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裡嚼著的包子,也食之無味,閻諾暗生惱火,剛要張嘴再次咬下去時,脖子上突然一緊,還沒等閻諾叫出聲,便被大力扯進了車廂。
沒錯,正是被這靳珩的長臂扯、進、了、車內!
閻諾的臉色,可想而知的難看,挑眉對上這無比風騷的騷包,閻諾幾乎是用吼的:
“我駕車還礙著你了?”
“無視我說話,無奈只能出手。”欠扁的聲音從閻諾身後傳來。
還未等閻諾反駁,靳珩的魔音再次響起:“髒死了,離我遠點。”
“……”
閻諾長長的吸了一口氣,才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轉過身形,閻諾理了理被靳珩扯亂的衣服,“你要駕車。”
學著靳珩說話的語氣,閻諾吐出的話,看似是問句,實則無比肯定。
“它認路。”
淡淡的聲音,於閻諾而言,有想咬死說這話之人的衝動。
它、認、路!
所以,這騷包故意讓自己駕車?逗自己玩兒了?
緊了緊攥緊的拳頭,閻諾黑乎乎的臉上,全是陰森。
“別自不量力。”
閻諾一頓,是啊,自己現在根本就打不過這騷包,反抗有什麼用?只不過欲擒故縱,讓人誤以爲欲迎還拒罷了,惹得外人啼笑皆非,可笑,可笑。
根本就不用懷疑,到最後一定是自己吃虧。
嘴角勾起一絲自嘲的弧度,閻諾真的想仰天大笑,自己現在這算什麼?
“收起你現在的笑臉,噁心。”
薄脣一勾,聲音淡的如清泉。
噁心?她?噁心?
閻諾的變臉速度堪比翻書,登時收回剛剛流露的自卑,藉著馬車的顛簸勁,很是不小心的倒在了靳珩的身上……
“哎,嘶——”
半真半假的叫嚷聲,讓靳珩陰狠的眸子一冷,眉頭皺的幾乎可以夾死一隻蚊子。
“投懷送抱,臉皮還真是厚,不要以爲我三番五次的爲你包紮過傷口,你就可以爲所欲爲,疼死你。”
說完這話時,靳珩長臂一伸,利用自己手長的優勢,將閻諾脖頸夾在腋下,就這麼理所當然的開始撕衣。
“你……”
閻諾纔剛吐出一個字,靳珩慢悠悠的聲音便再次響徹車廂:
“不服,可以啊,你不是說有一招,我必敗?試試啊。”
“呵,我說過的話,你還記得這麼清楚呢?”閻諾是真的習慣了,在這個男人面前,被扒衣服又不是一次兩次,不用想也知道,替自己傷口上藥嘛!
“你這女人,臉皮真厚。”
靳珩一邊在閻諾的傷口處撒著藥,一邊目不斜視的盯著傷上加傷的血口。
連自己身體都不知道好好愛惜的女人,真是蠢,愚蠢至極!
傷口新肉已經長出,但由於外力的拉扯,又生生給撕裂開,觸目驚心。
顯然,靳珩是忘記了自己剛剛纔下了‘死手’,那一爪用的力,可不小。實則,罪魁禍首是他纔是。
“既然我拿自己給你試手,這也理應算工作,漲工錢也是理所當然。”
藉著替自己上藥這會兒,閻諾不死心的繼續提及。
愛錢是人之常情,但閻諾最主要的還是想盡快開一家“諾言萬貨屋”,方便嶽閔他們三人好找到自己。
首先,自然是需要租店的銀子。
也是服了自己,當初脫口而出什麼“諾言萬貨屋”?真是沒事自找的。
但另一方面,也是隻有把招牌打響打亮,名氣提高,她的夥伴們,纔會更快的找到自己。