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妍哆嗦的回答：“對不起，蕭……亦莫。”

“呵！”蕭亦莫冷冷一笑，放開冰妍的下巴，轉身走到一旁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

冰妍不明白他今晚怎麼了，雖然以前也經常晚歸，但是也不像今天一樣會喝這麼多酒。

蕭亦莫端起酒杯將那猩紅順著喉嚨吞了下去，再倒了一杯，轉過了身。

見冰妍還站在那裡，他冷冷開口道：“不是說累了，怎麼還杵在那？”

“我……我有還點事情想問你。”

“說。”蕭亦莫明顯還氣在頭上，他今晚本來就心情不好，纔會在外面喝了點酒，想不到回到家這女人也惹他不快。

“我媽那邊，你有消息沒有？因爲……我已經很長一段時間沒聽見你說她的情況了，我擔心……”

“她很好，那邊有專人伺候，而且權威的醫生一直都在替她治療，並且說她的情況有所好轉了，或許用不了多久就會醒來。這些我都按照你當初要求的做了，也是你一直期望的。”蕭亦莫看著她。

聽見她原來是擔心她母親，他嚴肅的表情也鬆懈下來了許多。

“真的嗎？”冰妍高興的確認道，臉上也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這一刻，蕭亦莫以爲自己一定是看錯了，她那純潔的笑容竟讓他看得有些失神了。

見蕭亦莫在看她，冰妍不好意思的收起笑臉，但是聽見母親的情況有所好轉，內心依然按耐不住喜悅。

太好了，整整四年了，她終於收到好消息了，已經整整四年沒看見母親了，冰妍真希望自己馬上飛到她身邊去。

那麼，這四年來所受的一切，也值了……

想到這，她擡頭，已明知要惹他生氣卻依然不怕死的問道：“那麼，我們的約定也還算數嗎？五年期滿，你答應讓我離開的。”

聽到冰妍的話，蕭亦莫瞬間眸色一沉，端起手裡的紅酒飲盡，陰鶩的看著她開口道：“你迫不及待想走了？”

“不……不是，我是擔心你事太多，不記得了。”

蕭亦莫上前一步，冰妍驚恐的後退了一步，她跟在蕭亦莫身邊四年多了，很瞭解他的秉性，他這樣的表情，就是暴風雨來的前兆。

“提醒我？”蕭亦莫繼續上前，將玻璃杯丟在地上。

哐噹一聲，玻璃杯接觸到地面的那一刻，摔得粉碎……

冰妍嚇了一跳，縮著身子一直後退著，直到自己的背貼上了一片冰冷的牆，她知道自己已經沒法再退了。

“亦……亦莫。”

看她縮瑟的樣子，還有那雙總是帶著無辜的表情，讓他的心中原本想盡力壓抑的怒火再次席捲了起來。

“想離開了？渴望自由了？在我這委屈你了？就這麼迫不及待的想擺脫我了？”說話間淡淡的酒氣噴灑在她的臉上。

她討厭他的粗暴，每一次都這樣對她，人前兩人是公私分明的辦事，人後他卻總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想盡辦法來折磨著她。

雙眸對視上他的眼，堅定的回答道：“對！我就是想離開了，來這的四年多時間裡，我每一分每一秒都在等待那一刻。我渴望自由，只要沒有你的地方對我來說都是天堂！擺脫你？哈哈哈……你知道我做夢都想擺脫你！”

聽到冰妍的話，蕭亦莫眼中的怒火燒的更甚，揪住她的下巴狠狠的吻上，直至兩人的嘴裡融入了一種血腥味在裡面。

她咬了他，狠狠的咬，好像巴不得將這幾年的怨恨都發泄在這上面。

她委屈，的確委屈，17歲美好的年華還沒開始，就已經葬送在他的手上。

從那時候起便像個沒有靈魂的軀體，每天都按照他的意願活著。

他放開了她，舔舐了一下脣角的猩紅，將它吞進肚裡，揚脣嘲諷道：“離開的時間還爲時尚早！現在，你應該明白惹我的後果。”

“你就是個瘋子！！”她當然明白，但是這一次她就是想挑戰他。

瘋子？她竟然敢這樣罵他了！不過這讓蕭亦莫心底感到隱隱的刺激和暢快，他現在才發現這女人的另一面。平常都是一副溫順的樣子，想不到野起來像只不馴服的貓！

難道，之前她都是裝的，這纔是她真時的一面？

“我瘋了？那我就讓你看看瘋子會怎樣對你！”

說罷，他一把將冰妍抱了起來，然後狠狠的往牀上一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