹味,楚容這才放開她,精緻的小臉上淚痕斑駁,眸中卻是星光閃爍,欣喜萬分。
“怎麼了?”
楚容輕聲問道。
“沒、沒什麼。”
落煙兒掩飾的低下頭,用袖擺擦掉眼淚。
“怎麼哭了?”
楚容雙手捧著她的臉,強迫她擡起頭。
“我好像變得以前愛哭了…呵呵…”
落煙兒聳聳鼻子,羞赧的說道,她只是太開心了,就像戲臺子上所言的,喜極而泣…約莫就是這樣了罷。
楚容聞言,嗤笑出聲,好不留情的打擊道,“你以前也沒見的有多堅強的模樣。”
“那我以前是什麼樣子的?”
“你以前?”
楚容揚眉,道。
“嗯,我忘了,所以你得負責告訴我!”
“呵呵…”楚容輕笑,“你以前啊…就是個小魔女,整天就知道玩,還很任性,特別愛耍小脾氣,而且很無賴,一個不順意就使小性子…”
“停!停!停!”落煙兒立馬阻止他繼續(xù)說下去,她狐疑的望著楚容,“你確定?”
楚容嘴角微勾,“爲何不確定?”
落煙兒撓撓腦袋,難道自己以前真是個唯恐天下愛不亂的性子?好吧…她垂眸斂目,略有些羞赧,現(xiàn)在反正自己也不記得了,姑且就相信他吧!
不過…好像又扯遠了!不是要勸他收兵的麼?自從從藍衣那兒無意中聽到這個消息之後,她一直在掙扎,究竟該如何抉擇…是支持他鐵騎踏司幽亦或是阻止他…
只是他這樣一個男子會因爲她的一句話而放棄多月來的部署麼?
傾世容貌當世無人再敢稱其美!驚才豔豔天下何人敢言勝?手掌精銳鐵騎誰人敢言兵?袖手冷觀天下勢無人能與其爭鋒!這纔是他不是麼?不光是傾心將她呵護在心間的阿容,亦是世人眼中驚世絕倫的曦王楚容!他所應(yīng)該做的不正是征服這天下,俯瞰時間坐擁江山麼?
“阿容,一定要與司幽開戰(zhàn)麼?”
她不過是喃喃自語,本沒想會聽到回答。
“不一定。”
楚容捧著她的臉,逼著她直視著自己,成功的在她眸中找到自己的倒影之後露出了滿意度微笑,“只要你答應(yīng)我一個條件。”
“我?”落煙兒疑惑,爲何會牽扯到她?
“嗯哼…”
“好。”
她微笑啓脣,毫不猶豫的答應(yīng)了。
“你就不問問我的條件是什麼?”
楚容笑道。
落煙兒:“你要賣了我?”
楚容一頓,無奈失笑,“當然不是。“
落煙兒:“你會害我?”
楚容:“當然不會。”
落煙兒:“你會讓我受傷麼?”
楚容:“當然
不會。”
落煙兒:“那我有什麼好擔心的…”
楚容:“……”
好像被吃的死死的呢…楚容汗顏,嘴角卻帶著縱容的笑意。
“說罷,條件是什麼?”
落煙兒撩起被微風吹到臉上的一縷髮絲放到而後,輕快的說道。
“嫁給我。”
落煙兒動作一頓,一瞬間帶著笑意的眸子變得呆愣,她垂下頭,“你…呵呵…阿容,你在說什麼呢。”
楚容無奈,怎麼就這麼不開竅呢!
“我楚容,想娶你落煙兒爲妻!可是聽懂了?”
“你真的確定了麼?”
她的聲音幾不可聞,卻還是被一直關(guān)注著的他聽到了。
“落落…你若是不嫁給我的話,這輩子我都要沒媳婦了,你捨得麼?”
他的聲音太過委屈,讓落煙兒聽著有些好笑,既然如此,她還有什麼可糾結(jié)的呢!
“好啊!”
她素色紗衣在微風中揚起了衣襬,絕色的容顏帶著淡淡微笑,月華淡淡銀光灑在她的身上,眉眼彎彎仿若誤入凡塵的仙子,靈動飄逸中透著淺淺的媚意。
她說了‘好’!
楚容心中狂喜,鳳眸中是掩飾不了的熊熊烈火直視著落煙兒,如此熾熱的模樣似是要將她融化,他的聲音帶著不自知的顫慄:“真、真的?”
“爲何要騙你?”
她學著他的模樣,調(diào)皮的眨了眨眼睛。
“那就好…”
楚容小心翼翼的擁住她,千言萬語只化作了簡單的三個字,那就好,願意嫁給我,就好,不管是什麼原因,至少我們最後終是在一起了!
“不過我先告訴你啊…”
她拖長了音調(diào),惹得楚容一陣緊張,“怎麼?”
“我雖然是想讓你不要對司幽開戰(zhàn),可是這和我答應(yīng)嫁給你沒有任何關(guān)係,一個銅板的關(guān)係都沒有!”
說完這句話,落煙兒靈巧的一個旋身,便從他的懷中掙脫了出來,帶著銀鈴般的笑聲走進了船艙,獨留下楚容呆滯了的身影!
呵呵…哈哈…
楚容內(nèi)心的狂喜再也控制不住,化作了一連串的笑聲,如此憨厚直接的笑聲讓青葉藍衣等驚訝的互相對望…
“主子沒事吧?”
