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確定的,就是這半枚玉佩就是自己當時任務的物品。而當時,將玉佩交給僱主的時候是見到了僱主本人的,是一個年輕漂亮的愛爾蘭女人。因爲那次任務,她可是在日本待了兩個月。
忽然講臺上的陳琳喊了句大聲的,“人!不應該每天活在同一個地方,也可以偶爾放下你肩上的擔子,到你沒有去過的地方走走。作者在文中多次提起的新鮮感,正是讓他感到生活多姿多彩的關鍵!”
“你們家中都有很有能耐的父母,所以你們肩上的擔子就是學好知識,今後要繼承他們的家業,發揚光大。但是你們也可以適當放鬆一下,可以在必要的時候降低自己對自己的要求。這樣有助於剛好地繼續學習。”
白璃挑眉,覺得陳琳這話說的似乎也有道理。然而她的目光在教室裡衆人身上掃過,在心裡嘆了口氣,這些人,有些不是那種想要暫時放下身份,去尋找新鮮感的人。這些人,從被生下來的那一刻,路途就已經被規劃好,只要沿著家族裡給的路走,就能夠一生無憂。
這一刻,白璃覺得自己和這些人不一樣,她沒有父母,沒有人會給她規劃好未來,需要自己去拼搏。而白少昆的未來,也會是他自己去拼搏,不過是有她提供他需要的東西。想著想著,又想到了那個妖媚到了極點也囂張到了極點的男人,想著他到底是個什麼身份。白璃盯著眼前的書桌,思緒卻飄得老遠。
被白璃唸叨著的男人此刻十分悠閒。
身爲半個中國人,他常年居住在一座島上。專人的島上有不少穿著迷彩服且持槍的人,可以說全島上只有一人不是身穿迷彩服的,那人一頭銀色的頭髮蓬鬆,身上是寬鬆的襯衫和一件短褲。
這人名爲東方亦柯,年僅二十三歲。手下掌管著一方土地。父親是中國人,母親是愛爾蘭人,父母健在卻是離異了。父母在其家庭中都是獨生子襯得他的身份更高貴。
爺爺東方想是官員,一名大官,從抗日戰爭後就上位的大官。而他的父親東方晨也是一個官,靠著老爺子的人脈也是越做越大,身份能力越來越高。而她的母親在愛爾蘭有一個非常厲害的父親,也就是東方亦柯的外公。東方亦柯的外公是愛爾蘭的一大巨蟒,可是將那地方牢牢抓了二十多年,二十幾年的勢力超乎每個人的想象。
在這樣一個家庭中,東方亦柯不願意接了父親的衣鉢,就接手了其外公的事業,如今可不就是一個巨蟒。有幾座小島都是他的,本可以過著揮金如土的生活的他,卻選擇居住在屬於他的小島上。
悠閒地躺在草地上,手裡拿著一張照片。照片上是一個女子的側臉,背景是在日本的一片櫻花林中,女子的懷裡揣著一塊玉佩。這張照片,是他讓人在日本呆了一個多月才拍下的一張照片。
一個月的潛伏時間,可知這女人有多麼的神出鬼沒。得到這麼一張清晰的照片,還真的廢了他不少功夫。
東方亦柯的手指沿著照片人女子的輪廓移動,探視的眼看著照片裡的女子。忽然冷俊的臉浮出笑容,張開薄脣:“白璃……白璃,呵。”輕輕的笑聲有說不出的磁性。
徐徐的風夾著海水的味道吹過銀色的發,吹起寬鬆的衣服,草地上長著的雜草被海風吹彎了腰,讓整個人覺得輕鬆愉悅。
東方亦柯一下子坐起來,將照片揣進口袋裡。站起來看向不遠處在勞作的婦人以及隨時帶著槍支的手下,東方亦柯藏起自己的笑意,然後走進裝飾得富麗堂皇的別墅。換了一雙鞋子,東方亦柯走到客廳內。別墅客廳內響著電視動畫片的聲音,再看去,沙發上不就坐著一個長得像是芭比娃娃的女孩。
女孩一頭亞麻色的捲髮及腰,大大的眼睛裡一雙湛藍色的眼眸,高俊的鼻和小巧的嘴,這樣的相貌就好像是放大般的芭比娃娃。女孩穿著一臉淺藍色的長裙,頭戴一個銀色的髮夾。
女孩看見東方亦柯進來,大大的眼睛從電視上移到男人身上,甜美的聲音說出英語:“哥哥,阿姨剛剛打電話過來,說是讓你回來打電話給她。”
東方亦柯疑惑的挑眉,停住腳步問道:“有說是什麼事嗎?”
