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睿馬上幫程雨倒來了一杯溫水,程雨幾口便咕嚕的喝光了,將被子遞給花睿,祈求道:“還要……”
花睿再次給她倒來了一杯水,程雨再次把水喝光了,將被子放在牀頭櫃,然後虛弱的躺在了那裡。
花睿伸手去撫了一下程雨的額頭,燙得厲害,他趕緊幫她去找外套,邊開口道:“你發(fā)燒了,我現(xiàn)在帶你去醫(yī)院。”
“醫(yī)院?我不去醫(yī)院!”一聽見醫(yī)院兩字,程雨便整個人縮在牀角,一副非常抗拒的樣子。
看見程雨這種反應,花睿忍不住想笑:還有這麼大人怕去醫(yī)院的,剛纔她那副模樣簡直就像小孩子怕打針一樣。
“你發(fā)高燒了,不去醫(yī)院可能會更嚴重,甚至還會引發(fā)肺炎的,乖乖穿好衣服跟我一起去醫(yī)院打針。”花睿儘可能的耐心跟她說,畢竟她現(xiàn)在是病人,要是還像以往那樣要挾她,那也太不近人情了。
“我不去,我就是不去,你幫我拿點藥吃就好了。”
“聽話,快點穿衣服,不然我有辦法讓你乖乖去醫(yī)院。”
“什麼辦法?”她不去,花睿難不成還硬綁著她不成。
只見花睿彎下腰臉朝她靠近,近距離的就在她面前,溫熱的氣息就直接鋪在她的臉上,開口道:“直接打暈,你敢不聽話?”
“……你無恥!”
“既然還說不通,那我就只好執(zhí)行了!”花睿說完身子已經退開,警示程雨不要繼續(xù)拖時間,不然他就沒剛纔那麼好的耐心等了。
“我去還不行嗎?”程雨一臉的委屈,她從小到大最怕的就是打針了,天知道她對醫(yī)院那個地方究竟有多恐懼。
……
到醫(yī)院良好體溫,做了一系列的檢查後,最後就是掛鹽水了。
程雨不敢看著自己插著針的手,那隻手幾乎就那樣放在病牀的一邊,動也不敢亂動。
看著花睿離開病房去幫她打水的背影,心裡只覺得暖暖的。
沒想到他竟然也還有這麼細心的一面,這一面在公司裡幾乎都沒有看見過。
她不由得更加羨慕冰妍了,她不僅長得漂亮,而且還擁有兩個那麼愛她的男人,尤其是花睿,這樣無緣無悔的愛著她,等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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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國
車上,蕭亦莫在閉目養(yǎng)神,神色顯得很平靜。昨晚的行動沒有收穫,但卻有了新的線索,他安排這衛(wèi)青派人這兩天一定要跟蹤好上官鴻,把他所有行蹤都要報備給他。
衛(wèi)青看著蕭亦莫一臉平靜的樣子,忍不住問道:“總裁,其實您這次來直接把上官鴻解決了就可以了,那些人沒有了上官鴻就沒辦法做任何事了。可是,我不懂您爲什麼會還要廢心思的去跟蹤他,非要找到那個賬本?我真的實在是百思不得其解。”
蕭亦莫睜開眼睛,淡漠的問:“衛(wèi)青,你我現(xiàn)在已經不是以前那時候衝動行事的年紀了,很多事情現(xiàn)在已經變了,你我都清楚我們擔心的是什麼。現(xiàn)在把他解決了,你我今後就會被Y國的警察通緝,你認爲冰妍和小萱該怎麼辦纔好?”
“您……知道我對小萱?”衛(wèi)青低著頭繼續(xù)開口道,“可是比起兒女情長的事情,我覺得總裁的事情纔是首要,如果您下不去手,衛(wèi)青一個人就能辦到。”
蕭亦莫點燃一根雪茄抽起來,冷笑道:“一個上官鴻的確很容易就能解決,但我現(xiàn)在不僅僅只是想解決他一個人。復仇的事情已經是勢在必得,但就這樣輕易解決了他,豈不是反而便宜了他?你在我身邊這些年,應該清楚我這幾年來所經歷的這種痛苦,這種痛苦就算殺了他上官鴻一萬次都不能抵過。
他已經知道我的目的,也清楚我需要將他怎樣,但我卻一直按兵不動,還繼續(xù)跟她心愛的女兒在一起,我就是想讓他也嚐嚐那種痛苦的感覺。
賬本找到了,我不會自己殺了他,自然有Y國的法律會制裁他。我殺了他最多就是死於仇殺在報紙上呆一段時間就會被人忘記,如果是被Y國的政府以貪贓和黑社會頭目的名義出現(xiàn),那就不同了。”
“我明白了!”衛(wèi)青似乎恍然大悟,“你是準備讓他留下一世的罵名。”
蕭亦莫吐出一口香菸,胸有成竹的說:“當然,不然怎麼對得起他這些年對這個未來女婿的關照呢。”
“總裁,雖然您能這樣想,我很高興。”衛(wèi)青的脣邊揚起欣慰的淺笑,隨即,他又擔憂的問,“可是,這樣一來,上官小姐啓不是會恨你,並且這樣一代又一代的相傳下去,我恐怕……”
“雯文對我的感情的確很出乎之前我的意料,本以爲她只是覺得我不想平常再她身邊奉承她,所以對我有挑戰(zhàn),只是感興趣的挑戰(zhàn)而已。但是沒想到這兩年以來,她一直都那樣對我,甚至還越來越陷了進來,她是真的動心了。”
蕭亦莫深吐了一個菸圈,長嘆道:“世事難兩全,有些事情總能會出現(xiàn)偏差,她就算恨我,那也是理所當然的事。”
“雖然是這樣,但如果上官鴻這顆大樹到了,對於上官小姐肯定是極大的打擊,她一直引以爲豪的家庭,到頭來卻這樣的支離破碎了。我擔心……”
“她會怎樣我並不關心,想想那時候在咖啡廳她對冰妍下的重手,我已經沒有了那份愧疚。”蕭亦莫的神色凝重起來,轉眸看著衛(wèi)青,“不要被表象給矇蔽了雙眼.最近市長那邊有什麼動靜嗎?”
“最近沒有看見什麼異常的。”衛(wèi)青皺著眉說,“但是,孔馨過去的事好像被人做過手腳,只能查到她讀書和任職的經歷,關於個人的情感經歷,一點都查不出來。”
“那件事不必查了,反正現(xiàn)在已經知道她是冰妍的生母就行了,現(xiàn)在只要確認她的父親是誰就可以了。”蕭亦莫的話剛剛說完,手機就響了,他從口袋裡拿出手機一看,竟然是一個未知打來的。
他蕭亦莫的電話,除了幾個身邊親近的人知道外,基本上沒有人知道了。
衛(wèi)青似乎也看見了,擔憂的問:“總裁,要不要我來接?”
蕭亦莫神色凝重的接通了電話:“誰?”
“蕭亦莫吧?我是誰不重要,也不用感到驚訝我是怎麼知道你電話的。你應該想得到,我遲早會找上你!”電話那邊傳來的男聲語氣帶著一絲陰邪,看起來年紀也有點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