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雨被花睿擁在懷裡,緊緊的擁抱著,那麼真切的感受到他的存在,那麼的真實,甚至還會懷疑自己是不是做夢。
這幾年來,她幾乎做夢都想這樣被他擁抱著,可是每次醒來幾乎都是被眼淚給哭醒的。
花睿緊緊的擁抱著程雨,懷裡這個看似嬌小的女人,但倔強起來卻能爲了他命都可以不要。
他這輩子何德何能讓這麼好的女人這樣對自己?
不會感到那是假的,他也是一個人,也有良心,怎麼能不被她的行爲所觸動。
“唔……我喘不過氣來了?!彼坪跏翘^於用力的抱著她,程雨本不忍心這樣開口,想好好享受他給的擁抱,但實在喘不過氣來了。
花睿這才慢慢鬆開了程雨,笑著對她說道:“既然今晚死裡逃生,不如繼續剛纔的聚會,來個不醉不歸如何?”
“好!我也奉陪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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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妍走出了酒店的大門,在路邊攔上了一輛車便急衝衝的趕回了酒店。
洗完澡出來,坐在鏡子前,仔細端詳著鏡子裡的自己。
雖然幾年的時間沒有讓歲月在臉上留下任何痕跡,但是卻永遠無法找回當時的自己,經過時間的磨練和經歷,她整個人看起來也成熟了許多。
回想起今天在酒店的那一幕,他那麼的靠近,他的呼吸,他的體溫,他的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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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裡,冰妍使勁的搖晃著腦袋,不讓自己的思緒再次打亂,告誡自己一定要理智的面對這一切。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只要合作案還沒敲定,她還是會再見到他,還是會有見面的機會,一定不能讓自己的心再亂了。
或許是因爲喝了點酒的原因,冰妍覺得胃有點難受,之前因爲工作的原因經常會不按時吃飯,所以落下了胃病。只是這兩年都有注意,很久都沒有再犯病了,每想到今天突然又痛了起來。
胃開始絞著痛,冰妍難受的用手捂著胃,整個人趴在了鏡桌上。
怎麼辦,要不要打電話給花睿?冰妍用力的伸手準備去拿手機,這時候額頭上早已經滲出汗水,鏡子中照出來那張美麗的臉,也因爲胃痛難受而變得蒼白了許多。
可是,今晚花睿說了在酒吧聚會的,就算這時候打電話給他,也未必能接得到,並且自己不能總是一點小事就總麻煩他。
就在這個時候,酒店的房門響了起來,冰妍吃力的去開門,也請求讓酒店的服務員幫忙找輛車送自己去醫院。
冰妍吃力的打開了酒店的房門,卻看見一張熟悉的臉就在自己的面前。
“你……你怎麼在這?”
“你今晚喝了點酒,給你送點解酒的東西來?!闭f著,蕭亦莫遞給冰妍一個小袋子。
冰妍接過袋子,冷淡的開口道:“謝了,我收了,你先回去吧?!?
蕭亦莫似乎察覺到了冰妍的不對勁,伸手去撫著她的額頭,卻被冰妍一把推開了。
“你不舒服?”蕭亦莫蹙著眉頭開口。
“沒有?!?
“那你臉色爲什麼這麼難看?”
“喝了點酒,有些醉了,我準備休息去了?!北讨?,還想把房門給關上。
心裡在想著,不想讓他看見自己這麼窘迫難看的樣子。
“我不相信你現在還睡得著,趕緊跟我去醫院!”說著一把抓著冰妍的手,順勢拉到自己的面前,然後便一把抱起,直徑朝電梯的方向走去。
“蕭亦莫,你放開我!”冰妍雖然語氣不善,但卻因爲胃痛的緣故,根本沒有一點力氣掙脫開來。
“不舒服就彆強忍著,有力氣就先給我安靜下來,留點體力起看醫生吧!”
“……我可以自己走,你先放我下來。”
“放你下來自己爬著去醫院?還是擔心讓別人看見我抱著你,你老公應該不在這裡,並且這裡的人都不認識你,不用擔心他會吃醋?!?
“我……”
冰妍聽見蕭亦莫的話,竟然一時語塞了,他依然是那副高高在上,理由一大堆,總會讓別人無法反駁他的觀點。
甚至,沒有道理的事情,都能被他說成有道理了。
十多分鐘後,蕭亦莫驅車來到了醫院。
醫院的外面早有人在等候,因爲來之前他便已經打電話通知那邊的醫生等候了。
病房裡,冰妍躺在了病牀上,手上還打著吊瓶,胃痛的癥狀已經緩解了許多,此時已經沒那麼難受了。
雖然這些年在M國也經常會胃痛,但是她的包包裡都會備著一瓶喂藥,只要覺得難受了就會吃上幾粒就好了。
只是有一段時間沒有發作了,她在收拾行李的時候,也就沒有準備進來。
看著牆上掛著的時鐘,時針已經指向了十一點半,今天原本就累了一天,冰妍的眼皮也開始打架,漸漸的合上了眼睛睡著了。
醫生的辦公室裡,一位穿著白大褂的醫生對著一位坐在那裡的家屬鞠躬彎腰的開口道:“蕭總,真的沒有什麼大礙,只是因爲長期飲食不太規律引起的胃病,只需要後期多調理一下就好。只是病人明顯偏瘦,還得多加營養,這樣身體的體質纔會好?!?
“果真沒有別的問題了,她這麼瘦,要不要做個全身檢查?”
“真的不需要,您給我們醫院投資了這麼多,我也不敢隱瞞您什麼,如果您要是不信任我的話,也可以讓別的醫生幫忙診斷一下?!?
“那就不需要了,我不是不信任你,今晚你幸苦了,我去看看她?!?
蕭亦莫站起了身,朝病房走去。
在抱起冰妍的時候,心中就像被一根刺給扎到了一樣,她這些年究竟是怎麼過來的,身子爲什麼這麼輕?
難道那個傢伙都不給她飯吃嗎?既然這麼愛她,爲什麼沒有好好的對待她,還讓她這麼辛苦的工作?
難不成他那麼大的公司,還養不活她?還是因爲得到了,就不珍惜?
一連串的問題一直在蕭亦莫的腦海裡閃過,這時候要是能看見花睿那傢伙,自己真的恨不得給他來一個重拳泄憤。
推開病房的門,蕭亦莫慢慢走了進去,看著病牀上已經熟睡了的面孔,不忍打攪。
走進病牀前的位置上坐了下來,他輕輕的幫她將被子蓋好,就坐在一旁靜靜的看著那張臉。
三年多的時間,記得三年前最後一次見她,是方梅葬禮的那天在小萱租住的房子下面。
那時候,他多想挽留,卻無力挽留,是自己先放棄的,再去挽留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