女孩嘻嘻的坐好,皺起眉頭故作嚴肅的樣子,一手插腰一手指著地上的地毯,“亦柯也太不懂事了,把他外公的話當做耳邊風嗎?”
東方亦柯一下子笑出來,想到幾天前外公叫自己去愛爾蘭一趟,自己的確是將老爺子的話當耳邊風了。
“哥哥你要回去嗎?”女孩不復剛纔的樣子,把自己抱成一團。東方亦柯無奈地笑了笑,走到她旁邊坐下,摸著她的頭髮說:“回去的時候就帶你一起回去,好嗎?”
對於這個母親帶來的女孩,東方亦柯是將她當成一個妹妹對待。說不上貼心,倒也盡心了。女孩“嗯”了一聲,抱著自己小小的身子。
“走吧,肚子餓了。”蘇研收拾好書包,拍了拍旁邊的人。白璃回過神,到底是沒想起自己在什麼地方見過那個銀色頭髮的男人。點點頭,和蘇研一同離開教室。
莫允皓和陸明躍兩人在走廊處等她們,見白璃和蘇研走來,莫允皓說道:“聽說這次董事會決定,下一個學期開始,就要讓幾個小學和初中部的學生做交換生。”
白璃好奇地擡頭,“和哪裡的人做交換?”
莫允皓神秘一笑,正想揭曉答案,一邊的陸明躍就說出了兩個字:美國。
白璃的臉色不變,心裡卻是在盤算著如果之後發展的時候可以讓白少昆以交換生的名義送到美國去,至少有他的養父母保護。並且,白少昆現在想的也是美國那邊的生活。
蘇研不知白璃在想什麼,走在她的旁邊,狀似無意地念叨著:“怎麼高中部的不能做交換生?”
莫允皓瞪了陸明躍一眼,搶著回答,“高中部的也有,不過是去英國。”
白璃無所謂的點頭,她自己本人是不會作爲交換生離開的,而蘇研就隨她,她想的話就去,不想的話就不去。而她的弟弟——白少昆,則一定會是交換生,到美國去的。
發展黑勢力,就代表著一隻腳踏進了地獄。一旦你可以獨當一面,那麼自是可以護住家人,但在這個過程中,危險也伴隨著你和你的家人。
白璃深知這一點,所以她不會讓白少昆在黑勢力崛起的時候出現在自己身邊。
這夜,難得白璃自願拋棄新公司的事務,到外邊走走。或許是因爲白天陳琳說的話,或許是因爲她想自己一人安靜。
別墅位於商業街,平時在這裡看見的大多是匆忙的婦人或是悠閒的女孩子。看慣了這些人模糊的形態,多少也覺得反感,倒不如以前每天在深林中發現的新植株。
白璃向另一端走去,就這樣的,一個人。
站在充滿喧囂的另一端,看著遠處的霓虹燈編織的夜的華麗,心中卻升起了一個疑問:自己在這城市中,扮演著什麼角色?慢慢地往安靜的地方走去,路燈拉長了她的影子。讓人突然覺得她身邊的寂寥,自己一人時的孤單,還有踩著虛無的名聲站起的高度,似乎不重要了。
停住腳步,腦中是她規劃中自己的商業宏圖。自己到底是有野心的,原本只是想要奪回白家的家業,如今,倒是要讓世人都知道自己的名頭似的。
想到這,白璃自嘲地笑笑。
不過,這纔是她,要麼做就做到最好,要麼就乾脆不做。假如今天的她只是想要奪回白家,那麼白家在她手上之後,她也想要擴大、擴大,做到自己現在要的這樣。
就好像兩條不同的路,但目的地卻是同一個。
白璃靠著漆成黑色的路燈蹲下,雙手抱著自己,胃部的絞痛讓她一動不動。只等著這陣疼痛過去,額頭上已經冒出了不少冷汗。白璃擡起含著霧氣的雙眸,跌坐在地上,但是依舊抱著自己,心下決定再也不要一個人大晚上的出來走了。
第二天,白璃沒有去學院,也沒有去公司,就待在家裡看電視。家裡就只有白璃和張易兩人。十點多張易要去買東西的時候,白璃喊道:“張姐,多買些東西,今日應該有人要來。”
問她是什麼人,白璃卻搖頭而笑。
等到張易離開的沒多久,別墅就響起了門鈴聲。白璃咧嘴一笑,放下筆記本電腦,穿過院子走到門邊。
門外站著兩個男人,兩人的年紀都是在三十歲左右。站在前邊的是一個穿著休閒裝的男人,面帶微笑,眼底是難以察覺的疼愛,後者則是西裝革履,面無表情,且提著一大堆東西。
“高叔叔。”白璃微微一笑,一邊喊著一邊開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