“看起來不像是有事的樣子。”
“那爲什麼笑的這麼恐怖?”
“……”
“主子什麼時候笑的這麼的…這麼的傻過?”
“……”
“青葉!說話呀!”
藍衣用眼神示意他,青葉卻懶得再理她,沒看見落姑娘在麼?只要有落姑娘在身邊,你還能指望主子正常到哪去?
青葉走來了,留給藍衣一個瀟灑的背影,藍衣無奈的望著那一輪彎月,這一切都太詭異了!誰能把我那個一笑傾城二笑傾國的邪肆的主子給還回來?簡直是笑的太傻了,藍衣不忍直視,便走進船艙,偌大的甲板之上,如今確是只有楚容與那一輪彎月了……
時光荏苒,轉(zhuǎn)眼間三個月便過去了…
深秋過後便是寒冬,天氣越來越冷,穿著也從當初的輕紗襦裙變成了如今的棉襖大氅,不過是一月初,臨梧卻是下了好幾場雪,皎潔的雪花似鵝毛般大笑從空中飄落,磚房苓瓦之上、枯枝草木之上、青石小路之上均鋪了厚厚的一層,然而就算是如此惡劣的天氣,總還有些攤販在結(jié)了冰的街道上,賣胭脂水粉的賣胭
脂水粉,賣包子的賣包子,賣糕點的賣糕點…
擺攤的小販無一不是凍的手腳通紅,身子直打哆嗦,只有賣包子小販身前還有一個熱氣騰騰的火爐子,才讓他沒那麼冷,這讓衆(zhòng)攤販無意之中靠近了他,將攤子擺在他的旁邊只爲汲取點熱氣。
而偶爾經(jīng)過幾個行人,一般都是光顧賣包子的,畢竟如此熱氣騰騰的包子,不緊可以果腹,還可以暖手。
此時這幾個小攤販均圍在火爐前,包子的香味混合著火爐的熱氣格外刺激人的感官,有不少小販都開始吞口水,不過想到今日還未進賬一個銅板,眼神均黯了黯,摸了摸肚子,便將目光放到了別處。
突然前方的道路上,隱約傳來人說話之聲,衆(zhòng)小攤販均伸長了脖子,興許這便是今日的晚膳了…好希望這次來的人可以來光顧一下自己的小攤子…
在衆(zhòng)攤販翹首以待中,那交談著的人終於現(xiàn)出了身形,頓時整條街上鴉雀無聲,只有偶爾雪堆掉落在地上的簌簌聲響。
來人已對年輕的男女,看似像新婚夫婦一般,身後跟著幾個侍衛(wèi)與一個侍女,許是出門遊景,只是那周身的氣度與驚世的容顏讓人一看就再也移不開眼。
那女子身著青色長襖,外面披著一件雪白大氅,腳上踏著厚厚的毛皮靴,巴掌大的小臉鼻子以下全被掩蓋在大氅之上的狐皮絨帽之下,彎彎的柳葉眉不修而媚,杏眸瀲灩,仿若會說話一般星光閃爍,膚若凝脂媚而不俗,此刻她正淺淺的笑著,那聲音仿若似水如歌,仿若空谷幽蘭。
而走在她身畔的男子一手摟在她的腰側(cè),護著她的身子,許是怕她滑到。他劍眉上揚,鳳眸狹長妖冶,眸中是冷銳譏諷的光芒,只有望向那女子時鳳眸瀲灩,滿是柔情。刀削斧刻般的容顏好似天神轉(zhuǎn)世般完美,他薄脣時而輕語,時而輕抿,時而微勾,仿若畫卷中走出來的人物一般,妖冶卻霸道!他穿著與那女子同款的青色長袍,清冷的顏色穿在他身上,衆(zhòng)人卻彷彿從他周身看到了熊熊烈火般炙熱的氛圍!
好一對才子佳人神仙眷侶!
就連他們身後的侍衛(wèi)婢女都是一等一的容貌與氣度,不知是哪家的貴公子與夫人出來遊玩?
此時衆(zhòng)人只呆愣的看著二人,根本忘了顧及自個的生意…
直到那女子走到那家胭脂攤之後,四處張望後衆(zhòng)人呆愣的站在一處,笑道:“這家的胭脂賣麼?”
賣胭脂的大姐立馬喜笑顏開,樂呵呵的跑過去,嘴中叫喚著:“賣!賣!賣!夫人稍等!”
賣胭脂的大姐只顧著自個今兒的‘晚膳’,自顧自的將那一男一女看做是夫妻了…
聞言那女子黑了臉,而在她身旁的男子卻是鳳眸微挑,掩飾不住的笑意,只見他俯身在女子耳畔,帶著笑意說道:“落落你看,我們多般配啊…”
這一行人便是楚容與落煙兒一行人了…
聞言落煙兒臉色更是僵硬,沒有理會楚容的話,她將目光放在了胭脂上,瞧見那賣力的誇讚自家的胭脂水粉,有些好笑,不過看到那大姐手上被凍出來的凍瘡之後,眼中閃過一絲同情,隨即她開口道:“這些胭脂我全要了。”
“你、你說什麼?”許是太過驚訝,復而又驚覺自個適才的語氣太過無禮,生怕落煙兒改口,便立馬道:“謝謝夫人謝謝夫人!”
落煙兒被她這一句兩句的夫人叫的有些尷尬,楚容卻是滿面春風,大手一揮,相當豪邁,便將落煙兒所說的東西都買了下來。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